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是什么名声,反正不是什么好名声。”
“这话说的可是一点都没有错。”
“确实没错。”
错不错的这事也就那样,反正跟自家没有关系。
即使有关系,又能怎么样?
只要对方不惹到自家,谁愿意搭理她一样?
反倒是有一件事跟自家有关系,那就是在秋收以后,自家这个月要去粮站买粮食之前,特意跟郭怀安说。
“眼瞅着咱们家的孩子,吃的越来越多,不可能光靠细粮和粗粮,我看不如趁着红薯刚收上来,咱们今年多买点红薯怎么样?
这样回头其他粮食省下来,以后也是可以见粮食不够吃的时候再吃,你觉着怎么样?”
“也行,反正刚下来的红薯也不贵,而且一斤粮票还可以买七斤红薯。
同时这个红薯,还比其他的粮食要便宜,每斤红薯也就三分钱,就是不知道红薯限不限量?”
“想来应该不会限量,现在国家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粮食了,而且什么粮食也没有红薯产量高,怎么可能限量?”
“也是,那就多买一些好了,无非就是到时候红薯吃多了,肚子不是很舒服,老是胀气放气。”
“这有什么?
又不光咱们自家人吃,这家里但凡人口多的人家,不都是以红薯为主吗?
也就是咱们家人口少,要不然就每个月领到的那些粮票也未必够用。”
“还真是,话说从去年开始,咱们家里也攒下了一些粮票,回头要是家里粮食真不够用,多少也能应应急。”
“谁说不是呢?
好在咱们攒的都是全国粮票,要不然光换票都得费不少的工夫。”
“没错。”
其实原本也没打算存粮票,只不过想着哪天需要用的时候,家里没有的话,再单独找人去借也不是那个事,就多少攒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全国粮票,不管放到什么时候都能用,到底地方粮票只能在本地去用。
不过这个无需担心,身处京市,想兑换全国粮票那还不简单。
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在65年春夏交际之时,张叔突然到家里来,并在那里严肃的说。
“我刚刚得到消息,组织上打算让小郭下放当乡下去!”
“什么?
张叔,这是?”
“杏丫头,你先别着急,听我说,此次小郭下放还是在精简人员的政策里。
也就是说下放到农村,跟老乡们一样生活,而非是哪个所谓的下放。”
“我怎么能不着急呢?
您说的下放可不单单只有孩子爸一个人,而是我们一大家子,也就是现在大家伙所说的下放户。
而这个下放户是指那些有历史遗留问题,或者是有违背政策,制度的问题,犯了一些政治上或思想上的小错误,可是我们家郭怀安怎么可能?”
“是没有那个可能,可是你别忘了,有些事也是人为导致。”
“您是说?”
“我什么也没有说,你也没有听到,知道吗?”
“张叔,我懂了。”
“既然懂了,那你们就早点做准备,不出意外的话,用不了几天上边就会下来通知。”
“好,没问题,只不过刚才听张叔说,我依旧在精简人员的政策里,是这样吗?”
“对,小郭你有什么想法吗?”
“既然这样,那也就是说,我有可以自己选的地方?”
“没错,你父母在没有参加革命之前,并不是乡下人,而现在你又面临着这个情况,肯定得自己选择去哪里。”
“既然如此,那我得好好想想才行,毕竟不光是我一个人,我这还拖家带口,可不能马虎。”
“确实不能马虎,不说你本身在战场上立过功,而且还受过伤落下残疾,这不管去哪里上边都会有优待。
至于杏丫头三个孩子,恐怕就要吃些苦头了,不过好在你们都年轻。
但是不管怎么说的确得好好琢磨一下,哪里才更合适你们一家人生活。
按理说,我觉着咱们京市其他地方就可以,要是实在定不下来,我可以帮忙想想办法。”
“叔这事先不着急,我们回头仔细想想再说。”
“也行,那你们夫妻两个好好考虑考虑吧!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
“好。”
原本以为还能一直待在城里,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面对现实了。
只是这中间到底怎么一回事,现在即便想知道恐怕也来不及了。
而这个时候,又听到郭怀安说。
“媳妇,你刚才为什么不答应,张叔把咱们一家人安排在京市的乡下?”
“你有没有发现从精简人员政策开始,起初下放的人员一变再变?”
“等等,你还别说,让我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可是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确实没有关系,可是你觉着在这种情况下,京市安全呢?”
“不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怎么可能呢?
这里可是京市,而且还是政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