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潇火正在低头快速的朝着山脉外围走去,不过他的动作似乎并不协调。
江夏知跟在身后,观察他所留下来的脚印。发现雪地之上的脚印总是深浅不一。
对于他们修士来说,长年累月的斗争和修行,早已经可以轻松的控制身体的肌肉群。根本不太可能会出现这样一深一浅的脚印。
见到这个情况后,江夏知眉头紧锁,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消散了。
“看来潇火果然是遇难了,不知道现在寄居在潇火身躯上的是什么东西。”
想到这儿,他担心是以前无恶不作的邪魔歪道,借用邪法夺舍了潇火。此番出来定是要杀人放火,危害人间。
脚上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就这样,他一直跟着对方来到了一处草木稀疏的空旷雪地。
潇火的身子突然定立在原处,正当江夏知疑惑时。
潇火突然不明而已的说道:“江学长,跟了这么久,何必要躲躲藏藏呢?”
江夏知听完一惊:“对方是如何发现我的?”
他很谨慎的保持了距离,按理来说筑基级别的神识根本无法探查到他的位置。
而且对方显然不像在虚晃一招,指名道姓的点出了他的名字。
面对着突发情况,江夏知也没有太多的慌张。
他挺直着身子,从一处松树后面走了出来,大步的迈向那一片空旷的雪地。
他率先发问道:“你是谁?怎么在潇火的身体里?”
潇火听后哈哈一笑:“江学长说笑了,我自然是潇火呀。”
见对方还想蒙混过关,江夏知冷哼了一声,指尖上白光骤起,恐怖的白光散发着滋滋作响声,显然是一种威力不俗的法术。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就没必要隐瞒。我也不是傻子,我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就断定你不是潇火。”
对方听后果然目光神色闪烁,一时间抿嘴打量起江夏知来。
见他不说话,江夏知冷冷一笑:“潇火从家族中得到消息,孤身一人去寻找宝物。你应该就是那宝物的原主人吧,这应该是你设的圈套,专门挑选资质不凡的夺舍对象。”
听完江夏知的话后,对方神色复杂,怅然叹道:“准确的来说,我确实不是潇火。我名潇百川,是潇家的创建者。”
听到对方承认,江夏知脸上的杀意更是不再遮掩,冰冷森然道:“好好好!这修行界果然是人心叵测,自家老祖都惦记着自家后辈的躯壳。哼!当真是好本事。”
说罢,还没等对方解释,江夏知指尖的白昼骤然暴射而出。
这白昼是一道风系的术法,使用者需要蓄力一段时间,但可以爆发出更强的伤害。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江夏知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走来就是一道威力不小的术法。
感受到皮肤微微的刺痛,潇百川脸色一变,阴沉着生气道:“不过百年,现在的年轻人就这般不知礼数吗?”
只见“潇火”的身体上燃烧着一团冰蓝色的火焰,与普通的火焰不同,那火焰温度极寒,连想隔不少距离的江夏知都能感受到其中彻骨的寒意。
“这应该就是潇火寻找的所谓的宝物吧。可惜了……”
只见对方屈指一弹,冰蓝色的火焰就如同一只骄傲的凤凰一般,展翅疾飞,将他的术法泯灭。
不过它自身似乎也不少消耗,体型小了不少。
潇百川招手将剩余的冰炎送回体内,此时江夏知严阵以待,因为他发现对方显露出来的修为竟然是筑基后期。
之前他们三人出发的时候,潇火实力最弱,刚刚达到筑基中期没多久。没想到几天不见,竟突飞猛进来到了筑基后期。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江夏知的处境变得十分不好。
不过他也没有惊慌,在遗迹的斗法中,无论是金丹子嗣还是少年徐霞客,都是可以以筑基中期的修为斩杀后期修士。
自己可以斩杀金丹子嗣,获得少年徐霞客的认可,就算对方是筑基大圆满,自己发起狠来也敢斗上一顿。
见对方没有还击,他冷冷一笑:“礼数?那也要看是什么人。像你这种夺舍自家后辈的邪魔歪道,还指望我对你有什么好脸色?”
“潇火”听到后也没有大怒,只是哼哼一声。
“既然知道是我潇家内部之事,又哪轮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江夏知目光如电,义正言辞的高声道:“我知道这是可能是你潇家内部之事,我本不应该管。但潇火大概率是被利用的那一位。
潇学弟虽然平时跳脱,但天性正直,没有因为需要前去探索险地就利用我二人。反而是和我们道明其中关系,冒着黑夜的风险独自跑出。
这对我来说就有义,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坐视不管。
我不管你潇家是何打算,但我此次来尽我所能为潇火讨个公道。
此番争斗,我若敌得过你,只会将你打伤,也算替潇学弟出一口恶气;我若斗不过你,我自会施展手段逃命,你想深究就各凭本事。”
说完这一长话,他便不再试探。
神轮浮现在身后,神光流转,照彻四方。白发披肩,周身的气息猛然增长,无限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