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荒唐的节目就是谢源诚所为?
笑眯眯的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大碍,他自己随后会去处理。
谢老大玩儿闹了半天,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身份,老脸一红,和谢源诚告了个罪,也去厨房帮谢政和曹久昌。
乱乱哄哄的一个清晨,总算是在一碗碗的汤饼下告一段落。
倒不是厨房嫌他们昨天吃的闹腾,而是宿醉以后,来点儿汤汤水水的确实舒坦。
吃罢了饭,赵黑子嚷嚷着要和谢源诚去练一练。
结果除了他自己的三个随从军士,就连一旁伺候的谢老大和谢老二也都在笑。
搞得这个实诚的汉子,多少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往常碰见这种热闹事儿,谢政和曹久昌恨不得把屋顶都给掀翻咯,结果今天这两人出奇的安静。
这种不正常倒把谢源诚吓一跳,别特么的开个玩笑,把两个叔父给掰弯了!
来在了校场,赵黑子依旧大气,随便蹦了几蹦,又打了一套类似前世军体拳一般的套路,看着也是刚劲有力。
随后就示意自己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谢源诚可以来攻。
他哪里知道,谢源诚此际连元神都聚了出来,一身本事眼见已经超过了剑修的极限了。
又怎么会需要什么热身?
胡乱伸伸胳膊踢踢腿,就当是也做了个热身,朝着赵黑子一抱拳,道声:“请赐教。”
他这边话还没有说完,对过赵黑子张开血盆大口,“嗷~~昂”的喊了一嗓子,简直有如山君下坡一般霸道。
两条粗壮有力的腿都凌空一扫,势如钢鞭一般,来的煞是威猛。
谢源诚身形一展,敏捷地侧身闪避,双手如燕翅般轻展,恰到好处地将那汹涌而来的腿影一一化解,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赵黑子的突袭。
赵黑子首招虽猛,实则暗藏杀机,那横扫一腿不过是诱敌之计,真正的杀招蓄势待发,全凝聚在他那蓄势待发的双手之中。
刹那间,赵黑子左手如电,猛然下劈,带起一股凌厉的劲风。
谢源诚见状,心中一凛,不得不临时变招,右臂迅速上抬,肘部硬生生地挡住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只觉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自接触点传来,震得他手臂微微发痛,心中不由得暗惊:这赵黑子的力道,竟是两个曹久昌也难以企及!
随后,赵黑子攻势如潮,一招紧似一招,每一击都蕴含着战场上生死相搏的残酷与决绝,气势一浪高过一浪,直逼得谢源诚连连后退。
谢源诚也知道赵黑子久在军中,锤炼出的都是那等能于瞬息间决定生死的狠辣武技,每一式每一划,皆是实战经验多过套路。
可偏偏他又不好使出武道意志,只能被动接着。
在赵黑子连绵不绝的攻势中,他哪能意识不到,仅凭一味的防御绝非长久之计。
于是,在一次精妙绝伦的格挡之后,他身形骤变,犹如灵蛇出洞,猛然下沉,巧妙地自赵黑子那如山岳般的臂膀缝隙间滑脱而出。
随后,把谢道运传他的拳法使出。
谢道运的“拳圣”之名,虽然拜江湖中人予谢灵运面子,可人家的那两下子武学造诣,也是实打实的深厚,绝对不是赵黑子一个军汉能扛得住的。
更兼这拳法兼具谢源诚前世所见的几种拳法的功效,什么八极拳的刚猛无匹、太极拳的圆转如意、螳螂拳的诡谲刁钻,如此种种,尽皆俱全。
于是,这场面瞬间就扭转过来。
随着拳影翻飞,赵黑子只觉得四周空气仿佛凝固,那看似简单却又变化无穷的拳法,让他应接不暇,攻势连连受挫。
起初,赵黑子占尽优势时,他那三个军士还在一边不断的鼓噪助威,看见谢政和曹久昌都不言语,还以为那二位“伉俪情深”呢。
结果连南宫无为也面色如常,心里不禁就犯起了嘀咕。
这会儿校场之上,情况急转直下,眼见赵黑子连招架都费劲了,赶紧都扯了破锣嗓子给他鼓劲。
可惜的是,实力的差距永远不以助威声的高低为转移,赵黑子又苦苦挨了几个回合以后,吃谢源诚一记寸进,正中胸膛,足足退了二十余步才停下来。
赵黑子不是那输不起的人,看见广武老哥的儿子这么威猛,高兴还来不及呢!
双手一击,就道一声“彩!”
谢源诚得了便宜,那必须必要卖乖!
也是又施一礼,说了些承让承让、侥幸侥幸一类的屁话,总归是让赵黑子面儿上能过得去了。
如此出了一身汗,不光校场中对练的谢源诚和赵黑子二人,就连观战的几人也是酣畅淋漓,配合着那碗热乎乎的汤饼,这会儿众人身上,哪还有一丁点儿酒味儿?
扯完了犊子,自然就要办些正事了,这回几人都往谢政书房走来,显然都要领些个任务的。
南宫无为依旧坐到了主位,他这会儿十足的谋主一般,只是耍弄那些个茶壶茶碗,在赵黑子和谢源诚没有拍板之前,不用说什么抢风头的话。
赵黑子和谢源诚分作在他的两边下垂手,曹久昌和谢政与他隔案相望,跟着赵黑子的三个军士警觉满满,关上了书房的门守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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