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之间,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中。
姜县令双手有些颤抖,两个看似毫无关系的案子,因为一只八哥的关系,突然连了起来。
难道,这两个案子有什么关联?
突然,他转身疾步走向案桌,抓起笔,墨汁在宣纸上肆意挥洒,勾勒出一幅复杂的关联图。
图中,一只八哥图案被巧妙地置于中心,四周辐射出数条线索,每一条都指向看似孤立的案件——王宝德的离奇死亡,不明来历的人头,以及棘手的灭门案。
前两桩本不相关的案子都奇迹般地连在了一起,那这第三个案子……他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随着他笔下勾勒的深入,案件中的关键人物、物品乃至时间节点,竟奇迹般地一一对应,展现出令人震惊的关联。
“走!重新回赵家看看!”
姜县令当即决定重回案发现场。
姜县令,王文远和萌探小分队迅速动身,压着王二牛,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来到了赵家。
赵家的宅院静谧得可怕,夕阳的余晖勉强穿透密布的云层,斑驳地洒在朱红的大门上,却映不出丝毫暖意。
院内,落叶铺满了青石小径,显得格外萧瑟。一行人转过回廊,眼前的景象令人心悸:正厅之中,桌椅翻倒,屏风破碎,一派狼藉之中,隐约可见几处干涸的血迹。
那厅堂的正中间,还站了一个人。
“咦?姜县令,你不是带着奶娃娃在县衙查王宝德的案子吗?怎么有空过来,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查不出来了?”
那人转过身,正是唐元礼,唐元礼神色讥讽,眼中的兴灾乐祸显露无疑。
“早说了,这件案子比较重要,你偏不信,如今才后悔想要听本官的话,已经晚了,你不是说本官不办事吗?本官这就让你瞧瞧,我唐元礼的厉害,可惜你来晚了,这案子要是查出来,你可别说本官跟你抢功!”
姜县令看着满屋子的狼藉,脸色沉了下来,风雨欲来,“唐特使,若是不懂查案,就别瞎掺和,破坏案发现场,还大言不惭,这种查案手段,本官闻所未闻!”
狗官!昏庸无能也就罢了,竟然把案发现场弄得一团糟,简直是老鼠屎!
姜县令恨不得上去将唐元礼掐死算了。
“你……!姜如山,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顶撞本官!”
唐元礼气得跳脚。
两人剑拔弩张之时,捕头李忠快步跑了进来,神色凝重,躬身立于姜县令身侧,声音低沉而有力。
“县令大人,我们将张家翻了个遍,也未能找到八哥的踪迹。”
“八哥?什么八哥,姜如山,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去找……唔唔唔”唐元礼还没说完,就被姜县令捂着嘴巴拖了下去。
一边的随从想阻挠,却被几个捕快挡住。
什么巡查使,明显就是故意来捣乱的,这几天不知道给查案添了多少乱,捕快们早就怨气冲天了。
姜县令亲自将他绑在门外的树上,还在他嘴里塞了块帕子,“唐特使,得罪了,你且忍耐片刻,等查完案子,我再放了你。”
这人太吵了,严重影响办案,只能先让他安静一会儿。
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唐元礼动不了,又说不出话,脸红脖子粗,只能愤怒地哼哼。
“小哥哥,你能跟动物说话,能不能找到八哥在哪?”
姜晚晚悄悄拉了下楚砚南的衣摆,悄声说道。
晚晚既然说了,哪有不帮忙的道理?
傲娇楚砚南在姜晚晚面前,傲娇值直接降为了负数。
楚砚南拉着姜晚晚的手,两人蹲下,楚砚南捉了地上的几只蚂蚁,凑近低语了几句,又将蚂蚁放回了地上。
蚂蚁悄无声息地爬走,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爹,这尸体被人动过了!”
姜银安站在厅堂放置着的几具棺材旁,打开一具棺材,往里面看了看,为了确保案发现场保留完整,尸体都是原封不动搬到棺材里的。
这赵年武的棺材左壁上分明是没有血迹的,今日怎么有了?
姜县令闻言过来,顺着姜银安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有一块儿多出来的血迹,他用手摸了摸,血迹竟然还未完全干!
他派人将赵家看得牢牢的,今日比他们先进去也是唯一一个有权进去的人,除了唐元礼,还能有谁?
姜县令气不打一出来,直奔被绑在树上的唐元礼,将他嘴里的帕子一把揪出,也顾不上礼仪了,“唐元礼,谁让你动尸体的!”
唐元礼好不容易能喘口气儿,正想破口大骂,就被姜县令攥住了衣领。
“谁动尸体了?那种晦气的东西,请本官动,本官也不会动!”
唐元礼咬着后槽牙,气得鼻孔冒烟。
“今日除了我的人,只有你和两个随从来过赵家,不是你是谁,要是案子查不出来,你唐元礼就要负全责!”
姜县令可不相信他那套说辞,又要将帕子塞回去。
唐元礼赶紧将头一偏,“等等!本官没有撒谎,本官只在赵府逛了一圈,其余琐碎的事,都是陈正和张思干的,本官是何等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