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些古代男人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感情。
这样对比起来,陛下对她的情意,更显得难能可贵了。
他们之间的感情越可贵,墨韵、纸影、笔意和砚情的想法,就越可恶!
换成柳贵妃,早就命人将这四个贱婢拖下去杖毙了!
然而到了现在,哪怕姜婉歌希望有些人消失,可依旧跨不过心里的那道坎,直接下令杀人。
所以,她只是冷冷道:“你们既随了本宫进宫,就给本宫安分点!全给本宫滚到院子里,跪够两个时辰!再有下次,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四人眼底满是不甘,却也不敢违抗姜婉歌的命令:“是……”
院子里。
墨韵压低了声音,恨恨道:“当初国公爷精心挑选我们入宫,本就是希望我们能成为陛下的女人,也与娘娘交代过此事。娘娘倒好,自己得宠了,就把国公爷的安排忘到了脑后!”
“叫我们安分点,她自己怎么不安分点呢?!”
另外三人也和墨韵是同样的想法。
若不能翻身成为小主,她们就只有跟普通宫女一样,等到二十五岁放出宫去。
可寻常女子都是十五六岁便许了人家,二十五岁的老姑娘,哪还有好男人要?只能去给别人做继室填房了。
四人皆生得身段妖娆,貌美如花,如何甘心庸碌一生?
正因为如此,娘娘越是压着,不让她们出头,她们心中越是不愤!
砚情叹了一口气:“可我们能怎么办呢?”
说到底,她们都是娘娘的奴婢,只要娘娘找个合理的罪名,便是将她们打杀了都行。
墨韵冷哼了一声:“女子韶华易逝,你们认命,可我不认!我不信,以我的容貌,入不了陛下的眼!”
历朝历代,后宫想爬龙床的宫女,不知道有多少。但真正成功了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剩下的不是弄巧成拙,触怒了陛下,就是被主子发现,找个由头处置了。
因此,纸影、笔意和砚情虽有这样的想法,可胆子终究没有墨韵大。
三人都低下了头,准备观望一番。
若墨韵能成功,那她们又有何不可?
这时,内务府总管陈亚明,带着几个小太监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跪在院子里的墨韵、纸影、笔意和砚情,他的眼底闪过了一抹讶色。
妃嫔带进宫的陪嫁,都是自己最核心的心腹。平日里就算用恩威并施的手段,也是施恩居多。
文妃娘娘这是怎么回事,竟把自己的四个陪嫁宫女,都罚到了院子里跪着?
这不是折损她们的威信吗?让太极殿的其他宫人看到了,必定会从心底轻视四人,不利于她们御下。
长久下去,太极殿必生内乱。
然而陈亚明是柳贵妃的人,乐意看到那一天,自然不会多嘴提醒。
他走进内室,恭敬地行了一礼:“奴才给文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万安!”
姜婉歌还在生气呢,冷淡地问道:“陈公公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陈亚明是老油条,自然不会让人抓住一丝错处。无论姜婉歌的态度怎么不好,他脸上的笑容都恭敬且热络。
“后宫谁不知道,文妃娘娘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有关娘娘的事,奴才们自然是一万个上心!”
“这不,刚确定好娘娘晋升妃位,册封礼的日子,奴才就赶紧过来汇报了!”
姜婉歌以前没少在影视剧里看过,后宫妃子封妃的隆重场面!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成为册封礼的主角。
她期待这一天,已经期待很久了,心中的不快顿时一扫而空,激动地问道:“是哪一天?!”
陈亚明弯着腰,脸上热络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回文妃娘娘,是下个月初二,这可是个大大的好日子!”
姜婉歌一听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这几天,她日日给太后娘娘抄佛经,没人比她更记得,圣寿节是哪一天!
“怎么会定在五月初二?!那天不是太后娘娘的生辰吗?!”
太后娘娘什么宝物没见过,生辰礼最看重的不是那些礼物的价值,而是心意。
姜婉歌一直幻想着,圣寿节那天,她拿出辛辛苦苦抄了一个月的佛经,一定能孝感动天,让所有人都称赞她的孝顺,成为宴会上的焦点!
从今往后,朝堂上那些讨人厌的老古板,就再也没有理由说她是妖妃了!
可内务府这么一安排,她还怎么去参加圣寿节?这些佛经不是白抄了?!
而且姜婉歌一直想着,册封礼那天,她一定要把满宫的妃嫔都请过来,见证她的风光和荣耀!
如果她的册封礼,和太后娘娘的生辰撞上了,还有谁会来太极殿?她不就成衣锦夜行了?!
宫里不可能同一天出现两件盛事,陛下再宠爱她,也不会让她抢了太后娘娘的风头。
五月初二是圣寿节,自然所有好东西,都紧着太后娘娘那边。她的册封礼,肯定会办得低调又寒酸!
陈亚明笑道:“圣寿节可不就是天大的好日子?文妃娘娘,届时您也能沾沾太后娘娘的福气。想必礼部为您拟定这个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