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小孩,打老人,是农村的两大忌。
看见老太太被徐飞推倒,不少人都急了。
张老二这一动手。
好多人都跟着冲了上去。
场面瞬间陷入了混乱。
一帮人围住了徐飞和刘强两人。
拳脚乱飞,根本分不清楚谁动手了,谁没动手。
“我不是故意的!”徐飞护着脑袋,拼命的喊,却是一点用都没有。
那名记录员看见这一幕,当场就吓蒙了,双手抱着头原地蹲下。
不过幸运的是,并没人过去打他。
李有杰使劲往前挤,嘴上还喊:“别打了!别打了!”
可是他的脚却是瞄准了徐飞的脸,使劲地招呼,踹得徐飞都睁不开眼睛。
“大娘,你怎么样啊。”
看见老太太倒下,李有财第一时间就过去查看伤情。
老年人的骨头脆,平日里最怕摔跟头。
看着张二老妈捂着胯,痛苦的哀嚎,李有财也不敢扶人。
“疼,我这疼,腿使不上劲。”老太太表情十分痛苦,疼得龇牙咧嘴。
“张老二!你妈好像是摔骨折了,你赶紧过来!”李有财大喊道。
现场太乱了。
“妈!”
听到李有财的喊声,张老二这才停手,扑到了自己老妈跟前。
“妈!你怎么样啊妈!”
“二子,妈胯胯这疼,钻心的疼,哎呀···”
外面乱成了一锅粥,喧闹声吵得王金贵都快听不到电话里的内容了。
王金贵撂下电话,急忙跑了出来。
看见外面已经打成了一锅粥,王金贵急忙开始喊停。
“都住手!”
“听见没有!都住手!”
听见王金贵的喊话,那些激愤的社员们,这才停下。
“支书你快来看看啊,我妈她站不起来了!”张老二焦急的冲着王金喊。
“怎么回事?”王金贵跑过来,看见倒在地上的老太太,皱着眉头问道。
“那个狗日的打的!”
张老二指着地上的徐飞,恨得还要再上去补几脚,可又担心自己的老妈,这才忍着没动。
李有财急忙对王金贵道:“大娘可能是摔到骨头了,还是赶紧送医院吧。”
“那还等什么,赶紧送啊!”王金贵也不敢耽搁。
“骡车就在外面呢,二小子赶紧把你妈抱车上去。”李广户推开前面的人,清了出一条通道。
李有财和张老二一起,将老太太给抬了起来,送到大院外的马车上。
王金贵跑进队部,取了一床被子,垫在了车上。
趁着众人忙碌,李有财拉住李有杰小声在他耳边道:“你回去找你嫂子取500块钱,到医院帮张老二把医药费先给垫上。”
“知道了。”李有杰闻言点了一下头,然后就往李有财家跑。
李广户赶着骡车,张老二和大队赵会计跟在车后跑。
火急火燎的往县医院赶。
地上徐飞和刘强两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浑身上下都是脚印子。
徐飞鼻孔窜血,嘴上也满是血,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白色的制服也变成了土色。
“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这是犯法知道吗!我要把你们通通都给抓起来!”
“刁民!你们竟然敢袭击国家公务人员。”
刘强坐在地上,嘴里念叨着。
王金贵瞪着眼珠子,看着地上的这三位。
“我刚才已经给公社打过电话了,公社压根就没收到过什么举报,你们几个来我们东胜大队到底是要干什么?”
听到王金贵的话,徐飞和刘强脸上一紧。
“王支书,现在可不光是他们招摇撞骗的问题了。”
“张老二他妈被徐飞打伤,很有可能骨折,这事可不小,我建议大队赶紧报案,还得跟公社领导汇报。”李有财道。
现在事情闹到这个程度,村里还伤了一个老太太。
王金贵也知道这事已经闹大了。
一个处理不好,不光是大队社员们会对他这个支书有意见,公社的领导也会对他有意见。
“你们都在这等着,不要动,我现在去打电话报案。”
听到报案两个字,蹲在地上的那个记录员,彻底害怕了。
“这事跟我没关系,是他们叫我过来帮忙的,我就写写字,别的我啥也不知道。”
不过他的话,此刻根本没人听。
社员们堵着队部的院门,怒视着地上的徐飞和刘强。
王金贵分别给公社和红旗派出所打了电话,将大队部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两遍。
发生了群体性事件,还伤了人。
事情很快就汇报到了公社书记陈云波这里。
于是乎,红旗公社那边,两辆吉普车分别从两个单位出发,驶向了东胜大队队部。
半个多小时后。
公社书记陈云破的车子,率先抵达了队部。
而此时,队部这里已经聚集了更多的社员。
都是听闻消息,专门赶过来的。
里三层外三层的,得有一百多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