顾恒上班的必经之路上就有ocean的广告位。
江皓月的海报一换好他便看到了。
此刻他坐在后排,盯着广告牌上灵动美艳的女人,有几分失神。
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挺狠的,招招致命,是冲着他来的。
jan开着车,自然也看到了那些海报,连忙开始脚上加速,想要尽快离开。
他在内心不断的祈祷,顾恒可千万不要看到,这一路还有这么远,他可不想处在一片低气压中。
然而……
顾恒突然喊了他一声。
“jan。”
jan在内心哀嚎一声,完了,顾恒肯定是看到了。
“是,顾总。”
他回应完,整个人便进入了戒备状态,等待着顾恒再次开口。
车子内一度很安静,大概在三分钟的沉默之后,顾恒才再次开口。
“如果你伤害了一个人,又想让她原谅你,你会怎么做?”
jan大脑飞快的转了好几个弯,才战战兢兢的回了一句。
“顾总,我会先真诚的道歉,再慢慢弥补。”
他听出来了,顾恒说的是江皓月。
顾恒没再说话,又盯着远处的海报看了几眼,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现在整
个北城权贵人家茶余饭后的话题都只有一个——顾家的八卦。
鹿家一家三口吃着饭,罗素云突然和鹿启林说起这个话题。
鹿羽馨像不认识这个人一样照常吃着饭,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觉得林筱雅太不中用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一点点耐性都没有,攀上了顾家还去勾搭金主,弄到今天这个下场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鹿家比顾家的地位高了那么一些,罗素云说起话来自然毫无顾忌,“其实早些年顾家的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在北城是相当有影响力的,只可惜他娶了这样一个作威作福的老婆,连累着家族一年不如一年。之前我还见过她带着顾恒的小三出去逛街,两个人可亲密了,没想到她千选万选,给自己儿子挑了顶绿帽子回来,唉,真是不识货啊,小三的孩子也能当宝。”
话里话外,即讽刺了林筱雅,又含沙射影的说着鹿羽馨是小三的孩子。
鹿启林对这种家长里短的话题不是特别感兴趣,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回了一句“家门不幸”。
但罗素云并没有停止分享,漫不经心的又提了一嘴,“对了,我听石音说江家
的那个独女前几天被绑架了,就在林家的场地上出的事儿,幸好人被救下来了。”
绑架在鹿家是个敏感的话题。
鹿羽馨本来还一脸笑意听着罗素云说八卦,听到这些,神色也僵了,手里的筷子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罗素云把她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不悦的白了鹿羽馨一眼,“吃饱了就去练琴吧,再不济去学学淑女礼仪,订婚宴上可别再给我们鹿家丢人了。”
她只是嘴上这样说,心里其实巴不得鹿羽馨出什么岔子,再让鹿启林厌弃一遭。
鹿羽馨刚才没怎么吃饭,但也没有什么胃口,便听话的点点头,站起身来,“妈说的对,我不能再拖鹿家的后腿了,你们慢用,我去练琴了。”
鹿启林根本没注意她吃没吃东西,心里只顾得上想当年的事,看都没看鹿羽馨一眼,只是神色凝重的问了罗素云一句,“当年的事,你没和林家说吧?”
罗素云摇摇头,“我们瞒了这么多年,我怎么会和石音说呢?”
最终,鹿羽馨在罗素云鄙夷的目光中离开了餐桌,直至来到了琴房,表情才冷了下来。
她冷眼瞧着面前的这架钢琴。
这琴是罗素
云给她挑的,当年她来了这个家没几天,罗素云就以礼物的名义送给了她。
但事实上,罗素云可并不是好心如此,她只是怕自己弄脏了鹿羽诺的那架琴。
直到现在,鹿羽诺的钢琴还罩着罩子,安静的放在这个琴室的最中间。
她的琴则只是放在墙角。
同样姓鹿,她的琴几万块,鹿羽诺的那架却上千万。
十年了,鹿启林只拿她当做筹码,罗素云也是时不时拿着她和鹿羽诺对比,给她难堪。
鹿羽馨轻轻抚着那架昂贵的钢琴,脸上闪过一丝阴冷。
鹿羽诺,你是比我高贵,比我漂亮,比我优秀,可那又怎么样呢?
现在在这个家里,享受一切的人是我,并不是你!
她的手重重的敲下几个重音,仿佛是胜利者的宣言,又似乎是在替鹿羽诺哀悼。
她又心不在焉的练了会儿琴,手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那边的男人说的很肯定,“鹿小姐,我们查过了,您之前让尹川处理的一家三口——男人已经死掉了,但剩下的母子俩他并没有处理掉,从这个举动看,他很可能已经背叛了您。”
知道了这个答案,鹿羽馨不免感到意外。
她迟
疑了一下,才正色开口,“我知道了,不要走漏风声,尽快把那些人处理掉。”
挂了电话,鹿羽馨无心练琴,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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