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看谁还能来救你!"
江琳恶狠狠从姜且身后一把揪住她的头发。
姜且奋力挣扎却使不上一点力气,小腿被猛地连踹两脚,脚下吃疼一软,生生朝地上跪去,膝盖砸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上。
剧烈的疼痛传遍她全身,撑着地面的手掌也开始无力发抖,头发被江琳从后面揪着,迫使她仰头。
“江琳,你轻点,这毕竟是我小姑子。”卢欣悠悠说着,丝毫没有心疼的模样。
姜且抬眸鄙夷地瞪着她,嘴角上扬嘲讽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我呢。”
头发又被狠狠往后拽,她吃疼地咬牙,“你最好现在把我就地埋了,别让我有反击的机会。”
姜且话音刚落,江琳脸都黑了,这也是她所忌惮的事,想到这她又想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堂哥,做事做不干净,留了把柄让人送进牢里。
既然她想反击,那就让她永远没有反击的机会。
江琳阴恻地盯着姜且那张脸,毁了她,毁了她这张魅惑男人的脸,看她以后还有什么资本和她抢沈砚。
想着,江琳附耳对卢欣说了几句悄悄话,只见卢欣看了眼姜且皱眉摇头。
“不行。”卢欣甩了江琳一眼,“再怎么说她也是穆家人。”
说着,卢欣朝姜且走去,留下江琳神色不甘地站在那里,
她蹲下,尖锐细长的指甲滑过姜且的脸,顿在她的酒窝处,往里戳了戳,“汉升喝倒在我怀里时,也这样戳着我的脸颊,说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可我没有酒窝啊。”
“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见你关心过他,凭什么他就那么喜欢你?”
卢欣怨恨地盯着她,指尖越发用力。
此刻的姜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软绵绵道:“你不过认识他两个月,又懂什么。”
呵呵呵,卢欣冷笑着,“不是认识的久就了解得深,他很多事根本就不会告诉你。”
姜且无力地看着她,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你知道他被他爸用鞭子抽吗?”
卢欣看着姜且僵硬诧异的眼神,笑得愈发肆意痛快,“他让我不要告诉你,可是凭什么他事事发生后第一反应就是让我瞒着你,凭什么你有事他就一次次担心得恨不得被打得瘫在床上都要去找你。”
“他为什么被打?”姜且用最后一丝力气问着,人昏昏沉沉往一侧倒去。
卢欣眼皮一皱,“把她绑在凳子上,用冷水泼醒。”
姜且被人拖着绑在凳子上,一盆冷水对着她正面全数泼尽,她被冷意激醒,眼神迷离。
“看来还没醒,我和你说话的时候,谁让你睡了!”卢欣说着舀了一瓢水,“拿点冰来。”
很快,那里面放满了冰块,她得意痛快地举到姜且头顶,一点点淋下,冰块随着水流滑过姜且头顶落在脖颈,衣服里,肚子上,腿上,衣服全部湿透,刺骨的湿寒冻得她不得不清醒,咬牙忍受。
“你说。”两个字从姜且齿缝中发出。
卢欣慢悠悠,搬了张椅子坐在她对面,“你问我他为什么被打?”
她看着姜且的反应,尖锐的鞋尖痛恨地朝她小腿踹了一脚,声音不由大了几度,“还不是因为你!”
“他拒绝联姻,被他爸抽了五鞭,愣是一声不吭,硬挨着!”
“哦!对了!就是那天下着大雨,你给他打完电话后,他状态就不对,在饭局上他父亲提起联姻的事,他当着我父母和他父母的面生生驳了回去。”
“你知道吗?”卢欣又用鞋尖狠狠踹了姜且一脚,看着她浑浑沉沉的模样就十分不爽,“若不是他爸用那五鞭换取了他一声道歉和妥协,路家和穆家这次合作就掰了。”
“就是那晚我替他上着药呢,他都还不放心你,非要给你打电话!”
她越是越气愤不甘,站起身朝着姜且的脸就是一巴掌扇去,尖利的指甲划过姜且的脸几道血痕。
姜且听完卢欣的话,心里被刺得一阵阵疼痛翻涌,她没想到穆汉升瞒着她这么多事,原来自己并不了解他,甚至还不如一个才出现两个月不到的人。
“如今你还觉得我不配吗?”卢欣掐着她脖子,死死盯着她质问,“如果我不配,那你更不配!”
姜且突然笑了,她冷冷盯着卢欣,“你觉得你配?若不是哄你家人,他需要挨这五鞭吗?”
“你简直胡言乱语!”卢欣被姜且的话气的手再次扬起来。
“你打!”姜且突然仰起头,“穆汉升问起来,我就说是你打的,你猜他是帮我还是帮你?你大可以赌一赌!”
姜且越是这么说,卢欣越是犹豫,她的确不敢赌。
她现在和穆汉升是契约婚姻,穆家需要路家的经济支持,而她因为随母姓,若想在路氏站稳脚,背后就需要一个势均力敌的靠山,只有这样企业里那帮老不死的才会正眼看她。
虽然这场婚姻看起来穆汉升是依附者,但他骨子里并不如表面这么温和。
卢欣知道他的灵魂里藏着一头恶兽,在那晚她出言不逊诋毁姜且的时候,他掐着她警告她别碰姜且时,她就知道了。
而她今天把姜且叫来,就是想让她知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