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扬见面具男一副扭捏之态,心中不免有些不耐,他冷声问道:“我都被你绑成这样了,你还担心我会耍什么花样吗?”
面具男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满,他缓缓走到段天扬身边,安静地坐下。
两人之间,一时间只剩下沉默。
面具男仿佛习惯于这种孤独,他常常独自凝望星空,享受那份静谧。
但对段天扬来说,这种沉默却如同无形的枷锁,让他倍感压抑。
终于,段天扬忍不住打破了这份沉寂,他试探着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有趣的话题吗?比如,凌紫烟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面具男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微弱:“我很少与人交谈。”
段天扬的好奇心被激发,他继续追问:“是别人嫌你丑不愿意接近你吗?那你每天是怎么度过的?”
面具男低垂着头,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落寞:“在主人指派我保护公主之前,我独自生活在一个地方,鲜少与外界接触。”
段天扬心中猜测,或许是上次凌紫烟遭遇刺客后,易天才决定让面具男在她身边保护她。
从面具男的只言片语中,他似乎从小就被易天收养,但由于长相奇特,易天一直将他隐藏起来,不让外人见到。
段天扬不禁好奇地问:“在城主府那么大的地方,你总该有和仆役交流的机会吧?至少总得吃饭吧?”
“确实会有人送来食物,但我不知道是谁。”面具男简单回答道。
段天扬一脸嫌弃的模样,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面具男将头垂下,他似乎不太习惯跟人靠得太近,那如清泉般纯净的声音略显低沉:“你是第一个愿意跟我说这么多话的人。”
如果不是太无聊,段天扬根本懒得搭理他,仅仅出于无聊才随意应付几句。
原来面具男之前与人交往甚少,与世隔绝,虽身怀绝技,但在人际的情感交流与日常交往中,他却如同一张未经书写的白纸,纯真无邪。
段天扬突然想到了他的武功,不禁好奇地追问:“你说你没加入任何门派,那你的师傅是谁?”
面具男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哀伤,他回答道:“我师傅已经离开了人世,他传授了我所有的武艺,除此之外,并没有教我其他的东西。在临终之际,他留给了我这把万象和两颗回魂丹。”
说着,他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护腕,仿佛在感受师傅最后的温暖。
回魂丹?难道就是他与花朵儿服下的那两颗?
应该是了!
难怪面具男在给花朵儿服下丹药时犹豫不决,原来那是他师傅遗留的珍稀灵丹。
段天扬的内心涌现出一丝内疚,其实面具男的身世也挺可怜的,但他是绝对不会同情面具男的。
段天扬决定不再纠结面具男的过去,他岔开话题道:“哎呀,真是饿死了。”
听到此话,面具男从包袱中取出一个饼。
段天扬瞥了一眼,脸上满是厌恶:“你还拿这玩意儿出来吃,这东西根本就不是给人吃的,简直是猪食。你难道就没尝过像烧鸡、酱牛肉这样的美味吗?”
面具男拿着饼,略显尴尬:“不吃的话,你会没力气的。”
段天扬想不明白,好歹也是凌紫烟的保镖,就天天就吃这种东西?
这凌紫烟也是真够无情的,难怪性格如此刁蛮!
“居然还想让我吃这种连狗都不会碰的东西,哼,你爱吃自己吃,别妄想再塞给我,我宁愿去睡觉。”
段天扬已经亲身体验过一次臭饼的恶心滋味,现在再想让他吃,他宁愿死也不会答应。
于是,他干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而面具男则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段天扬次日醒来,发现自己仍被面具男捆绑着,但对方已不在身边。
他开始对着面具男破口大骂,突然,面具男从远处疾驰而来,脸上淌着几滴汗水,显然奔跑了不短的距离。
他略显疲惫,轻声对段天扬说:“你醒了,我以为你会多睡会儿。”
段天扬不客气地回应:“一大早的,你死哪去了?我都快饿死了,怎么可能不醒?”
面具男轻轻擦拭脸上的汗水,然后展开手中的油纸。里面是一只烧鸡腿,看得段天扬垂涎欲滴,他惊喜地问:“这是哪来的?”
面具男对段天扬的反应颇感欣慰,微笑着说:“你说想吃烧鸡,我就到附近找了个小镇。恰好那里有得卖,我就……”
他话还没说完,段天扬便一把夺过鸡腿,大快朵颐了起来。
那鸡腿的鲜嫩多汁,让他这些天来的饥饿感瞬间消散,仿佛重生一般。
他啃得津津有味,直到只剩下骨头,还意犹未尽地吮吸着。
面具男从身旁的小包袱中取出自己的饼,一边品尝,一边看着段天扬满足的神情,他的嘴角不禁上扬,露出了微笑。
段天扬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表情的微妙变化,这让他觉得面具男真是傻得可爱。
由于他鲜少与人打交道,因此别人对他的一点点善意,都会使他感到受宠若惊,他会全力以赴地回报你的好意。
他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