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2 / 3)

陈建忠低头想了想说:“诶,谁的车子闲了就让谁的车子接送一下吧,反正,机关里还有两辆拉货的小车子呢,凑合一下吧!”

“陈主任,我觉得那样不妥,派人接送的车子最好还是固定一个驾驶员。指定一个驾驶员接送,一来不用你为这件事情考虑来考虑去的;二来万一你出差了,没人安排这件事,没什么事情倒好,万一有什么事情,让领导知道了查问起来,最后的问题还是出在你这里,恐怕也不好交代了。这样吧,陈主任,我和方锐是同学,和你的关系又这么铁,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帮你办就行了。万一我不在家,就和其他驾驶员说一下,仍然不会让你为这点小事情操心的。”

听了夏侯雨的话,陈建生感激地说:“小夏,这次你可真帮了我的忙了,年轻人的大脑就是比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开窍。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也好向潘书记有个交代了。”

方锐到五一农场机关报到后,陈建忠对她的吃住和来回交通等问题都向她作了说明。

对于办公室安排夏侯雨来接送自己,方锐并没感到十分意外,因为车子是场里的,对自己来说,用谁的车子接送都是一样的。再说了,有车子接送,毕竟来回要方便许多。

钟海涛听说机关办公室安排夏侯雨接送方锐后,十分反感。他提醒方锐:“小锐,我们都清楚夏侯雨的为人的,你还是防着他点为好。”

方锐十分自信地说:“海涛,这些我都知道,我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自己会注意的,也能够把握住自己的。其实,跟你说实话吧,海涛,我比你更讨厌夏侯雨这种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嘛!”方锐说完,又仰起脸深情地注视着钟海涛。

钟海涛还想说什么,听到方锐说自己会注意且能把握住自己时,又止住了。

边疆农场的深秋是最迷人的季节。不仅景色更加宜人,而且处处瓜果飘香。特别是那些生长大漠边缘的一片片胡杨树林,更是吸引了一个个文人墨客和一批批游人雅士。他们来到胡杨林里,或作诗、或绘画;或摄影,或考古;或探奇,或猎胜……这种古老的树种因为拓荒者的深情而变得富有灵性起来了。而且,胡杨树也是一个耐碱性的树种,公路旁边碱性大的地方,一般先栽上它,待将盐碱压下去后,才栽植其它树种。因此,初到塔里木边缘农牧团场的人,往往可以看到这样一种现象,公路两旁一会儿是白杨树,一会儿又是胡杨树,那是因为每个地段盐碱含量轻重不同而栽种了不同树种的缘故。

按照五一农场机关办公室的安排,夏侯雨开始接送方锐了。

这一天是星期天,方锐回到家里,急急忙忙拿上几件衣服后,顾不上和父母说话,又急匆匆地走出家门。虽然只有一个星期没见到钟海涛了,但她感到仿佛有半年时间没见面了。看到女儿一周只能回家一次甚至有时一周也不能回一趟家,好不容易回一趟家也顾不上和他们说上两句话,两位老人只能叹了一口气:“女儿大了,翅膀渐渐硬了。”

方锐莞尔一笑:“爸、妈,我这会儿找海涛还有事要说呢!等放假了,我天天陪着您二老说说话!”

方锐的母亲连忙说:“小锐,妈知道,你就是没事也会去找他的。妈阻拦不了你,妈也不阻拦你!”

“还是妈最懂女儿的心了。”方锐说完,高兴地跑出门外。见钟海涛已经来到她家门前,激动地跑上前去:“海涛,我就知道你要来看我的!”说完,也顾不上旁边有无其他人看见,就紧紧地依偎在钟海涛怀里,向他诉说着一周来的思念,向他诉说着一周来的工作情况。

夏侯雨坐在吉普车驾驶室内,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不禁醋意大发,连忙按了几下汽车喇叭,绿色的吉普车立即发出一阵刺耳的喇叭尖叫声。

听到汽车喇叭的尖叫声,方锐连忙带着歉意地说:“海涛,我又该走了,你要注意身体,我会注意自己的,只要我回来了,一定会先去看望你。”说完,又深情而歉意地看着钟海涛。

听见夏侯雨用汽车喇叭声在催促着方锐,钟海涛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吉普车。

汽车在铺满细碎的石子路上行驶着,一排排白杨树、一片片胡杨林向身后倒去。落日的余辉照射在绿色吉普车的玻璃上,发出柔和的光芒。

“老同学,看得出来,你和海涛的感情确实很好呀。”夏侯雨和方锐攀谈起来。

方锐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夏侯雨接着说:“老同学,你还年轻,干嘛这么早谈朋友呢?你的前途还远大着哩!过早地谈朋友,对你的前途也是会有影响的,而且,你以后提拔起来担任领导了,站在一定的高度后回头再看看,你就会发现,更好的男人在等着你呢!”

方锐仍然淡淡地笑了笑说:“不瞒你说,我对前途地位荣誉什么的倒没想那么多,也不在乎,我和海涛已经好上了好多年了,这点你是最清楚的。”

夏侯雨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又很不自然地抖动一下身子。

十公里的路程对现代交通工具来说,是不费很长时间的,吉普车很快驰到了五一农场招待所。

方锐从车内走出来,正要拿出行李,夏侯雨连忙走出驾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