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听陛下的话,乖乖配合,还愁入不了陛下的眼?
今日侍寝是假的又如何?终有一日,她会成为真正的小主!
墨韵羞涩一笑:“奴婢都听陛下的!”
她去了偏殿后,南宫玄羽将姜婉歌的信拆开看了看。无非就是说皇后活不了几天了,又是她的姐姐,求他看在她的面子上,给皇后最后的体面。
帝王眼底闪过了一丝不耐,随手将这封信揉皱,丢在了地上。
李常德十分有眼力见,立刻捡起来扔进了香炉里。
……
太极殿。
将近一个月,姜婉歌忙起来,就不知道时间为何物了。
或许是因为锻炼得太久,她现在抄佛经,手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容易酸了。
又完成了一些任务,姜婉歌停下来歇息时,才发现不对,蹙眉问道:“这都过去多久了,墨韵怎么还没回来?”
纸影的神色有些微妙:“娘娘,奴婢刚才就遣人去养心殿问过了。陛下身边的小徽子说……说……”
姜婉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干什么?”
“难道是陛下不想放过皇后娘娘,所以迁怒去送信的墨韵了?”
“她也真是的,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纸影的神色更微妙了,低头道:“回娘娘,并不是……”
“是陛下宠幸了墨韵,已经将她晋为了官女子……”
早知道有这样的好事,她们就抢着去送信了,平白让墨韵占先机,爬上了陛下的龙床。
“砰!”
姜婉歌手中的毛笔,重重掉在了书桌上,刚好的佛经顿时被墨汁污染。
但此刻,她根本顾不上这个,抬起头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且不说墨韵那个贱婢怎么敢的!
陛下说过,他心里真正爱的人,只有她一个!
为什么?!陛下为什么会宠幸她身边的宫女?!
纸影重复了一遍:“陛下宠幸了墨韵,将她晋为了官女子。此事千真万确,奴婢万万不敢胡说!”
姜婉歌跌坐在椅子上,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心痛到无法呼吸!
伤心过后,她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愤怒!
自己的老公怎么会有错?错的当然是那些狐狸精!
她平时对墨韵还不够好吗?为什么那个贱婢,要背着她勾引陛下?!
笔意从外面走了进来,低头道:“娘娘,墨韵回来了……”
“她还敢回来!”
姜婉歌咬牙道:“让那个贱婢进来!”
“是!”
其实,纸影、笔意和砚情也很想知道,墨韵最终会落到什么结局。这样她们就可以考虑,要不要走跟她一样的路了。
离开养心殿前,墨韵特意将自己的发髻弄得松散了一些,装出一副刚承完恩的样子。
一路上遇到的宫女,有些朝她投来了鄙夷的目光,有些则艳羡不已。
墨韵根本不在意她们的看法。
只要能飞上枝头,这些宫女以后见到了自己,还不是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小主”。
既然决定了爬龙床,她就知道回来后,将面临娘娘怎样的怒火,也想好了应对之策。
墨韵走进内室,跪在地上行了一礼:“奴婢给娘娘请安!”
姜婉歌抄起桌子上的砚台,砸了过去!
“贱婢!本宫让你去养心殿送信,你竟敢勾引陛下!”
这砚台要是砸在头上,她还不得毁容?
墨韵往旁边一闪,避了过去,毫不畏惧地对上了姜婉歌的目光:“后宫佳丽三千人,每一个都是陛下的女人,奴婢也不例外。”
“陛下要宠幸谁,是他的权力。娘娘如此善妒,传出去了,只怕会令陛下不喜。”
如果墨韵是正常爬了龙床,回来见主子时,自然心虚得不行,在姜婉歌面前夹起尾巴做人还来不及,哪敢这么嚣张。
然而她是个聪明人,知道陛下明明没有宠幸她,却对外这样宣称,就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
既然如此,她背后站着的是陛下,何须再惧怕文妃娘娘?
姜婉歌气得胸口不停地起伏,都快晕过去了:“你、你敢背主,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是吧?!”
“区区一个官女子,命比蝼蚁还贱,你真以为本宫不敢把你怎么样?!”
墨韵似笑非笑道:“陛下对奴婢正是新鲜的时候,还说了明日依旧要召奴婢过去侍奉。若奴婢有什么损伤,只怕娘娘不好向陛下交差呢。”
姜婉歌真的要气哭了!
她终于明白现代社会,那些老公出轨后,被小三上门挑衅的原配,是什么感受了!
这些小三,怎么这么贱啊!!!
墨韵也怕将姜婉歌刺激得太狠,她真的会不顾后果处置自己,便道:“陛下说奴婢今日辛苦了,让奴婢回来后好好休息。奴婢先行告退了。”
纸影、笔意和砚情,在旁边看得都惊呆了!
原来得到了陛下的宠爱,底气就能这么足?!
“啊!啊!!啊!!!啊……”
姜婉歌气得将桌子上刚抄好的佛经,都撕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