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隔壁的休息间。
厉邢阴沉着俊脸坐在沙发上,手里的雪茄雾气缭绕都遮不住他眼底翻滚的愤怒和冷戾。
姜黎儿来的时候,正看见厉邢拧灭烟头,浑身的戾气就像顷刻而发的火山,只待一刻点燃。
她深呼一口气,缓缓往里走,顺势瞪了南嫣一眼。
自从被打了之后,南嫣就一直委屈巴巴的不说话,躲在厉邢身后。从前的她也总喜欢这样。越是如此,越是让厉邢心烦意燥,甚至能在这个‘苏嫣’身上看到南嫣的影子。
五个手指印,刺目显眼。
厉邢双腿跨坐,侧目盯着南嫣的脸半天说不出话,却叫人递了快湿毛巾,给她敷脸。
“阿邢,你误会了。”姜黎儿主动解释,“我不是故意要打她的,是她……”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厉邢挑眉,深邃的眼睛凌厉又厉色,“打人能是无心么?”
一句话,堵得姜黎儿微愣,她不敢相信,厉邢竟然会因为一个见过几次的女人责备她。
姜凌的心跳的厉害,甚至有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席卷全身,让她颤栗发寒。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完美的理由从国外回来,眼看着很快就能坐上厉夫人的位置,现在却突然杀出一个苏嫣来。
“阿邢,她在我面前和在你前面根本就是两个样子!”姜黎儿控诉,激动的面色红润,说话也有些不知轻重。
“刚才在洗手间的时候,她故意告诉我你对她有非分之想,我是为了维护你,才失手打了她!”
好一盆脏水!
南嫣薄红的唇轻微上挑,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转瞬即逝后,无辜的小脸又开始委屈了起来,她声音轻柔,“那又为什么要给我钱呢?”
南嫣眼眶红润,咬着下唇,眼泪一滴滴滑落,分毫不差的打落在厉邢身上,迫使他感受着自己的愤怒和委屈。
“要不是袁老看在厉总的面子,希望我出山,我不会来帝都。”南嫣娇小的脸,哭的梨花带雨,似乎下一秒就能委屈的碎掉一般。
这些日子,她看着姜黎儿的精彩表演也颇有感触。
学,倒也能学个七分像出来。
此时此刻了,南嫣把自己放在了弱势地位上。她就不信,这女人能不要脸的跟她比谁哭的厉害。
“我那是感激你为墨墨治病,是你嫌少!”姜黎儿气的捏紧了拳头,却又不敢太造次。
这是她第一次吃哑巴亏!
“和苏医生道歉。”厉邢眉心紧皱,显然是因为女人的破事厌烦到了极点。
他不耐的又点了根烟,直到眼前的烟灰缸堆成小山,才凌厉又狠决的挑眉,冷声问,“你不愿意?”
四个字,仿佛是最后判决书。
姜黎儿儿按捺住心中的恼怒,极力的隐忍克制,她深呼一口气,陪笑,“苏医生,对不起,是我刚才冲动了。”
她笑得敷衍,厉邢片刻垂眸弹落烟灰的时候,姜黎儿就变了脸色,生冷的瞪在南嫣身上,似乎能把她生吞活剥。
“墨墨的病还没好,什么事情能比孩子重要?”厉邢周身的气压极低,他厉色扫过姜黎儿,提出了和南嫣一样的质疑,“你就是这样照顾孩子的?”
姜黎儿憋着火气,在心爱男人的责问下竟惹也红了眼,她努力克制自己,然后哽咽,“阿邢,是我想多了,对不起。”
“墨墨病得这么重,所以我比较敏感,抱歉。”
厉邢满身戾气,阴暗的可怕,“这是第一次,不要再让我知道,你因为这些事情耽误到墨墨治病。”
“这五年,他可以没有爸爸,未来的人生也可以没有妈妈。”
这话说的极重,南嫣也相信厉邢做得出来。
姜黎儿的脸色凝聚,就像猪肝一样难看。
“先回去吧,墨墨需要你。”厉邢起身,修长的身子瞬间笔直,他气势强大狠决,逼的姜黎儿不敢再提一个字,只能干巴巴的答应,转身离去。
偌大的屋子,就只剩下了南嫣和他两个人。
八月的帝都,还有些燥热。但此刻南嫣甚至觉得冷,她小心翼翼地把衣服又裹了裹,打破沉默,“厉总,为了避免误会,我们还是不要单独相处。”
南嫣话音刚落,一双青筋暴起的手就掐在了她百能细腻的脖子上。
“苏小姐,借刀杀人,玩的开心么?”
厉邢眸底风暴涌动,他手上的大力让南嫣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窒息!
他三步并作两步,把南嫣像提小鸡般丢到了沙发上,然后一只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粗鲁的按住了她,一双鹰隼般的眼睛不放过一处的浑身打量着她。
厉邢不顾南嫣反抗,抬起大手把她的裙摆撸到了大腿处,低头看向身下的白嫩。
没有过敏?
“厉邢!”南嫣急了,几乎是脱口而出,她甚至忘记了变声。
那一瞬,她明显察觉到了厉邢的震撼,狐疑,不解,到最后全都变成贪恋。
厉邢的情绪微妙,他又掐住了南嫣的脖子,迫使她看着自己。
可在他重新打量却还是一无所获的时候,那种期待瞬间化为凌厉的愤怒,像龙卷风般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