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还纳闷时,女子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做着古怪而又庄重的手势,非常虔诚的祷告着。
“无所不能的树神呀,您是全知全能的神灵,是掌管血脉和生灵的永恒之主。请您保佑我的丈夫纳达能够平安的归来。”
“我?”
江夏知一副“你在说我吗?”的表情,若不是他现在无法扭动身躯,他真会不好意思的用仅剩不多的枝桠挠挠自己光溜溜的主干。
不过观察了一番,那虔诚祷告的女子。
江夏知也发现了其中一些端倪。
这片土地似乎远离神州,眼前的这位女子虽然是黑发,但是眉骨突出,眼睛深邃,五官立体,压根不是神州人的长相。
反而是有点像中东中亚这片地区的人民。
这片地区……
他的表情变得有些飘忽不定,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这方面的知识。
尽管这个世界与他前世所处的环境截然不同。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这两个世界在总体上存在着巨大差异,但它们的命运轨迹却惊人地相似。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陆中间地带上,数百个规模较小的国家宛如繁星般点缀其间。
这些国家之间相互依存、相互竞争,彼此间的关系错综复杂。
在这个充满变数和挑战的时代里,各国都在竭尽全力争取更多的资源和领土,以实现自身的发展和繁荣。
而这种激烈的竞争也导致了无数的战争和冲突,使得整个大陆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无数的王朝在这一片土地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但它们却都只是短暂地闪耀了一下便迅速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每一个王朝的兴起和衰落都伴随着无尽的战争、政治斗争以及社会变革。然而,尽管它们曾经拥有过辉煌的时刻,但最终还是被时间所淘汰。
这些王朝的命运就像春天里生长的野草一样,虽然能够给这片荒芜的土地带来一些生机与活力,但却始终无法改变其荒漠的本质。
“原来是这一片地方,那难怪了。也只有这一片混乱的土地能够出现这种古老原始的信仰。”
绝望之中的人们,为了生存可以抛弃所有,哪怕是作为人的尊严。
因此世界上也有不少妖为尊人为奴的国度,这里的人都不会反抗,为了生存甘愿沦为猪狗。
进而衍生出了崇拜强大个体的信仰,这些野蛮的信仰,无论个体的差异,只要能够带来庇护,他们就会视他如神明。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浮现出一丝同情。
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这样一个地区的人民是不幸的。
就如同前世的加沙地区,那满脸灰尘的小男孩对着镜头麻木又平静的自嘲:“生活在巴勒斯坦的孩子是不会长大的。”
这一片区域,历史的脉络太过复杂,可能曾经出现过大一统的国度,但又很快分崩离析。
反反复复,不同的种族和信仰碰撞在一起,始终是烈火烹制的状态,却没有呈现意思相融的趋势。
“这里的人民没有大一统的观念,也可以说是没有大一统的土壤。
没有相对和平稳定的时期,对于修行系统来说太过毁灭的打击。人口寿命甚至到不了成年的岁数,如何能够发展?”
江夏知摇了摇头,没有理会这跪拜在面前的妇女。
他又不是对方参拜的对象。
就算是,他也不会因为几句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下位者的无能哀求,而浪费自己的时间。
他愤恨王天尚不忠不义的举动,是因为他站在了那个守卫前线的位置,神舟给予了他大量的帮助和扶持力度。
而他却在其位不谋其政,反而将自己的权利作为获得自身利益的手段,而不顾治下平民百姓低级修士的死活。
甚至最终抛弃神州,抛弃人族。为了所谓的大道,连基本的准则都可以抛弃,实在是为人耻辱。
到现在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在浅修之时,或是在修行神魂之法《大梦浮生法》时,耳边总会有这种细碎的呢喃细语。
起初他还是以为心魔趁虚而入,吓得他额外花费了不少临时购买了清神除魔丹药。
服用的丹药过后,确实这些声音减弱了不少,再加上他发现对自己的修行没有太大的影响,自己的《世间我心中》修行的难度没有提升,也就排除了这个疑虑。
简单的了解外部的情况后,他便无心继续探查外部的情况,转而把更多的目标放到了这个巨大的枯木本身。
通过青铜神树给出的提示信息,他清楚的明白这一具巨大的枯木曾经是一位元婴圆满的大妖。
但此时他内心也有些泛起了嘀咕,将心室空间中的牛子唤来,向他请教道。
“牛子,你不是说元婴陨落过后他修行的道法会在周围演化出一片特殊的地貌,这种法则之力可以改变一小片区域固有的规则,使之形成一片非常独特的地域吗?
这棵古树生前就是元婴大圆满,按理来说,这周围应该会形成无比恐怖且诡异的特殊规则之地。怎么还会有普通的生灵依靠着这树的本尊生存呢?”
牛子听到他的疑惑过后,面露古怪,有些莫名其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