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帝王唯一的子嗣,大公主从出生起,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就连一向威严的帝王,在她面前也是一副慈父模样。
她的名字是南宫玄羽亲自取的,叫南宫知韫。取“知书达理,怀珠韫玉”之意。
大公主虽是女子,帝王同样对她寄予厚望,希望她长大了能成为一个知书达理,怀有才华,品德如宝石一样珍贵的人,如此方不堕天家威严!
大公主打了个哈欠,迷糊道:“儿臣原本已经准备睡觉觉了,听小伟子说父皇和母妃一起回来了,儿臣就起来了。”
柳贵妃摸了摸大公主的脑袋,眼底眉梢不见平日的跋扈之色,只剩下一片柔情:“韫儿一定是好多天没见到父皇了,想父皇了是不是?”
大公主连连点头:“父皇明明说了,一有空就会来看儿臣的,可这么多天都没来,父皇是个大骗子!”
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她,敢这样跟帝王说话。
南宫玄羽不仅没生气,还温和道:“是朕的不是,以后朕有空了,一定多来看韫儿。好不好?”
大公主才三岁,好哄得很,满足地点了点头:“父皇最好啦!”
柳贵妃笑道:“母妃不是跟韫儿说过吗?你父皇是帝王,政事最重要,韫儿要懂事一点。”
大公主不懂什么是政事,只是乖巧道:“韫儿听母妃的话,韫儿要懂事。”
她本就是强行打起精神,说了这么久的话,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趴在帝王的肩膀上睡着了。
“陛下,让乳母带韫儿去休息吧。”柳贵妃接过大公主,交给了乳母。
看着这其乐融融的画面,翠竹和小伟子脸上都是高兴之色。
后宫的妃嫔再受宠,没有子嗣也只是无根浮萍,保不住哪天就被陛下忘到脑后去了。
不像他们娘娘,有大公主傍身。冲着这份父女之情,陛下也会隔三差五来永寿宫,贵妃娘娘怎能不宠冠六宫?
南宫玄羽夸赞道:“韫儿被你教导得很好!清清,你辛苦了。”
柳贵妃的一颗心都化为了春水,含情脉脉地望着帝王:“韫儿是臣妾和陛下的孩子,臣妾当然对她倾注了十二分心血。”
只可惜……她虽疼爱韫儿,可韫儿终究是个公主,公主是没办法继承皇位的。
比起皇子,公主不免显得有些没用……
柳贵妃不动声色道:“陛下,韫儿总说永寿宫只有她一个孩子,她平日孤单得紧,想再要个皇弟陪伴呢……”
虽说她将周贵人接进永寿宫照顾,准备去母留子。可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皇子,哪有自己亲生的好?
殊不知柳贵妃的这点小心思,南宫玄羽看得透透的。
皇后也好,贵妃也罢,不论她们的家世多强大,既入了宫,便是他的女人。
他是帝王,有强大的信心,能将镇国公府和定国公府的势力一一收服。不会因为忌惮后妃的出身,就不让她们生孩子。
他子嗣单薄,如今宫里连一个皇子都没有,贵妃若能再生下一儿半女,帝王当然高兴。
可当年在潜邸,贵妃生大公主的时候伤了身子,太医说她今后再也不能有孕了。
此事贵妃比谁都明白,只是还抱着虚无缥缈的希望罢了。
南宫玄羽终究不忍看她伤心,温声道:“等缘分到了,清清肯定还能为韫儿生一个弟弟。”
“是……”
其实柳贵妃心里知道,陛下是在哄她开心,可她还是十分感动。
不然后宫的女人那么多,陛下为什么懒得哄别人,只愿意哄她?
翌日清晨。
帝王在柳贵妃的伺候下,穿戴好了朝服。
“再过几日便是除夕,这是朕今年最后一天上朝了。除夕宫宴的事,贵妃和良妃可都安排好了?”
良妃虽跟着协理六宫,可柳贵妃怎么舍得权柄下移,交给对方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除夕那样的大日子,所以事情都是柳贵妃一人安排的。
但在帝王面前,她肯定不会这样说。
“良妃妹妹上手不久,对宫中的许多事宜还不熟悉。臣妾怕除夕宫宴出什么岔子,影响皇家威严,便让良妃妹妹先跟着学习,等明年再让她帮着分忧。”
帝王大步往外走去:“这些事你们看着办就行。”
柳贵妃眉眼含春:“臣妾恭送陛下!”
去往太和殿的路上,帝王问道:“李常德,柔贵人昨晚可安好?”
李常德躬身道:“回陛下,柔贵人昨晚回去后,听雨阁请了太医……”
帝王的心一沉,声音不自觉带了一抹紧张:“为何请太医,可是柔贵人有哪里不适?此事为何没人告知朕?”
陛下昨晚陪着贵妃娘娘,哪个不要命的敢进去打扰啊!
李常德心里这样想,却不敢说出来,只是道:“陛下,柔贵人没什么大碍,只是昨晚被上官庶人吓着了,才喊了太医请平安脉。”
南宫玄羽默了默。
柔贵人性子单纯,恐怕没见过像上官氏那么歹毒的女子,难怪会被吓到。
回想昨晚见她清减了一些,眼底还有淡淡的青色。帝王担忧的同时,又多了几分心疼,想着下朝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