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奎毕竟不凡,已经是迅速从起初的诧异中醒转过来。
既然萧家可以直接一网打尽,他手里也有“回溯镜”能做死证,加上大岭郡一众豪商的证词,这事儿只要一干缴获足够,相信谢家在玄帝那里非但无罪,反而有功了。
无他,钱给的太多了。。。
若要再加上白帝城那边上缴的赋税,怕是谢源诚都能积功升至校尉了!
要知道赵黑子打生打死,苦熬苦业了十余载,还是得了李林平照顾,这才能当个长水校尉牛气哄哄。
这会儿谢源诚前后不过月余,眼见就能青云直上。
所以这人啊,还真的没法儿细琢磨。
说回来成奎前番轻车回到皇城,先行就去了骠骑大将军府。
只不过比李林平派出去赵黑子的时间,稍微慢了一点。
两位沧澜域拔尖儿的人物往起一凑,先不说他们分别和谢临渊、谢广武的交情,就是萧家犯下的这事儿,放在哪朝哪代,都不能被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所以,在赵甲三人带着两面“回溯镜”,回到大将军府的那一瞬间,萧家的结局就已经被定的死死的,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这会儿根据谢源诚的具体信息,已经知道萧家的祸害,扰不到大岭郡中百姓,再加上不管谢源诚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故,但是一身的能耐,是实打实做不了假的,是故成奎自然按得下来城府,只说眼见之事了。
“既如此,还使赵甲三个,只回军营召集他那一队的骑兵,快马出行,日夜兼程就往大岭郡走,源诚你还是依计行事,不过大岭郡事毕之后,还是先行往玉门关一趟,闻听那边厢有胡秃作乱,既然你如今还领着朝廷的俸禄,却是要为大将军分忧了。”
成奎自不客气,说完直接就要出这界去,好写了调令与谢源诚,先去玉门关帮助边军托难。
谢源诚受成奎的恩惠良多,况且本身也不是那善于推脱的性格。
兼之此际说的乃是军令,自然不能再以祖孙相论。
当下也是推金山、倒玉柱,轰然下拜领命。
念头一转,也就和成奎出了界中。谢源诚一见日头刚值正午,军情又耽搁不得。
于是草草和赵甲三个说了几句,也不理会他等的模样,直接和成奎问明了玉门关的所在,扭身就架土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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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谢源诚离了成府,架起土遁直接就向聚窟洲外而去。
一路上都在地下行走,虽然没有那嚼松柏,饮甘泉的闲散。
但是地底自有离火黄精无数,他如今有那龟甲一界,完全不发愁盛放各类物事。
也是顺手拈花,也是趁势取利,非但搞了好些个上等的药材,就是地底的各色宝石也取了不少,倒不是他好取那阿堵物,而是这些物件,随手雕琢一番,与成奎和李林平这两位长辈,做些个烟斗文玩儿一类的物事,那却是雅的很。
至于那些药材离火一流,却是打算炼制些许丹药之用。
毕竟他想着带那谢政和南宫无为同向大道,赶紧将那两个的修为和体魄提升起来,也是非常紧要的。
约莫过了两个多时辰,也就是他土遁之术头一次使出,还未曾修持的纯属,这才费了些个力气。
整个身子从地底探出,谢源诚已经来到一座关前,眼看人烟愈发稠密,也是把身上的物事都收入界中去,只留了真罡剑所化的圈子,边做一把斧头,又化作个樵夫模样,就欲要进关。
慢慢步行至关前,但看那关上三个大字,却是玉门关。
这三个字看的谢源诚一阵目眩,感情这地名儿还能老少咸宜,古今通用。
当初听见成奎说时,还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儿看见这熟悉的关名儿,谢源诚也是深信,一应人类开国立朝之处,还是终归脱不得那历史的惯性了。
看着门丁不似个善类,谢源诚当下变出两个铜子儿,找那把门的兵丁交了门钱,就挑着担柴薪往关内走去。
进得关来后细一打听,才知道此时身在聚窟洲的的边缘地带,再往南走,眼见就到了域外了。
这聚窟洲的南宫家自然不用复述,和大岭郡一样,也是不必遵过皇城的号令。
只不过出了聚窟洲后,再往南走,就是两境接连之处。
虽说皇城中向来也不干涉这些世外之人,可聚窟洲既然地处两界连接处,自然就有抗击外侮的天然任务。
南宫家的人,历来都是那明事理之辈。
故此非但没有干涉玄帝派人驻军,相反还对这些个军队多有劳军之举。
所以在这片地方,世家和皇城难得的达成了一致。也是沧澜域之福,百姓之福了。
怎的谢源诚非要来此关内?一是身居要职,目前还没能卸任,自然是以保家卫国为第一要务。要不然古今多少仁人志士,哪怕不敌也要舍死忘生。
二来是他也想着看看,能不能通过市井人的交谈,找找三界缝隙的所在。
要不这地方又不是什么旅游胜地,他自咐也不会再行来过。
还不如趁着公差,仔细把这处地界搞个大概齐,也省的后面再一点一点的再行探索了。
谢源诚既然来此有军务,又要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