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艳一惊,坐在椅子上的她身体瑟缩着。
感受到她的紧张与害怕,叶母展开双臂将萧红艳死死护在身后,她眼神警惕语气丝毫没有感情的质问,“蓁蓁,你要干嘛?”
“我要干嘛?所有事情都是连在一起的,你该不会只调查凌叔你们那边什么事儿都没有吧,将人推下阳台,心思这般恶毒,指不定这人身上背着多少条人命呢。”
萧红艳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但她明白山高路远这些人不可能知道,又立刻将那股情绪强压了回去,却是被裴师长与傅斯年给捕捉了个正着。
叶母却是完全不知情,只以为叶蓁蓁还在针对萧红艳,“蓁蓁,你不要再欺负红艳了。”
“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我一回家连句话都没说她就追着我打,我知道这个家我待不下去我已经走了,可你们偏不给我留条活路,那我只能把事情闹开了,反正我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真要闹出什么事儿,你们吃的亏肯定比我大。”
同样深知这一道理的叶父,有些气恼的说,“难道你就一点儿责任也没有?”
“没有,我行的端坐正,我光明磊落,我敢对天发誓,我要是做了半点儿违背良心的事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叶蓁蓁重重往桌上一拍,指着他们就说,“你们敢吗?”
“今天,你们这群人里,有任何一个人敢对天发誓,这事儿我就能不追究。但你们想清楚了,人在做,天在看。”
“我敢。”
萧红艳从位置上站起,颤颤巍巍的又重复了一遍,“我……我敢。”
“行,那你发誓,重复一遍我刚才说过的话。但凡做过半点儿有违良心的事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此刻,办公室里安静的出奇,却并没有人阻止叶蓁蓁荒唐的行为。
发誓?
谁会信这玩意儿。
就是叶蓁蓁自己也不过是赌这个狠气儿罢了。
可偏还有人要配合,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看着萧红艳举着三根手指说出‘天’字时,‘轰隆’一声,一道震天雷竟是从天上劈了下来。
晴天劈旱雷,所有人都惊恐的看向了窗外。
萧红艳吓的脖子都缩了起来。
“继续啊。”叶蓁蓁催促。
“天打雷……。”
‘轰隆。’
萧红艳话还未说完,又有一道旱天雷劈了下来。
这道雷劈下的位置极低,仿佛就在他们身边一般,耀的人有些睁不开眼。
直到闪电过去,视线终于恢复,萧红艳也第三次举起自己的手指,“天打雷……。”
‘轰隆’一声。
这次,不仅窗户碎裂,灯泡碎片也在头顶四散开来。
萧红艳心里的防线终于被连续三道旱雷给攻破,她扑进叶母怀中,连连求饶,“我错了,我不该说谎,我不该推你下楼,我再也不敢了。”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叶蓁蓁满脸嘲讽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但只有她自己心理清楚,在雷电的连连惊恐中,她的手脚早已酸软的无法站立。
她不是不怕,她甚至很怕。
但彼时窗外,依旧晴空万里,要不是亲眼所见,那雷电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叶蓁蓁强装镇定,半晌后,她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再次开口,“还有人要发誓吗?我就说了,人在做天在看。”
众人面面相觑。
谁敢发誓?
哪怕是巧合,也没人想在这个时候犯蠢。
-
在办公室里又待了一会儿,那名外出的警卫员拿着一张信纸回来了。
叶蓁蓁扫过一眼,该是她的辞退信。
至于查到的事情,警卫员也已经小声告知给了裴师长。
果然,裴师长勃然大怒,“你们平时就这样处事的?针对一个小姑娘,你们可真有脸。”
这下,叶蓁蓁彻底放松下来了。
瞧,天地之间自有公理。
-
裴师长当着她的面将俩人训了一通后,就将叶蓁蓁单独带离了办公室。
“叶同志啊,是这样的,我知道这样说对你来讲很不公平,但他们犯的事儿真称不上多大,至少与他们自己事业上获得的功绩相比,有些不值一提,所以就算处罚,应该也不会太重。”
裴师长说这话时,还真怕面前的小辣椒炸毛,没成想叶蓁蓁却是异常淡定。
“我知道,向来民不与官斗,我一个孤儿没有依靠就更斗不过他们这群人了,除非我真想拼了我这条命,但这并没有什么意义,比起与他们纠缠,我更想过我自己的生活。”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离家、退婚,再不与他们有任何牵扯的准备,是他们非要将我逼进绝路。让单位开除我的事儿,他们能做第一次就能做第二次,我不一开始遏制住,他们绝不可能轻易放过我。”
“但我也明白,不过是让单位开除我罢了,这样的事情在外头不少,真称不上多大的事儿。”
“你这丫头是个懂事儿的。”裴师长说,“不过,你的工作是学校分配给你的,这是你凭实力获得的,谁都没有权利抢走,我一会儿就跟你们领导沟通让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