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捂着话筒,对沈砚微笑着轻点下头,“谢谢五爷关心。”
话筒那头,知知听到名字,八卦因子上头,“话说,外人都说沈砚冷漠不近女色,但他对你好像挺关心,要不你就住他那养伤得了,顺带促进一下项目合作。”
“你别瞎说,我和他……”
姜且看着沈砚,一手撑在桌沿,一手叉腰歪着头看着自己,眼神峻冷。
她生生将在嘴边的“不熟”二字咽了回去,“孤男寡女不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我觉得女人,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姜且觉得好笑,刚要开口,看了沈砚一眼,然后挪了挪身子,背对着他,“你不是我和穆汉升的cp头子吗,怎么变了?”
“我和你说个事。”知知气冲冲说着,又顿了顿。
“你说。”
“前几天我去商场逛街,看到穆汉升身边居然有个女人!而且看起来关系斐然!”
姜且并不诧异,很淡然地应着:“我知道,上次宴会碰上过。”
“什么!这么重要的是你居然没和我说,姜姜,你跟我说实话,你俩现在是不是貌合神离?”
“你想多了,那就是他一客户的女儿,刚搬来这里什么朋友。”
“哦,没什么朋友就找你男朋友出去逛街?你自己觉得像话嘛?”知知愤愤不平。
“我和他……”姜且支支吾吾,想到沈砚还在旁边,终究没往下说,“我们见面再聊吧。”
知知也没强求,但心里又火急火燎,“你在沈砚那?”
“嗯呐,过会就走。”
“行,你地址发我,我去接你。”
姜且挂了电话准备编辑地址,手指就停在屏幕前,然后笑嘻嘻转身看向沈砚,“能告诉我一下这里的地址吗?”
沈砚没说话,抬手要过他的手机,然后开始输入,“一会就走?”
“嗯,昨天和今天也是打扰五爷了。”
“你现在……”他顿了顿,“一个人住?”
“嗯。”姜且点点头。
“哦,上次在檀宫府看到你和穆汉升了,还以为你们同居。”
他假装随口一提,输完地址将手机递给她看了眼。
姜且在屏幕上点了发送,然后坦然地回着,仿佛稀松平常:“那回不是我出车祸嘛,一点脑震荡,他不放心,非要我去他那住到没事为止。”
为了表达自己一个人住没问题,又补了一句:“其实我平时都一个人住。”
说完又觉得有点多余解释。
只见沈砚微微笑了一下,转身去将她需要吃的药拿来,另一只手拿着倒好的温水。
“这个药消炎的,一日三次,一次两粒,记得吃。”
他说完就去了书房办公。
今天周三,按理来说,他该在公司。
姜且想起刚刚知知说的堕胎谣言,现在沈砚还没去公司……
只能祈祷谣言还没传飞,毕竟人的想象力能够发展成什么样,想象力都无法预知。
姜且更无法预知,此刻书房内,沈砚已经知道了这个谣言。
甚至消息来源于他的母亲。
沈砚此刻听着电话那头的质问责骂,有些头疼。
“要真没怀孕也没堕胎,你赶紧想办法澄清,人好好一个姑娘家和你传这种谣言像话嘛!”
“知道了妈。”
“对了,那姑娘,你和她……”沈砚母亲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试探。
“她有对象。”沈砚摘下银框眼镜揉了揉眉心,眼里尽是疲惫。
“人有对象,你更不能随随便便啦!”沈砚母亲气急败坏。
沈砚脸上露出不愉快的神色,语气重了些,“我知道,不用您提醒。”
“你这小子!”沈砚母亲最是了解自己儿子百年不变的冷淡性子,尤其是三年前不声不响跑去法国留学后。
她听自己儿子这态度可不正常,因为太正常。
“你不会是,喜欢人姑娘吧,你要喜欢……你这,人有对象,你,要不你等人分手了的?”
沈砚母亲反复思考斟酌,怎么委婉地劝自家儿子。
沈砚无奈,只有苦涩一笑,“您要是想操心,不如操心操心你那大孙子。”
“我听说了,早该让他去里头吃吃苦,天天疯的都快没人样了。”
“呦,这会不心疼了?”沈砚冷冷调侃。
“那是前几年,看他年纪小,舍不得。谁知道这两年,你也出国,他爸有生意忙,更是没人管得动他,才让他成现在这副玩性。”
“其实你舅舅,去年还和我提这事,说这孩子再不管就谁都管不住了,我当时啊犹豫,就没将他交给你舅,现在想想是我太心软了。”
沈砚听着母亲遗憾懊悔地絮叨,他缓着语气安慰:“他也没做什么坏事,就是心性上太浮躁,让舅舅练练他也是好事。”
“没做什么坏事我就宽心些了,你们两个虽然差着辈分,但也就差了一岁,心性却一个天一个地,他太浮,你又太沉了。”
“哎,你这样的性子,怎么讨女孩子喜欢哦。”沈砚母亲想到这就深深叹气。
这有些话不提不要紧,一提起,沈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