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俊见状,仿佛被雷电击中,身躯不由自主地剧烈一颤,随即怒目圆睁,对着王强爆喝一声:“住手!”
他的目光如炬,转向段天扬,咬牙切齿地低吼道:“让你的手下离她远点,我可以为你们引路。”
段天扬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悠然说道:“你早这么识趣,你条妞也不用受这份委屈了嘛。”
言罢,他轻扬头,示意王强:“把他们三个带走,严加看管。”
随着张雨宁、刘俊、陈平被洪兴军押解而去,丘铁衣等人迅速聚拢到段天扬身旁。
段天扬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说道:“折腾了一夜,天都快亮了,大家还是赶紧去休息吧。”
长话短说,第二天天一亮,洪兴军整装待发,进入了台山地界。
台山之地,山峦叠嶂,密林深邃,道路蜿蜒于峡谷之间,崎岖不平,对于携带庞大辎重的洪兴军而言,无疑是巨大的挑战。
一日跋涉,天色渐暗,十万洪兴军却仅行进了不足五十里,如此速度,令人忧虑。
段天扬深知,若继续如此,恐需数日方能穿越台山。
夜幕降临,段天扬与麾下将领紧急商议,决定采取分兵之策:第九、第十兵团负责押运重型物资;而第一至第八兵团则轻装上阵,率先穿越台山。
次日清晨,段天扬率领八个兵团,卸下沉重辎重,仅携带五日口粮,挥师先行。
摆脱了辎重的束缚,洪兴军的行军速度显着提升。
经过一日一夜的疾行,八万大军竟在山林间穿梭了两百里之遥,此等速度,堪称神速。
段天扬心中盘算,若再行一日一夜,定能走出台山,抵达金陵镇地带。
全军稍作休整半天,又开始继续赶路。
段天扬策马前行,耳畔忽闻天际传来猎鹰的嘹亮啸声,他抬头仰望,只见一只猎鹰正在半空中翱翔,盘旋于队伍之上。
段天扬微怔片刻,随即米勒策马疾驰而至,躬身行礼,语气凝重:“大人,前方似有敌情!”
段天扬眉宇轻挑,疑惑道:“你咋知道?”
米勒手指向半空中的猎鹰,正色解释道:“猎鹰正以鸣声示警。”
“能确定吗?”
米勒笃定点头:“千真万确。”
“能否判定敌之方位与距离?”段天扬追问。
米勒颔首,随即仰头,双手做喇叭状,模仿鹰鸣之声,响彻云霄。
那猎鹰仿佛得到了指令,猛然振翅,直冲前方而去,转瞬化为天边一抹细微的黑点。
片刻后,猎鹰于远方盘旋复鸣,米勒凝视远方,手指所向,断言道:“敌人正位于我军正前方,距离约莫二三十里。”
戴宗闻言,神色严峻,请缨道:“天哥,让属下前去查探。”
段天扬摆手制止,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言罢,他转向丘铁衣,吩咐道:“铁衣,你率众兄弟在此休整!”
随后,段天扬亲率卢镜缘、花朵儿、戴宗、米勒等人,前往探查。
一行人策马扬鞭,二十余里路程转瞬即至。
抵达一座小山峰前,隐约可闻山那边传来的阵阵喊杀声。
段天扬眉头紧锁,勒马驻足,侧耳细听,确认无疑后,他毅然下马,对众人道:“山那边有打斗声,我们上山顶看看。”
随着他一声令下,众人纷纷下马,紧随其后,沿着崎岖山路,小心翼翼地向上攀登。
不久之后,他们一行人已屹立于峰顶之巅。他们伸长脖颈,向山脚下眺望,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映入眼帘。
草原上,两股势力正在一前一后地追逐。
前方,是身着朝廷军装的士兵,约莫两三千人,他们狼狈不堪,盔甲散落,显得格外凄惨。
后方,金军的铁蹄轰鸣,人数过万,他们身着金黄盔甲,手持利刃,紧紧咬住朝廷军的尾巴。
双方距离之近,仿佛一息之间便能决定生死。
朝廷军士兵在逃亡中不时被金军追上,哀嚎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草原上空,令人心悸。
面对此景,卢镜缘眉头紧锁,转头望向段天扬,沉声问道:“天哥,怎么办?”
“杀!”段天扬目光如炬,没有丝毫犹豫,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刀,身形一跃,犹如猛虎下山,从山峰之巅直冲而下。
草原上,金军的追杀仍在继续,一名金军修武者尤为显眼。
他手持长刀,身形矫健,如同鬼魅般窜入朝廷军阵中。
长刀一挥,只听“扑扑扑”几声脆响,数名士兵瞬间被拦腰斩断,鲜血四溅,如同绽放的红花。
那修武者狂笑两声,继续挥舞长刀,所向披靡,朝廷军士兵在他的刀下纷纷倒下,场面十分惨烈。
正当他在朝廷军阵中肆意乱杀,如入无人之境时,耳畔忽闻一股不祥之风呼啸而至,紧接着,一抹凛冽寒光划破长空,直指他咽喉要害。
那名修武者亦是反应迅捷,侧身一避,同时竖刀相迎。
“当啷!”
一声清脆交击,段天扬的玄刀重重劈砍在对方的兵器之上,力道之大,竟使得修武者双脚紧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