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安笙曾经发过来一张妤妤的照片,小丫头美目清秀,但是怎么看都跟聿斯墨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都说女儿像爹,这的确是个不争的事实。
“还没,我连辣椒水都抹过了,自己的皮肤烧的通红,妤妤添干净一吐,然后照吃不误。”
沈昕眉噗嗤一笑,“随根吧!”
浅聊几句,沈昕眉照例把最近的账目报给温安笙听,但是对方似听非听,像是完全对沈昕眉的经营没长心。
“安笙姐,你到底有没有听啊。”
“哦,有的有的。”温安笙一边逗着怀里的孩子嘴里叽里咕噜一边应付,“对了,昕眉最近我看账目好像收入又提高了,如果这样的话,你可以考虑扩张一下店面。”
同样的话,从温安笙的嘴里说出来,沈昕眉就真的会考虑,其实不为了钱,沈昕眉觉得至少要争一口气。人就跟着拉回了思绪里。
“昕眉,昕眉。”
电话那段催促,沈昕眉缓过神来,算算时间,他再次想起那个人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
“你还放不下?”温安笙问。
“我哪有,而且人家不都已经结婚了吗?我就算想也是没有,何必自寻烦恼。”沈昕眉说的轻描淡写,但最后还是轻叹了一声。
“我不是告诉过你,他们虽然办了仪式,但是实际上根本没领证。”
沈昕眉点头,虽然温安笙看不见。
她又想起沈至谦结婚的那天,简直就是北城的一场盛宴,为了沈家的面子,沈昕眉没办法只能出席。本以为,她会是别人幸福里的一个悲剧,可以为此哭的惊天动地,但是事实上情况也没有那么悲观,因为她只是变成了灰尘,一个被人遗忘的灰尘,在那俩人的面前,根本一丝的分量都没有。
婚宴的某个角落,沈至谦找到她。默不作声的主动递过来一杯酒。
沈昕眉说,“恭喜你,结婚了,也恭喜我。”
然后她塞了一样东西给他,是那一百零一万买下的车钥匙。
沈至谦啊沈至谦!自己合计去
吧。
……
时间这东西很神奇,可以让人冲淡很多东西。
沈昕眉早早关了店门,独自一个人在商业街兜了一圈,然后直奔隔壁的金融街。
“昕眉!”林月刚走出聿氏的大楼一眼就看见了正在树下溜达的沈昕眉,她开心的摇了摇手臂。
林月在这半年里变化也很大,温安笙去了国外生产,却骗聿斯墨说是打掉了那孩子,而林月自然也不用在温氏上班了,所以又回来聿氏,好在因为做熟了,而且关系靠的都是聿氏的几个领导,小丫头混的依旧风生水起。
沈昕眉摆着手,朝林月走来。
人刚到她的身边就被林月热情的挽上的手臂,“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居然来接我下班。”
林月狐疑的望着沈昕眉,不知道这精明丫头到底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何止是接你下班,而且今天我还要请你大吃一顿!”
林月受宠若惊,沈昕眉在三人中,算是最抠门的一个,不过林月不怪她,因为她的情况也充不了大方。
俩人叽叽喳喳,站在聿氏的门口聊了起来。
沈至谦出门,手里攥着车钥匙,朝林月这边扫了一眼。
这半年里,他以这样的方式看见沈昕眉,也有几次,不过两个人从没说过话,但是又像是以这样的方式,也从未断过联系一样。
往常的沈昕眉,看见沈至谦走出来,就会直接拉着林月走掉,但是今天……
“至谦哥。”
沈至谦一愣,顿住了脚步,他诧异的看着沈昕眉走向自己,脸上带着一个灿烂的笑容,这笑容青春澎湃,照着他灰暗的心斑驳透出了光明。
说不上什么滋味,沈至谦觉得很怪。
她瘦了,依旧丰满,岁月像是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痕迹,倒显得更加明艳不可方物。这的确是沈昕眉,但是又好像不是了。
“什么事?”沈至谦显得有些不自然,她离的越紧,心就跟着不断的收紧。
“至谦哥,你最近工作很累吗?”沈昕眉阳光一笑,然后灵动的眸子上下
打量着沈至谦。
都说过的好不好,看一个人的精气神。
沈至谦新婚半年,按理说应该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但是眼前这个样子,的确有些说不过去,边幅修长,乌云遮了大半的脸,一看就是过的不好的样子。
沈昕眉注意到一个细节,这男人虽然依旧系着领带,但是好像就连衬衫的第一颗就扣忘了扣上。
沈昕眉心疼,不过有一点痛快。
“恩,工作很忙。”沈至谦下意识的向后忘了一眼聿氏,分明有些心虚。
“就算再忙也多注意身体,你要不心疼自己,就没人会心疼你。”沈昕眉摇着手臂,话说的十分轻松自得。
沈至谦点点头,然后伸手按了一下车子的遥控器,远处灯光一闪,一声车子的低鸣。他想他该走了。
沈昕眉回头,看马路上的那辆车。
“哇,你居然开着我送你的新婚礼物,我当初还觉得有点便宜,怕你根本不会开出来呢!”
“我一直开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