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小姑娘已怒火中烧,娇叱一声,手持玄剑,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他。
及至近前,她一气呵成,连出三剑,剑光闪烁,凌厉异常。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营卫长却显得游刃有余,他轻描淡写地挥刀,将每一道剑芒一一化解,随后,他猛然发力,一刀劈出,势如破竹,直逼小姑娘而去。
小姑娘深知对方力大,不敢硬碰硬,急忙抽身闪避。
但营卫长仿佛早已洞悉她的意图,顺势一脚踹出,精准无误地击中她的胸口。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小姑娘的身躯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最终重重摔落在路边的茶棚之内,伴随着桌椅碎裂的哗啦啦声,一片狼藉。
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胸前铠防已碎,衣衫凌乱,脸色苍白如纸,手中的淑女剑也不知掉到哪去了。
她试图站稳,却力不从心,身体摇摇欲坠。
营卫长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缓缓步入茶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滋味如何?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乖乖跟我走吧。”
“走去哪啊?”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并非出自小姑娘之口,而是来自茶棚深处的一位青年——段天扬。
此刻,营卫长才猛然惊觉,原来这茶棚之中还坐有人。
他停下脚步,目光上下打量着段天扬,心中不禁暗自惊讶。
此人年约二十有余,身姿挺拔,容貌俊美,皮肤白皙如玉,浑身散发着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宛如一位文弱书生。
但他的穿着却极为朴素,仅是一身简单的布衣布裤,与他的相貌显得格格不入。
更为奇特的是,他虽年纪轻轻,双鬓却已发白,两缕银丝垂于胸前,为他平添了几分超凡脱俗的飘逸之感。
关于这两缕银发,段天扬自己也困惑不已,梦境中的原主是一头白发,而他从梦境中醒来后,发现自己双鬓也变白了,但其余发丝则依旧乌黑。
或许,这是因为两人灵魂越来越契合的原因吧。
凝视段天扬片刻后,他的嘴角缓缓勾起,发出了一声轻快的噗嗤笑,随后脑袋微侧,脖颈伸长,贴近段天扬,好奇地询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要带她去哪啊?”段天扬的话语在空气中轻轻回荡。
“什么?你再说一遍。”营卫长眉头紧锁,将头更加贴近,几乎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温热。
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他突然间暴起,手中的大砍刀如闪电般举起,恶狠狠地朝段天扬俊美的脸庞横劈过去。
但凡是个男的,见到段天扬这张脸,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嫉妒之心,这也是他一出刀就往段天扬脸上砍的原因。
就在砍刀即将劈到段天扬脸上时,段天扬淡然地抬起两根手指,轻轻挡在了脸颊旁。
那玄铁打造的大砍刀,狠狠地砍在了他的手指上,却未能造成丝毫损伤,反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营卫长惊愕万分,脸色骤变,还未等他回过神来,段天扬又是轻轻一挥手……
咔嚓!清脆的断裂声响起,营卫长手中的大砍刀瞬间一分为二,紧接着,他的脖颈处悄然出现了一道细微的红线。
不过片刻,一颗圆滚滚的头颅竟从肩头滑落,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段天扬轻拍桌案,连人带凳瞬间横移数米,避开了四溅的血花。
无头的营卫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茶棚内的小姑娘瞪大眼睛,茶棚外的金兵们也个个瞠目结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剩下众人沉重的喘息声。
一滴血珠沿着段天扬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长刀缓缓滴落,他的动作快如疾电,竟无人能够捕捉其轨迹。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金兵猛然间惊醒,尖利的声音划破空气:“啊!他竟敢杀害营卫长大人!兄弟们,快杀了他,为大人报仇!”
随着这声嘶力竭的呼喊,数名手持火筒枪的金兵迅速反应,他们动作娴熟地往枪膛内填充火药与钢珠,紧接着,冰冷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段天扬。
刹那间,火筒枪齐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交织成一片,火光四溅,仿佛要将空间撕裂。
段天扬显得异常从容,他悠然地坐在椅上,手臂轻轻一挥,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片尘埃。
紧接着,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一闪,原本坐在凳子上的他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再出现时,已赫然立于那几名火器兵之前,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只见段天扬的手掌缓缓张开,其上覆盖着一层璀璨的银色金属,宛如神只之手。
在那掌心之中,赫然躺着五颗焦黑的钢珠,它们还残留着高温的余热,丝丝青烟袅袅升起。
这一幕,让在场的火器兵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此人竟能徒手接住火筒枪射出的钢弹?这还是人吗?
段天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冷冽如冰:“火枪的射速再快,还能快得过瞬息万变的风吗?”
此言一出,空气似乎都为之凝固。
一名火器兵惊恐之下,竟失声尖叫,慌忙间丢下火筒枪,反手拔出肋下的佩刀,恶狠狠地劈向段天扬的头顶。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