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们是在打架吗?”稚气的童音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梅霜大惊失色,连忙转身,瞧见人群中的小奶团子伸出小脑袋,正好奇地盯着床看。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来了?!”梅霜三步并作两步,将姜晚晚拉到了一边。
“梅霜姐姐,晚晚听说有贼,就跟着哥哥一起来了。”姜晚晚见梅霜悄悄说话,也踮起脚,凑近梅霜耳朵,“贼坏坏,晚晚帮姐姐打。”
什么?少爷也来了?
梅霜哭笑不得,什么贼人,这不过是夫人演的一场戏。
这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可不能让小姐瞧见。
“小姐,这里有这么多人,那贼人肯定跑不了,你还小,万一捉贼的时候受伤了怎么办?”
梅霜找到三个看戏的少年,将姜晚晚塞到姜银川手中,“大少爷,赶紧将小姐带走,若是被夫人知道了,小心罚你们抄书。”
妹妹?!
我的天!光顾着捉贼,把妹妹都给忘了。
三个少年盯着面前的小糯米团子,冷汗直冒。
姜银川飞速捂住姜晚晚的眼睛,将她拉了出去,“妹妹,捉贼人不好玩,咱们还是去钓鱼吧。”
哦哦,鱼鱼,姜晚晚想到鱼,开开心心地被糊弄了过去。
秦淑玉被喧闹声吵醒,动了动酸软的身体,费力睁开眼睛。
一屋子的人站在不远处,神色各异。
秦淑玉吓得尖叫一声,蹭得坐了起来,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体,“你们,你们为什么在我房间?出去!”
“可怜的秦姑娘!这可怎么办啊!这贼人偷东西便罢了,怎么还玷污了姑娘的清白!”梅霜掏出帕子,捂脸痛哭起来。
什么?贼人?
秦淑玉捂着疼痛欲裂的脑袋,这才注意到自己身边还躺了个人。
再次尖叫起来。
窗外树枝上睡觉的鸟一个激灵,呼啦啦飞走了一大片。
“大早上的,吵死了!”男人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伸手去抱秦淑玉。
秦淑玉煞白着脸,慌忙将男人推开。
这男人,分明是赵秦天!
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记得,昨夜自己想给姜县令下药,药效不知怎得没发作,她回来后喝了碗养颜汤,就神志不清了。
姜县令,对了,昨夜和她欢好的不是姜县令吗?
怎么变成了赵秦天?
而且赵秦天远在千玺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发现她来了姜府,就追了过来?
秦淑玉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响,什么都听不见了。
赵秦天被推开,不满地哼了哼,坐了起来,“阿玉,老子还没睡够呢,再让老子亲一亲。”
此话一出,众人都惊呆了。
怎么这贼人话语间,似乎认识秦姑娘?
他们方才还疑惑,这贼人放着主院不偷,为何径直去了偏院?
难道这贼人的目标,就是秦姑娘?
或者说,这根本不是什么贼人,而是秦姑娘的相好?
秦姑娘偷人?!
秦淑玉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慌乱地环顾四周,那些或震惊、或鄙夷的目光如同利剑,将她刺得体无完肤。
对了,贼人,赵秦天是贼人!
她眸光一闪,嘤嘤哭了起来,“我不认识他!快!快将这贼人抓走!”
赵秦天此刻还未清醒,咕哝一声,“贼人?哪有贼人?”
他昨夜喝了酒,听说秦淑玉住在这,便连夜翻了进来,没想到这小蹄子如此热情。
“玉娘,玉娘!我可怜的妹妹!”姜夫人和姜县令急匆匆而来,姜夫人身子猛然一震,不由得后退了半步,掩面啜泣,“来人,将这贼人拉下来,我定要严加审问!”
秦淑玉脸色红白交加,她猛地推开赵秦天,披上衣服挣扎着下床,却因双腿发软险些摔倒。
赵秦天一个趔趄,怒意爬上了眉梢,“秦淑玉!方才还如此热情,怎么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再说了,咱们都几年的夫妻了,你跟我在这装什么装?”
几年的夫妻?!
众人瞪大了眼睛,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秦淑玉身子难以控制地晃了几下,“不!不是的!我根本不认识他!你们听我说”
赵秦天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打断了她:“阿玉,别解释了,咱俩的事,终究纸包不住火,你乖乖跟我回去,我们还做一对快活鸳鸯。”
他边说边往秦淑玉身边凑,那轻佻的姿态更是让在场之人哗然。
“妹妹,这你们认识?”姜夫人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
“不!我不认识他,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在我床上!”秦淑玉歇斯底里地惊呼,眼中布满了血丝。
“妹妹,你若是不认识他,他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姜夫人靠在姜县令身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妹妹,你中意此人,大可和姐姐说,姐姐一定将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可你可你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来?姐姐一门心思想给你寻个好夫婿,你怎得如此心急,干出偷人的勾当。”
养颜汤!对了,她是喝了养颜汤才觉得头晕口渴的。
养颜汤她每晚都喝,平日里喝了都没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