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鹤在领悟之后,第二局的棋风变得猛烈了许多。
他落子果断,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仿佛找回了曾经那个在棋坛上叱咤风云的自己。
而面对齐云鹤的强势进攻,夏青洛的思考时间也明显变长了。
棋圣终究是棋圣,即便岁月流转,却依旧宝刀未老。
齐云鹤在紧张对弈的期间,忍不住分心看向坐在夏青洛旁边的张靖。
见张靖时不时看看棋面,时不时看看夏青洛,齐云鹤眼睛微微一眯,心中暗自思忖。
张靖的名声,齐云鹤早有耳闻。
张靖是柳剑心最得意的两个关门弟子之一,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只是性格冷漠,至今单身。
齐云鹤活了大半辈子,对于年轻人的心思自然看得透彻。
他一边玩弄着手中的棋子,一边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俩是朋友?”
张靖微微一愣,微微低眸,眉宇之间陷入了沉思。
他们的关系算朋友吗?
说起来张靖其实对朋友的定义很模糊,倒不如说,他这辈子就没交过朋友。
许多人都是萍水相逢。
上学时期,没有人想着会叫这么一个冷酷冰山参加同学聚会的。
混娱乐圈所有人都是人精,表面客客气气,但拍完戏之后,各自远走高飞,不会再过多的联系。
就算有联系的,也就只是节假日发条消息,见面打个招呼的程度罢了。
就在张靖沉思时候,夏青洛把玩着手中的木质棋子,漫不经心答道:“对啊,是朋友。”
夏青洛对于朋友的定义比较宽。
不像某些古早日漫,叫个名字就会害羞,说是朋友就会兴奋的清纯少男少女一样。
这年头,只要不是有仇或是陌生人,都会说彼此是朋友吧?
张靖表情微顿,缓缓扭头看向夏青洛的侧脸。
少女低头看着棋盘,发丝微微垂落,微微遮挡着那张绝艳的容颜,葱白如玉的手指无意识的拿着两颗木棋子把玩,那专注的神色,会让人不自觉的就被吸引。
他心绪如同平静湖面丢下了一块巨石,湖面的水被掀起,犹如突如其来的暴雨来袭,在湖面掀起一小片巨浪。
原来他们已经算朋友了。
虽然他的朋友是个脚踏两条船的渣女。
但作为朋友,倒是还不错。
“嗡嗡——嗡嗡——”
齐云鹤口袋里的手机不知道第几次传来了震动。
齐云鹤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方跳跃的“喻弘”二字,这才想起自己的孙子要来了。
下棋下得太投入,他都给忘了呢!
齐云鹤抬头对夏青洛笑了笑,“稍等一下,我先去接个电话。”
大殿内。
陆乘渊并没有透露夏青洛的身份。
他一直旁敲测击的打听张靖的事,就是为了知道张靖和夏青洛是怎么熟悉起来的。
偶尔也好奇问一下那位神秘的小师姑。
柳剑心把小师姑描述成了一个象棋天才,这让陆乘渊更加确定这个人不可能是夏青洛。
不过,柳剑心也很狡猾,他故意没透露夏青洛的真实身份,只是说是个漂亮的小姑娘罢了。
难得陆乘渊对一个姑娘如此好奇,与其直接告诉他真相,不如让两人之间保持一点神秘感,然后再安排他们见面。
说不定,陆乘渊就铁树开花了呢?
想到这,柳剑心笑容微顿。
不对,夏青洛已经被他介绍给张靖了。
张靖和夏青洛的情况如何,他其实也不太清楚。
张靖那孩子就是个闷葫芦,只要他不问,张靖什么都不会说。
柳剑心作为长辈,也不想过多干涉年轻人的事情。
这种就像是父母抓早恋一样,你抓得越恨,孩子们的叛逆心就越强,越要谈恋爱,爱得还死去活来的。
反之也是如此,越催着俩孩子发生点感情进展,俩孩子就越没有进展。
不过,这几天张靖都没上山,晚上夏青洛都是自己来山上的。
想来,是张靖那冷冰冰的性格,和夏青洛相处得并不愉快。
而且张靖对夏青洛有误会,觉得夏青洛人品有问题,脚踏两条船。
说不定晨练的计划早已取消,他们俩现在就是各练各的了。
柳剑心摸了摸胡子,有些无奈。
没关系,今晚夏青洛应该也会上山,正好安排让陆乘渊与夏青洛见个面,说不定俩孩子一见钟情,看对眼了呢。
柳剑心看向陆乘渊,笑容满面,“乘渊,你要不留下来吃个饭……”
他话未说完,敲门声响起。
一个身着白色练功服的男人走进了大殿,对着柳剑心抱拳行礼,“长老,张靖师兄和齐老爷子还有小师姑在您院里等着。”
柳剑心摸了摸胡子起身,笑意深了几分,“正好,乘渊,你随我一起去吧,带你认识一下你的小师姑。”
陆乘渊微微颔首,见一下那位小师姑倒是无妨。
不过,他主要还是想当面问张靖一些关于夏青洛的问题。
齐云鹤接听了喻弘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