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扬原本已不抱希望,打算消灭几个小喽啰后也跟着撤退。
毕竟以他们三人之力,怎么可能抵挡住城外几千敌人?
他不考虑自己,也得为萧方和关虎着想。
无谓的牺牲,那不是英勇,那是傻逼!
出乎他意料的是,辉哥的台词竟然产生了奇效。
只听一人大声吼道:“段大人,我愿追随您,与敌人决一死战!”
此言一出,令人震惊。
因为这位大声宣誓的人,正是刚才态度嚣张、目中无人的什长。
他迅速走到段天扬身边,插手施礼,态度诚恳。
他的表态立刻得到了身后几名士兵的响应,他们整齐划一地施礼,异口同声地说:“我愿追随大人,誓死杀敌!”
这几人的表态就像野火燎原,迅速在人群中扩散开来。
原先寂静无声的城墙下,渐渐响起零星的呐喊,这些声音如潮水般汇聚,最终汇成一股震耳欲聋的巨浪。
士兵们如狼似虎,纷纷涌上台阶,那些原本打算下城的战士被撞得七零八落。
眼见众多战友义无反顾地冲上城楼,选择与敌人血战到底,那些原本打算离去的士兵也动摇了。
他们纷纷调转方向,随着人流重回城头。
\"大人,我等愿与敌血战到底!我们绝非胆小怕事之徒,只要大人还在城楼之巅,我们就不会退缩,定当以身报国,至死方休!\"士兵们齐声高喊,声震四野。
苏文正欲前行,却被背后的声音吸引,驻足回首。他身后跟随的,除了李庆等几位营卫长,竟只剩下不足两百名的士兵。
然而,仰望城头,却只见士兵们如林而立,密密麻麻,排山倒海。
还得是辉哥啊,一句台词就把他们给搞定了!
段天扬又变得热血沸腾起来,他傲然走到城墙边缘,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苏文等人,目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而那些城头上的士兵,也如同他们的将领一样,整齐地排列在段天扬身后,俯视着下方的苏文等人,眼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这些士兵曾对苏文的暴行畏惧如虎,敢怒而不敢言。
现在,有了段天扬的带领,他们仿佛找到了归宿,找到了可以信赖的力量。
苏文的心灵深处猛地颤抖了一下,这一刹那,他彻底意识到,他在西关城的地位已不再是昔日的稳固。
那些曾经忠诚于他的士兵,竟然大半都转投了段天扬的阵营。
“下来!”苏文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他的拳头紧握,对着那些站在城墙上的士兵大声喊道,“本官命令你们全部下来!你们听到没有?立刻执行本官的命令,下来!”
段天扬看着他,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你最好还是闭嘴吧。今天,如果你选择与敌人决战到底,那你仍然是西关城的城卫长,依然是人们尊敬的苏大人。但如果你选择逃避战斗,那么,从这一刻起,你将不再是我的上司!”
他似乎在给苏文一个机会,一个能够证明他还有勇气和骨气的机会。
如果苏文还有一点血性,愿意留下来一起战斗,那他就看在此人没有影响士气的份上,前嫌不计。
可像苏文这种贪图享乐的人,惜命如金,又哪会有胆子留下来!
毕竟,越有钱,越有权的人,就越怕死,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一样!
苏文听到这些话,心中充满了愤怒,他的牙根都快要咬碎了。
他抬手怒指着段天扬,语气中充满了怨恨和决绝:“本官就留在城内看你们怎么死!”
说完,他一挥手,命令道,“你们随本官回府!”
看着苏文愤然离去的背影,段天扬心中顿时起了杀意。
虽然苏文曾派人刺杀他,但那是私人恩怨,他可以选择不计较。
如今在大是大非面前,苏文这种贪生怕死的行为,严重影响了军中士气,实在是罪无可恕!
苏文带着一群营卫长和百余名士兵回到城卫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愤填膺。
他看向李庆,问道:“你认为段天扬能抵挡得住城外的番贼吗?”
李庆摇头,回答道:“西番国几个部落联合起来的兵力有数千之众,而跟随段天扬守城的人却不足一千,兵力相差悬殊,恐怕难以取胜。”
苏文沉吟片刻,问道:“那他万一要是真挡住了呢?”
他摸着下巴,喃喃自语:“不行!如果他真的挡住了番贼,那本官岂不是等于把西关城拱手相让了?”
李庆疑惑地看着苏文,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苏文眼珠一转,低声说道:“我先带人把府上的金银珠宝运出去。你到西风客栈走一趟。”
“大人,西风客栈可是番人开的!”李庆提醒道。
苏文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低声说道:“我知道,所以才要你亲自去一趟!你到了西风客栈后,见到客栈的掌柜,就说我有弃城投降之意,但段天扬却蛊惑军心,宁死不降。你把段天扬的住处告诉他,顺便告诉他段天扬的女人在那。只要他们能擒下段天扬的女人,段天扬就乖乖束手就擒了!”
苏文口中的“段天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