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大汉率先逼近董志,猛地一拽,将他背上插着的一把匕首抽出,随后毫不留情地刺入其背脊,动作之狠辣,令人心悸。
完成这致命一击后,他轻巧地侧身而退,让位给下一人……
数十个身影轮番上阵,匕首在董志身上留下了不少于四十道狰狞的伤口。
终于,董志的挣扎逐渐微弱,身上的铠防化作几缕轻烟,消散于空气中,只留下地面上那触目惊心的长长血痕,见证着他最后的挣扎。
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董志的双眼依旧圆睁,一只手奋力前伸,保持着向前爬行的姿势,那份对生的渴望,对逃脱死亡的执着,令人动容。
当最后一名大汉确认董志已彻底失去生机,才缓缓起身,向同伴示意,一行人向包厢方向缓缓行去。
站在包厢外,还能听到方全愤怒的咆哮以及沉闷的砸击声回荡……
众人面面相觑,一名魁梧大汉缓缓推开房门,窥视其内。
只见安钦山一动不动地趴在桌上,方全则矗立其旁,两手紧抓着玉麒麟,正疯狂地击打着安钦山的头颅。
细看之下,安钦山的头部已惨不忍睹,后脑塌陷,鲜血与脑浆肆意挥洒,染红了桌面与地面,也溅满了方全的身体与脸庞,连他手中的玉麒麟都被鲜血浸染,化作了骇人的血麒麟。
目睹此景,众大汉心中惊骇,不约而同地踏入包厢,试图阻止方全这疯狂的举动。
“将军,将军!”他们颤抖着声音呼唤,试图唤回方全的理智,“别砸了,他已经死了,安钦山已经死了!”
在众人的呼唤下,方全的眼神逐渐聚焦,血丝满布的瞳孔渐渐恢复清明。
他低头凝视着安钦山的尸体,随即吐出一口唾沫,狠狠地将玉麒麟掷于一旁。
他的五官因愤怒而扭曲,表情狰狞可怖,他咬牙切齿地咆哮:“你这狗娘养的东西!以为区区一只玉麒麟就把我打发了?我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食肉饮血,方解我心头之恨!”
他对着安钦山的尸体怒吼,声音回荡在包厢内,此时,一位壮汉匆忙闯入,疾步至方全面前,喘息未定地急报:“将军,不好了,段天扬来了!”
“段天扬?”方全眼神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得正是时候,刚好让他亲眼看看,我是如何替他铲除安钦山与董志这两大毒瘤的!”
言罢,他抽出手帕,轻拭去脸上与手上的血污,衣襟上的血迹与脑浆则被随意拂去,随后,他大步流星,迈向门外。
步入二楼大厅,昏暗中,一群身影伫立于入口,轮廓模糊。
随着他们逐渐走出阴影,方全的目光锁定在为首之人——身着一袭洁白锦衣的段天扬,其左右簇拥着丘铁衣、卢镜缘、花朵儿等隐武堂成员。
目光流转间,方全又瞥见董志那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他清了清嗓子,对着段天扬爽朗一笑,拱手道:“大人,末将幸不辱命,已将安钦山、董志二贼就地伏诛……”
然而,段天扬的回应却如寒冰刺骨,他面若寒霜,语气平静无波:“将所有叛贼统统杀光,只留方全一人即可。”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隐武堂的成员们仿佛幽灵般凭空消散,仅余残影。
方全身旁的两名魁梧大汉,尚未明了状况,便被凭空出现的隐武者一刀封喉,连呼救之声都未及发出,便颓然倒下。
这些刀手,并非修武者,而是从军中选出的兵卒,他们藏于暗处,能施以致命之袭,其欺瞒成效,堪称绝妙。
因其身上并无威压散出,极难察觉其存在。
之前的邓广,现在的董志跟安钦山,三者皆中招于这批刀手之下。
此刻,面对隐武者的围攻,数十名大汉如稻草般被成片砍倒,毫无还手之力。
方全面色铁青,瞬间完成铠防与注灵,玄剑怒指段天扬,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段天扬,你敢阴我?”
段天扬嘴角上挑,眼神中满是不屑:“不阴你,难道还哄着你吗?”
正当方全欲再言之际,一道身影如鬼魅般自他背后悄然浮现——丘铁衣。
他以隐遁决贴近方全,一拳裹挟着凌厉之势,直逼其后心。
方全耳旁风声骤紧,本能地侧身闪避,虽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却未能逃脱紧随其后的凌厉一脚。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方全身躯如断线风筝般横飞而出,铠防碎片在空中纷飞,宛如冬日初雪。
“嘭!”他重重撞在墙垣之上,身体反弹落地,尚未来得及挣扎起身,一口鲜血已喷涌而出。
丘铁衣大步上前,一手如铁钳般扼住方全头颅,另一手则迅速将一枚散元丹塞入其口,强迫其咽下。
丹药入腹,方全身上的铠防瞬间消散,他跪坐于地,环顾四周,只见手下人皆已横陈,无一幸免。
他浑身颤抖,抬头望向立于眼前的段天扬,声音颤抖:“大……大人,我对你忠心耿耿,为何如此待我?”
段天扬缓缓走近,弯下腰,贴近方全耳畔,字字如冰:“借用你刚才的一句话,‘你这狗娘养的东西!我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食肉饮血,方解我心头之恨!’”
言罢,段天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