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净化之力,威能实属不凡。只不过,谢源诚有点搞不清楚,他新学会的武道意志,是可以如同业火、冰霜和光阴之力一般,随心所欲就能放出,还是非得什么契机才能奏效。
但是看着这会儿空荡荡的地牢,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小骄傲的。
“老族长爷爷,您的在天之灵能看到吗?源诚正在一步一个脚印,慢慢追赶着剑圣老祖啊!还有,他的兄弟拳圣老祖您知道吗?这位老祖是个老逗比啊。。。”
“老族长爷爷,您先安息着,源诚和两位叔父,必定把那些寇仇都支做人幡,为您报仇雪恨。”
“老族长爷爷,等道运老祖炼化了那个血牙分身,源诚也和他学学温养魂魄的办法,看看有没有办法再同您说说话儿。”
“老族长爷爷。。。”
老族长之前为将族长大位安稳过渡,还有上王家求取固本丸助他根治伤势一事,生生自断筋脉,以求十天的爽利身子,这事儿一直是他的意难平。
这会儿他有了自保乃至扩张的手段,又怎么能不激动。
“卧槽,源诚,可以啊,叔儿刚才差点儿给你磕一个!你那一手可是真的牛币!”
正当他默默的卖呆儿时,谢政的大手“库嚓”一下子怕在他背上,整的他还以为那位血牙老祖把道运老祖给干挺了!
结果一见是谢政,还一脸贱笑的朝他竖着大拇指,马上开始对线了。
“呦呦呦,这不是谢政谢大侠嘛,怎么刚才打的那么热闹,您老人家还能给睡着了。”
听见谢源诚上嘴脸,谢政也是老脸一红,“那个,那个,源诚呐,叔儿这不就是个武夫么,没那么多千奇百怪的法儿,得得得,谢过族长救命大恩了!”
说完,谢政作势就要作揖。
谢源诚哪儿能受得了这个?正好南宫无为也笑呵呵的看着他。
借坡下驴之下,三个人就都回书房去了。
先前为了召唤血牙老祖分身,萧家子都死了个干干净净。
回头肺泡又把地牢里一切活物都给消化的干净,倒是阴差阳错之下,把这个原本阴森腌臜的地方收拾的一尘不染,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了。
谢政的书房里,本来都是些个兵书战策,甚至兵刃都有几把,唯独没点儿茶壶茶盅之类的物事。
好在之前的老陈、现在的老谢眼力见儿十足,这些物件儿也都给谢政备齐了。
南宫无为除了一身本事以外,本身就是个妙人儿,琴棋书画、茶艺道法俱都纯熟。
这会儿就由他坐在主位上,给谢源诚叔侄两个看茶。
点起一炉安神定魄的香,一来祛祛身上沾染的诡异之毒,二来也为接下来的谈话做个铺垫。
南宫无为随后净了净手,随手收拾好炉具,又摆好茶壶。
一边点火,一边轻声开口,“源诚师侄,这边厢事情差不多了,接下来你又有何打算?”
谢源诚给成奎点烟点的多了,控火的手艺越发纯熟。
两指一捏,一股子业火就窜上了炉子,恰好命中炉内上好的果木炭。
随后漫不经心的回答,“当下的确如师叔所言,白帝城中的事情基本了利了,该择日前往大岭郡一探究竟。不过,出发前,还有几件小事要做。”
“这火控的妙。几件事么,师叔大概也清楚。白家的余孽要清缴,你那个什么大会要开,谢家的事儿也得安顿。”
说话的功夫,业火就烧开了一壶水。
南宫无为先做了些净器的流程,把个杯杯盏盏都冲刷的干净。
又给茶壶里放了些自己炒的药茶,这便开始洗茶了。
“倒也不碍事,白家除了铁骑和白毅童,剩下的人手政叔都搞得定,正好借着清剿白家,把我谢府的儿郎们也操练一番。回头家族里的事就交给政叔打理了,有新任的两位管事相助,料也没什么大碍。”
谢源诚一边说着话儿,一边帮着南宫无为把茶汤冲在茶海里,就是苦了谢政,这些文绉绉的事儿,他之前行商之时也免不了,可此际有人动脑,他哪儿肯在思考一秒?做个快乐的躺平男不好吗?
可那两个言语间就让他守家!天可怜见,打他功夫有成以来,何曾待在家里超过十天?
心知说服不了他这族长侄儿,没命地朝南宫无为使眼色。
只可惜啊,这老爷们儿冲老爷们儿眨嘛眼,搞的南宫无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急匆匆给三个茶盅里注满水,低头就开始刮沫,直把个药茶当三炮台来喝,权当没看见谢政。
“那个什么大会我也帮不了你,大岭郡倒是可以和你同去。”
谢源诚知道南宫无为博闻广记,况且城里的琐事也烦他不着。这会儿正儿八经有个事儿想问问。
“那自然好。不过师叔,源诚就说开悟到如今,也不过月余光景。大致明白自身的情况,说起来,现在是个先天境冲击金丹境的关口。至于武道意志,方才也又有所领悟。只不过,修行之事,境界上小侄懂得不多,还望师叔您不吝赐教,细细讲讲其中的说道。”
谢源诚的事情,老族长在聚窟洲南宫世家时,就和南宫无为细细聊过。
修行之人,境界一日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