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现在没起黑雾,我们快走吧!”张小刀对他们说道:“太阳出来,怪物就出来了!” 四人一听,还真有怪物,便向他打探起怪物的事情。 “什么怪物?有多少?” 张小刀伸开两臂,对他们比划着:“这么大的四脚蛇,我看到了两只。起雾就出来,什么都吃,蛇鼠虫子、青苔霉蘑菇……舌头伸出来老长了。我怀疑我们的人就是被怪物吃了,只剩下碎尸块。” “它们有什么具体的特征?在哪一块儿区域活动?” “我远远瞧过去,那怪物没有眼珠子,好像没睁眼,有黑雾的话,就从中间那个楼里爬出来,翻墙出去,吃饱了再回来。如果下雨没有雾,就不会出来。” “没有眼珠子?”郝有富料想这怪物和古墓里的怪物同出一家啊,那它们能分泌腐蚀性体液,非常难对付,好在只有两只,而他们有装备,不像上一次赤手空拳地根本拿怪物没办法,想到这里又问道:“你们的人里面有没有三个中年男人,一个壮实扎着小辫儿,一个右脚有点瘸,还有一个人和我一样高眼睛特别大的?” 张小刀皱眉想了想:“中年男人有好几个,看起来就不好惹,不过没有你说的扎小辫、瘸腿、眼睛特别大的。” 没有?郝有富心里的大石落地,看来他叔没来这里,难道真是遇到了生坑,谈买卖去了?可那纸条是怎么回事?是谁算得那么准,知道他叔和手下都不在家,还知道他们的生活习惯? 刘开文看了看手表,离日出大概还有六个小时:“我们现在就去那楼里探探,争取在日出前离开。” “啊?”张小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几人疯了吗?这么好的机会不逃命,还要去送死。他一把抓住赵一慧的手,祈求道:“同学,我们逃吧!那怪物没出门,就在那楼里蹲着呢。你们一去,正好给怪物送荤菜了。” 郝有富看不上他那副没出息的模样,从包里翻出一把匕首,交给他说道:“也不知道你怎么一个人走出林子的……拿着!你不敢去,就呆在这里,回头我们把你稍出去。” 张小刀目瞪口呆地盯着郝有富的背包,接过匕首,抱在怀里。 “你们要找什么?” 郝有富笑了笑:“来都来了,弄明白再走。” “黑雾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直没有说话的吴为问道。 “就从那片楼周围冒出来的。” 吴为点点头,走到窗前,望向那片废墟:“没有夜光植物,也许那里只是被什么物质污染了。” “能有啥植物啊?那怪物一张嘴,刮得只留地皮,绝对的‘周扒皮’!”张小刀歪嘴反驳道。 郝有富瞪了眼他,张小刀连忙闭嘴。 刘开文也走到窗边,对几人道:“我们走吧!” 郝有富赶紧拆开一袋饼干,往嘴里塞了一把,灌了几口水,一抹嘴:“赶快!” 四人放轻脚步往中央走去,走到一半,刘开文眼角瞄到另一侧的平房区,脚下一拐,往旁去了。 郝有富纳闷地一看,只见一个白影走近了平房中间的门洞。 后面三人全部跟着刘开文改变方向,直奔那处门洞。 门洞内是一条过道,两边是宿舍,宿舍的木门斜斜地挎在门框上,有些宿舍连门板都不见了。里面是统一的摆设,几张上下铺的铁床,中间一条长桌,一侧一排放洗漱用具的木架子。 刘开文见着那影子走进了其中一间宿舍,便跟着进去。 这间宿舍和其他房间有些区别,只有四张单层木床,长桌也被四张单人书桌代替。房间比前面的房间大出一倍,多出来的地方都被书柜占满。 四人在房间里翻找着有用的资料。 吴为突然警惕地走到门边,手中高举一把匕首。 郝有富一见这情形,连忙过去挤开吴为,准备挥舞他的宝贝藏刀。 “同学,在吗?” 一声的熟悉的轻呼声传来,郝有富撇撇嘴,朝着门外晃了晃手电。 张小刀哆哆嗦嗦地跑过来,哭丧着脸:“我怕黑!” 郝有富懒得理他,白他一眼就和吴为去翻箱倒柜了。 张小刀尴尬地站在门口,慢慢地蹭到赵一慧身边:“你们在这里找什么?这里一到半夜,好多白影子都往外边跑。” “往外边跑?”赵一慧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这几天一到半夜的某个时间,这里的白影子就跑出去,跑到中间空地上,就跟放电影一样,一群影子在那里演戏,跑的跑,倒的倒,除了没声音,就像黑白老电影。” 刘开文一听,还有这样离奇的事情,问道:“大概几点?” “一点来钟吧。” 刘开文一看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他的视线瞄到面前书桌的抽屉缝里夹着一小块纸张。 拉开抽屉,里面整洁地摆放着信封、资料、笔记本和文具,唯独一个信封胡乱地丢在抽屉边。 这个未封的信封上没有字迹,里面有一张折叠的信纸。 刘开文展开信纸,仔细看了起来。 “吾妻:安好?来到这里快三个月了,除了不能和外界联系以外,我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这里的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但在最近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如果我出了意外,希望你另外找一个稳妥的” 信写到这里就结束了,结束得很突然,而且在“稳妥的”三字后面,还有一道钢笔划过的痕迹,应该是写信人被什么突发事件打断,不小心划上去的。 刘开文见还有几个信封,连忙一一拆开,逐页看了起来。 这几封信结尾处有了落款—“峰”,应该是写信人的名字。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