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是易凡的心腹,却是易水柔的心腹大患。
他留在段天扬身边,只会不断煽动,让段天扬的心志摇摆不定。
如果王欣死在段天扬的城卫府内,那段天扬便难以向易凡解释,前往新阳城合兵之事,也会不了了之。
消息传开,王欣的随从们从偏房蜂拥而出,冲进正房,只见现场一片混乱,无不惊愕。
易水柔对此视而不见,携彩云、彩月径自离去。
三人刚踏入庭院,王欣的随从们便蜂拥而上,将她们团团围住,愤然质问:“王大人有何过错,郡主何故草率取人性命?”
言罢,众人刀剑纷纷出鞘,怒目相向。
易水柔冷笑回应:“我行事,何须向尔等禀报?他死有余辜。你们也想步其后尘吗?”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声怒喝:“住手!”
一群黑衣大汉涌入,领头的正是丘铁衣。
他审视着双方,眉头紧锁。
“丘大人,郡主不问缘由,杀害我们大人,此事该如何处置?”随从们向丘铁衣求助。
丘铁衣已知晓事情始末,但面对郡主身份,他亦感棘手,难以决断。
他沉吟片刻,转头对身后的手下吩咐道:“速去找天哥,将此事禀报于他。”
手下应声答道:“是!”
正当他欲转身离去之际,易水柔淡然一笑,轻启朱唇:“不必了,段天扬此刻正于本郡主的居所内,诸位若欲见他,随我来便是。”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包括丘铁衣在内。
众人心中皆生疑惑:夜深人静,天哥怎会在郡主房间?
易水柔未再多言,径自向外行去。
王欣的随从欲上前阻拦,却被丘铁衣厉声制止:“不得无礼!”
他深知易水柔的实力,这些随从在她面前不过是螳臂挡车。
丘铁衣紧随易水柔步伐,心中亦是充满好奇。
他们来到易水柔的别院,易水柔又引领丘铁衣进入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一片狼藉,碗碟酒壶散落一地。
丘铁衣皱着眉头,环顾四周,忽闻内室传来鼾声,他目光转向易水柔,随即小心翼翼地步入内室。
只见段天扬正躺在郡主的床上酣睡,满身酒气扑鼻而来。
丘铁衣轻唤数声“天哥”,段天扬却毫无反应。
他轻轻掀开被子一角,发现段天扬竟未着寸缕,不禁愕然。
丘铁衣惊愕之余,双目圆睁,瞬间明白了一切。
天哥竟与郡主有了肌肤之亲……?
此事……
属实令人难以置信……
他再难自持,急切地摇晃起段天扬的身躯,连声疾呼:“天哥,天哥!快醒醒,出事了!”
在他的声声呼唤与摇动之下,段天扬终于从深沉的醉梦中苏醒。
他原本便处于醉酒状态,加之丘铁衣不断的摇晃,他感到内脏仿佛正在翻涌,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心头。
他紧闭双眼,含混不清地嘟囔:“别晃了!我要吐了……”
丘铁衣闻言,立刻停止了动作,急切地说:“天哥,大事不妙!刚才,郡主突然闯入了王欣的房间,将他……杀了!”
“王欣和他的马仔都死了吗?”段天扬艰难地睁开眼帘,望向丘铁衣。
“不,只有王欣一人!”丘铁衣连忙澄清。
“哦。”段天扬的眼帘又缓缓合上,他轻声说道,“既然人都死了,你就去安抚好王欣的手下,让我再睡一会儿。”
“天……天哥……”丘铁衣欲言又止。
“别吵,有什么事等我醒了再说。”段天扬在喉咙里含糊地咕哝了一句,随后翻了个身,不久,轻微的鼾声再次响起。
丘铁衣并非愚钝之人,相反,他身为江湖中人,心思极细腻。
看到段天扬对王欣之死如此冷漠,甚至可以说是无动于衷,他心中已有所悟。
他明白,段天扬虽未直接下令,但心中实则是希望王欣死的。
而由郡主出手,则可让己方置身事外。
王欣的手下在向易凡报告时,也定会将责任推给郡主,与他们无关。
由此看来,段天扬并不打算出兵新阳城,帮助易凡篡位。
丘铁衣揣测出了段天扬的心思后,他并未久留,退出了内室,对外面的易水柔轻声说道:“郡主,我已见过……大人,多有打扰,现在告退。”
“丘将军不打算问罪我了?”易水柔面带笑意地问道。
丘铁衣连忙拱手回应:“小人岂敢!郡主请早些休息,小人这便告退。”
语毕,他向随行的众人示意,迅速离开了房间。
来到室外,众人忍不住交头接耳:“大人,天哥真的在郡主的房里吗?”
岂止是在,而且还脱光光了呢……
丘铁衣表面维持镇定,眉头微蹙,故意显露出不悦之色,严厉地说道:“多嘴!不该你们问的别问!”
众人闻言,齐声应诺,不敢再追问。
随后,丘铁衣领着众人返回王欣的住处。
此时,王欣的随从们正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一见他们归来,立刻围拢上来,关切地询问:“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