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早操了!遵守纪律哈!” 刘山海抹了把脸,收拾起自己的洗漱用品,走到门边,敲了敲门。 狱警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隔壁监房有人从床上掉下地的声音。 “鬼!” 狱警隔着一段距离,打探着最后一间监房,瞧见抱着盆的身影,才走过去打开房门:“站在门口!听口哨排队!” 刘山海看了眼狱警,没有说话,站在门边等待。 洗脸的时候,身边有人碰了碰他。 “兄弟,你居然还活着?” 刘海山的动作停了停,问道:“有什么奇怪?” “我在这里蹲了五年,就只见过里面关过三个人。头两个在当天夜里就被吓死了,只有你还活着。不过,你也是早晚的事!” 刘山海不搭话,把过去爷爷说的那些规矩在心里默了默。 每到夜里总有雷同的怪事发生,渐渐地他也习惯了,除了头痛发作越来越频繁,倒也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其他人看他没事,且从来都沉着一张脸,没有什么言语,独来独往地不和人相交,也不敢去惹他,给他取了个外号“煞神”。 原本规律的生活在一天改变了。 监房里又进了一个人,这人年纪不小,一脸匪气,一进监房就坐到了对面的床上。 刘山海不想招事,便朝那人点点头,就当做打招呼了。 那人打量着刘山海:“进来多久了?” “五年。” “啥罪?” “打人。” 那人嗤笑一声:“打死没?” “没。” 那人又问:“那人该打吗?” 刘山海不知该怎么回答了,一进这里每天都接受思想教育,这老头是想让他背处分吗?一想到这里,他不吭声了。 “你能进这间屋,说明你也算是个人物,能活五年,那是你祖上积了德。” 刘山海看向那人,问道:“你是什么人?你知道些什么?” “早年间,我也算得上个人物,后藏的土匪瞧见我都发愁!现在嘛,就是一个糟老头子。” “你犯了什么事?” “打了几个流氓,出手没控制住,弄断了几条舌头。” 刘山海不敢再和他交谈,便打住了话头。 几天里,他和那人说话不多,心里也提防着那人。奇怪的是,自从那人住进来,他头疼的次数不那么多了,夜里也能睡得好些。本来他还想提醒那人,夜里会有怪事,但见那人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便打消了念头。 过了几天,熄灯时刻,那人对他说道:“夜里有鬼,莫管闲事!” 他心里一惊,这老头是在暗示什么吗?遂不敢有动静,装作入睡。 黑雾开始在监房中弥漫,一股熟悉的气味传来,他转身面对监房,虚眼看向对面,只见那人站在监房中心,身边是各种姿态的白影。 那个黑影紧贴在他背后,手里拖着一张人皮。 那人走到门前,从嘴里掏出什么东西,几下打开了监门,随着白影黑影走出了监房。 刘山海猛然从床上坐起身,悄悄走到门边,听到隔壁监房的呼噜声,回头看了看自己监房里,赫然发现自己睡的那张床上竟然有个人影。 是谁在那里?老头已经走出监房,现在自己床上的人是谁? 他捏紧拳头,慢慢走向床边,仔细一看,只觉得背心一凉,心脏都停止了一拍。 床上那人不正是自己吗?他伸手摸向床上的人,手却从那身体中穿了过去。 “夜里有鬼,莫管闲事”! 那老头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