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毛钱!
雪糕厂这是摆明了跟他较上劲了。
“大哥,咱们现在怎么办?还降价吗?”小弟问道。
“降!姓李的卖8毛,咱们就卖7毛5分钱!看谁抢得过谁!”陈秃子咬牙道。
陈秃子这边忙着降价跟李有财打价格战。
李有财这边也从几个挑货郎那里打听到了,原来暗地里跟他竞争的人竟然就是陈秃子!
“原来是他!”
“哥,陈秃子是谁?”
李有杰根本不认识什么秃子,不过从李有财的表情上来看,他哥好像是认识这个人似的。
“还记得前几天王强第一次来咱们这进货时,跟他干架的那伙人吗?领头的那个人就是陈秃子。”李有财道。
李有杰仔细地回忆着,那天他和大壮在卖雪糕,当时是有人打架,但是他并没有靠前,对那几个人都没什么印象。
不过王强对那些人,却是印象深得很。
“你是说,跟咱们较劲的人,就是那天打我的那伙人?脸上有疤的那个人就是陈秃子?”王强眯着眼睛,心底的仇恨再次翻涌起来。
李有财点了点头:“对,他就是陈秃子,他们那伙人都是缸窑沟大队的。”
“哥,他是哪个大队的都不重要,关键是他现在跟咱们干上了,咱们这边8毛钱,他们那边立马就7毛5,这么下去咱们不赚钱不说,闹不好还得赔钱!”
李有杰现在是真的有些急了。
他们这边光是做雪糕的原料成本差不多就要5毛钱,工人工资以及煤炭、水电什么的这些都还没算。
全弄下来,每块雪糕的成本可能就要5毛5分钱了。
如果一直这么拼下去,那真就是赔本赚吆喝了。
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有杰,做生意心态一定要稳,要沉得住气,这就跟赌钱是一个道理,心急的人往往最先出错,一步错就会满盘皆输。”李有财道。
李有杰翻了一下白眼,撇了撇嘴道:“说得好像你以前赢过似的!”
呃···
自己用什么比喻不好,非要用赌来比喻。
李有财自嘲似的摇了摇头。
“反正你不要着急就对了,从明天开始,咱们的雪糕降到7毛钱。”
“知道了。”
尽管李有杰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但是现在他也没什么好办法,总不能直接举手认输把雪糕这门生意拱手让给那个什么陈秃子吧。
好在就算是7毛钱,他们也还有得赚,只是利润更薄了一些。
“王强,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交代完了李有杰继续降价后,李有财单独叫走了王强。
至于李有财跟王强说了一些什么,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王强也从雪糕厂离开了,一整天一整天的不见人影。
李有杰只是在每天早上的时候,才能碰上王强一面。
三天的时间。
这场雪糕的价格战,已经到了刺刀见红的时候了!
李有财他们这边已经降到了5毛5分钱一块,彻底的站在了成本线上,空赚吆喝不赚钱。
陈秃子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6毛钱一块的价格,已经不再具备吸引力了。
现在外面的那些挑货郎们,一个两个的全都学聪明了,每天进货都要先跑到两边,询问好当天的价格之后,确定了哪边更低再进货。
“大哥,咱们的货又积住了,这帮家伙现在都是墙头草,那边价格低就去那边进货,那边现在5毛5,这是宁愿赔本也要跟咱们干了,咱们怎么办?”一名小弟满脸愁容地道。
“大哥,咱们不能再降了,现在6毛是咱们的底线,再降咱们可就赔钱了!”另一名小弟忍不住也开了口。
价格战打到现在,他们也到了揪心的时候。
每天累死累活地做雪糕,还一分钱不赚,白卖力气。
陈秃子也是满脸愁容,他也没想到姓李的竟然这么狠,宁愿赔钱也要挤兑他们。
“咱们不赚钱,他们肯定也不赚钱,现在比的就是谁挺得住,不拼,咱们就得认输,你们舍得?”陈秃子怒气冲冲地道。
舍肯定是舍不得的,但是眼下这么降价厮杀,他们这些人也是真难受。
“可是如果他们还降,咱们怎么办?”
“咱们是自己做,姓李的是雇人做,我就不信他们的成本能低过咱们,5毛钱是咱们的底线,姓李的只要敢跟,拖咱们也能拖死他!”
陈秃子习惯性地摸着自己的大光头,眯着眼睛道:“把消息散出去,从明天开始,咱们卖5毛!我倒是要看看那个姓李的到底跟不跟!”
屋子里,陈秃子的几名小弟一个个面面相觑,全都抽巴个脸,难看得要死。
“都愣着干什么?去啊!”
见手下们都不动,陈秃子怒喝一声。
几人这才分头行动去了。
“一个个的,绿豆大的眼睛,就只知道看眼前这么一点东西,咱们要是把姓李的干倒了,以后整个藤县的雪糕买卖,就都是咱们的,到时候还怕赚不到钱?”见大家都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陈秃子冷声嘀咕着。
很快,陈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