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安笙面色绯红身子骨又有点发软,她回头看了一眼聿斯墨,轻轻的“嗯”了一声。
晚上的时候,聿斯墨和温安笙一起去接的三个孩子,妤妤简直高兴坏了,抱完这个抱那个,周周则站在不远处笑吟吟的看着,而霖霖追在妤妤身后,似乎对她的小辫子更感兴趣。
李妈还对温安笙小小的抱怨了下,“哎呀太太你们居然能出差那么久,可把我累坏了。”
温安笙让聿斯墨抱着女儿,自己一手牵住一个男孩,和李妈说:“真是多劳您费心了。回去啊,给您涨涨工资好吗?”
李妈这才高兴了。
李妈和温安笙说过,她是农村人,家里头有两个儿子,可是这年头,儿子真不如女儿贴心,老大还好,经常没事回来看看她,可老二还总是找她要钱。
没办法李妈才出来给别人家当保姆的。
之前给郁月干活的时候李妈没少受气,但为了孩子也只能在那里将就着。
现在换到温安笙这里,温安笙肯定不是郁月,不会给她脸色看,但是这三个孩子带起来还是蛮辛苦的,但温安笙肯给她加钱,李妈就觉着这样干着,是有钱途的。
晚上一家人好好的吃了顿饭,妤妤话多,不停的和温安笙聿斯墨说着最近的事情,比如说自从霖霖成了幼儿园的小霸王以后,优优再也不敢欺负她和周周了,周周哥哥最近上课越来越好,老师都在夸奖他之类的。
这顿饭吃的非常快活,晚上睡觉的时候温安笙还和聿斯墨说,这样子总有种子孙满堂的感觉。
聿斯墨却回答她说,不再生两个,怎么能有
子孙满堂的感觉。
说到再生,温安笙就盘腿坐了起来,一双漂亮的眼睛在聿斯墨身上盯了半天,而后又趴了回去,皱着小脸说:“你们男人最讨厌了。”
“我们?”聿斯墨的语气微微抬高,“你还和谁做过这种事情。”
温安笙被说的身体都有点发烫,不由自主的拧了下他的肩膀,后来想起他上次受的车祸的伤其实并没有完全好,便赶紧收回手来,和他念叨,“你不知道生孩子有多苦,可是你们男人几乎是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用管。”
“那如果给我生孩子的能力,我想,我愿意给你生个孩子?”
聿斯墨正经的回答让温安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轻轻的在他身上蹭了蹭,心里头还是柔柔的,“我也愿意啊。我就是想和你说,生孩子真的很苦的。”
“怀妤妤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身上生了妊娠皮疹,简直痒的一塌糊涂,却又不能抓还不能用药,生生等了一周才让它自己消了下去,后来肚子大了,走路都疼,别说晚上起床这种问题了。生的时候就更疼了……”温安笙微微叹了口气,“你说生倒是方便,不过就是说说,结果十月怀胎和后期的痛苦都是我们女人承受,你说说,女人累不累?”
温安笙说的时候聿斯墨一直都很认真的听着。
他自己没体验过怀孕期间的事情,又怎么可能知道温安笙原来怀妤妤的时候那么辛苦,听着温安笙说着怀孕时候的事情,聿斯墨伸手在她的肚皮上轻轻的抚摸着,然后忽然间说:“所以对于母亲这种角色,我就算不满,却
也不愿让她伤心。”
温安笙愣了下,反应过来聿斯墨是在说窦静怡,她唇角翘了翘,靠在他肩头说:“她不是已经变了吗?也答应我们结婚的事情了,如果能好好相处我为什么要和她对着干?你不用总提醒我啦。我知道分寸的。”
“我当然知道你很懂事。”聿斯墨把岔开的话题收了回来,“但孩子是一定要的,我很想要和你的骨血,你懂么?”
温安笙面色晕红,她轻轻点了点头,“我懂……随你吧。”
只要聿斯墨想要,那她就给他生,虽然她说了很多怀孕期间的痛苦,那是因为她怀孕的时候没在聿斯墨的身边,一个单亲妈妈的感觉和现在是完全不同的。
这一次如果能怀上,就在他身边,感觉肯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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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来,聿斯墨让舒旬过来接孩子,嘱咐他和李妈把三个人都送进幼儿园再离开,这才推开门回去看看温安笙。
温安笙正坐在梳妆台前,一头乌黑如鸦羽的长发垂在腰间,身上穿的是浅红色长裙,裙摆上绣着白色的花边蕾丝,袖子的边缘同样有漂亮而又精致的花边,她今天有特意打扮。
往常素净的脸蛋上也扫了点胭脂,令她的气色更好了一些。
这样的温安笙虽然还是那么清雅如竹,却又透出股宛若芙蓉般的艳丽,温安笙站起身走到聿斯墨身边,伸手覆在他的掌心里,面色的红润也不知道是抹了胭脂还是因为天然的红,她居然有点不好意思,“这次拍……拍结婚证的照片,我想我们可以自然点了。”
说起来,上次拍结婚证的照片
,两个人简直可以算是貌合神离的代表。
温安笙特别清晰地记得那天,摄影师让她挨着聿斯墨站好,让她歪着头在他的肩膀上,她做的这一切都特别的僵硬,甚至于指尖碰到的他的西装布料,都觉着又硬又凉,凉至心底。
而聿斯墨何尝不是也格外的尴尬,摄影师不断的让他微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