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整日如坐针毡,而陈部长身后的那些人,非但没有任何阻拦,反而对陈部长言听计从。
毕竟,陈部长备受器重,且政绩卓越,多年来功勋赫赫。
若有人胆敢忤逆他,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这王伟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敢阻挠陈部长的手下。
只见他张开双臂,对着陈部长的手下叫嚷道:“这个工程绝对没问题,你们为何突然带着这些检测仪器来检查?能有什么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在那里喋喋不休,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话语中都带着几分惶恐。
王伟最怕的就是部长认真起来。
因为他深知一旦部长认真,那自己可就大祸临头了。
而且这位陈部长手握实权,万一将自己送上法庭,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所以,王伟为了自己的仕途,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只能拼命地阻拦着。
他当下便信誓旦旦地向陈部长拍着胸脯保证,这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一切都是她信口胡诌。”
“她不过是个土得掉渣的村姑,而且还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道人家,能有什么见识?”
而就在这时,他听到在林晚棠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靳松青,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
“没有见识?你又多有见识?”
他差点儿把这个靳松青给忘得一干二净。
靳松青原来可是个当兵的,现在即便是退伍了,那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侮辱的。
陈部长转头问向靳松青:“你是……”
靳松青淡淡道:“无名小卒,不值一提。”
“只是真没想到,我的妻子会遭受这样的待遇,整个村子都在修路,为何家家都修了,却唯独绕过我们家的门口?是瞧不起我们家吗?还是故意针对我们家?”
靳松青的质问如同连珠炮一般,直白得让人无法躲闪。
“难不成你们是觉得我们会察觉出你们的阴谋,想要从修路这件事情上中饱私囊?没想到被我妻子一眼识破,所以你们才气急败坏,不肯修我们家的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们可真是罪大恶极啊!拿着国家的钱财去干坏事,你们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靳松青这一番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王伟,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陈部长已经懒得再听王伟的废话,他大手一挥。
令人将王伟抓了起来。
王伟吓得站都站不稳。
那村长更是像一滩烂泥似的,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一股难闻的尿液味扑鼻而来。
他竟然被吓得尿了裤子。身为这个村里的村长。
他自然是也没少贪污。
而这些。这些公路队的人他们则拿着探测器。
去探测这些材料的使用,毕竟这可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而且修路可关乎着众多的一切,比如那些承包队需要有材料,需要有资质,用的材料也必须是货真价实的。
如果是偷工减料的话,那么官帽子以及各种帽子都一样被摘掉,不仅官帽子会摘掉,而且还会被送到局子里。
王伟此刻在信誓旦旦地保证,可是他的腿却像被抽走了筋骨一样,忍不住地软了。
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和村长一样的狼狈,他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靳松青和林晚棠,没想到。关键的节点竟然出现在陈部长的身上。
这个陈部长他为什么如此的执拗啊?还专门带了这么多的人。而这时候他便听到了陈部长所说的话。
“其实就算不会遇到他们,我也会带这么多的东西进行检测的,毕竟这必经之路可是关乎着安全问题!”
完蛋了,彻底的完蛋了!而检测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原来啊他们用的东西全都是劣质的。
就像那被虫蛀过的朽木,非常的劣质。
就拿那个桥举例,桥虽然已经修好了,可是它的承重那种标准远达不到他们所标示的重量。
用的材料那是非常的劣质、非常低级的石子。
就像是那被丢弃在路边的垃圾,最低等的事物。
当听闻这一结果时,王伟犹如惊弓之鸟,止不住的心惊胆战。
而陈部长则怒目圆睁地望向王伟,再也按捺不住,扬起手掌,如疾风骤雨般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怒斥道:“你这个酒囊饭袋,竟然还妄图用国家的财产去干这种勾当!”
“人民赋予你的权力,是让你为人民谋福祉,而不是让你贪污受贿!”
听到陈部长的话,王伟如泄了气的皮球,彻底瘫软在地。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没有……”
随即,他突然指向林晚棠,将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卸到林晚棠身上。
“是她干的!”
林晚棠却突然放声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滑稽的笑话,她不屑地讥讽道:“我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难道是你爹?让你去贪污?我是按着你的头逼你贪污了吗?哼,自己贪污了这么多东西,你心里难道一点数都没有,一点觉悟都没有吗?”
林晚棠的言辞如利剑般犀利,毫不留情。
“我就知道你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