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晚走到床边,两只小手一撑,半个身子趴在床沿上,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一个娃娃。
她一蹦一跳拿着娃娃来到姜银川面前,“哥哥,这是什么娃娃?长得好奇怪,又黑又凶,还没有娘亲给晚晚买的娃娃好看呢!咦?娃娃的背上怎么还贴了一张纸?身上还扎着银针,娃娃不会痛吗?”
“娃娃会痛的,晚晚帮娃娃把针拔掉!”姜晚晚捏住一根银针。
“不要!”罗珺瑶失声尖叫,然而姜晚晚已经将那根银针拔了出来。
冯青田顿时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这针拔了,哥哥就会喷血?姜晚晚蹭的一下又拔掉了一根。
冯青田果不其然又喷血了。
呀!不能拔了,再拔哥哥的血就喷没了。
姜银川读书万卷,自然知道破巫蛊之术的法子,他将背后的黄纸揭下,扔到房间的火篓子里。
黄纸被火苗吞没,姜晚晚发现堂哥哥身上缠绕的黑气彻底不见了。
罗玉绣脸上血色尽褪,一把将娃娃拿了过来,定睛一看,“这是金宝的生辰八字!巫蛊之术!这是巫蛊之术!怪不得金宝最近一天比一天倒霉,原来是中了巫蛊之术!”
其余的人也脸色大变,贴着生辰八字,还扎着银针的娃娃,可不就是巫蛊娃娃吗?
罗玉绣两步走到冯青田面前,揪住他的领子,“说!这娃娃是不是你的,金宝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般害他!冯青田,你还是不是人!”
此时的冯青田连喷两口血,脸白得像纸一样。
罗珺瑶连忙将罗玉绣扯开,挡在冯青田面前,“不是!这不是青田干的!”
“不是他干的,你为何那么害怕银针被拔掉?银针拔一根青田就吐一次血,我听说在巫蛊之术中,这叫反噬,他定是害人没成功,反倒害到了自己身上,这事儿,你也是知道的吧,罗珺瑶。”冯夫人幸灾乐祸,恨不得冯青田多吐几次血。
“孽畜!说,这娃娃哪来的?你要想找死,不要连累我们冯家!”冯老爷一脚将冯青田踹翻在了地上。
“老爷!青田没有,青田没有用巫蛊之术!求求你饶了他吧!”罗珺瑶抱住冯老爷的腿,却也被踢倒。
“贱人!早知你心术不正,当初就不应该心软把你这个祸害娶进门!青田还小,如何知道这种恶毒的东西,定是你教唆他的!你这是把他往黄泉路上送,哪有你这样狠毒的母亲!”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会反噬,我没有想害青田,青田!青田,你跟娘说说话,不要吓娘!”罗珺瑶爬到冯青田身边,将他抱在怀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滴。
“为了弄死金宝,弄死我罗玉绣,你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搭进去,像你这种人,就不配做母亲!”
罗玉绣猛地跨前一步,手指几乎戳到罗珺瑶鼻尖,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来人,取剑!”冯老爷脸色阴沉地要滴出墨来。
“老爷!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能如此心狠。”
罗珺瑶跪倒在冯老爷面前,发丝散乱,她紧紧抓着冯老爷的衣摆。
“老爷,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从未想过会害到青田,我只是……只是一时糊涂。求求你别杀我们!”
下人将剑取了过来,冯老爷抽出长剑,对着罗珺瑶,一剑封喉,“谁说我要杀青田了,青田走到今日这个地步,都是你害的!在燕国偷偷使用巫蛊之术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为了不连累冯府,你就以死谢罪吧!”
罗珺瑶的瞳孔骤然放大,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襟。她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嗬嗬”声,眼中满是不甘与震惊。
冯老爷收回了剑,“青田就送往乡下的宅子,永不回冯府!”
冯青田亲眼看见母亲死在自己面前,悲痛交加,晕了过去。
送到乡下的宅子,他便永远就只能被困在那里了。
罗珺瑶落得如此下场,终究是咎由自取,没能害了姜金宝,反而自己丢了性命,种种算计,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姜金宝的事情解决了,罗玉绣也不想再看罗珺瑶的惨状,一行人离开了冯府。
姜金宝一路上发现自己没有摔跤也没有撞柱子,惊奇地不得了,他凑近姜晚晚,“晚晚妹妹,你今日实在是太厉害了,我这倒霉的毛病总算治好了!赌瘾好像也没了!”
姜银川见姜金宝老是贴着姜晚晚,上前将姜金宝隔开,“我说堂弟,这是我妹妹,你妹妹在家里。”
姜金宝委屈,他就是想吸吸晚晚的“符气”,又没想跟他抢妹妹。
不对,晚晚本来就是他妹妹啊,堂妹也是妹妹,要是亲妹妹那就更好了。
几人正走着,突然听见街边有人大声惊呼,“不好了,虎子晕倒了!”
街上的人围拢过去,姜晚晚几人也上前查看。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额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的脸上还长着几个水泡。
一个年迈的老婆婆焦急万分,双手无助地抚摸着虎子的额头,泪眼婆娑地向周围人求救:“谁能救救我的孙子啊!他早上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