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苏大人,真是幸会!”段天扬拱了拱手,淡笑道,“我正要去找你报到,没想到在这儿就遇见了。”
听到段天扬的话,苏文微微一愣,又重新打量了段天扬一番。
他疑惑地问道:“敢问阁下是……?”
段天扬从怀中掏出一面牌符,轻描淡写地说道:“在下段天扬,奉公主之命前来西关城担任营卫长一职。”说着,他将牌符轻轻一挥,抛向了苏文。
苏文稳稳地接住牌符,低头一看,果然是西关城营卫长的官牌。
他回忆了一下,似乎半个月前城主确实提到过这件事。
确认了段天扬的身份后,苏文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他策马走到段天扬身边,将牌符递还给他,微笑着说道:“原来是段兄弟,早知如此,我们就不必费这一番周折了。欢迎你来到西关城,希望我们今后能够携手合作,共同守护这片土地。”
西关城的驻军共分为五个营,而苏文身为城卫长,无疑是这些营队的最高统领,同时也对营卫长们有着直接的管辖权。
他满面春风地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处理事情当然就方便多了。你就先把犯人交到我手上,我会在城卫府设宴,好好为你接风洗尘。”
言罢,他轻轻一挥手。几名士兵立即策马而上,打算带走马车上的闫斌。
然而,萧方、关虎等人纷纷站在马车周围,他们不仅没动,反而像是形成了一道人墙,将马车护在中央。
士兵们见状,无法上前,只能将目光转向苏文。
苏文微微挑起眉梢,对段天扬笑道:“段兄弟,你的手下似乎不太听从你的命令啊!”
段天扬微笑地摇了摇头,悠然说道:“苏大人,关于此事,我觉得有必要澄清两点。第一,他们并非我的手下,而是我的兄弟。第二,你说闫斌是反贼,可有确凿的证据?”
苏文闻言,略感意外,他仰头大笑,信誓旦旦地说道:“本官身为城卫长,岂会冤枉无辜?我的判断自然有它的道理。”
段天扬不置可否地回应道:“我尊重你的地位,但我更看重事实真相。唯有证据,才能让人信服。”
没有证据,任你是天王老子,上了法庭法官能信你?
苏文见段天扬坚持,脸色微微一变,他低声提醒道:“段兄弟,你刚刚踏入西关,许多事情尚不了解。此事交给我处理,更为妥当。”
段天扬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闫斌既然被我撞到,那我自然会负责到底。若无实证,岂能妄言反贼之名?”
苏文微微眯起眼睛,以一种斜睨的姿态看向段天扬,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丝讽刺:“这么说,段兄弟是打算与本官作对了?”
段天扬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耸了耸肩:“苏大人,审讯反贼这等小事,如果还需要您亲自出马,那岂不是显得我们这些下属太过无能了吗?请你放心,如果他确实是反贼,我必会当众将他绳之以法;如果他不是,我自然会为他洗清冤屈。”
段天扬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苏大人,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想再重复一遍。”
这时,苏文突然怒吼一声,转身就要拔刀。
然而,段天扬却迅速地伸出手臂,稳稳地按住了苏文正要拔刀的手腕。
他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沉声说道:“苏大人,我虽然官阶比你低,是你的部下,但你别忘了,我是奉谁的命令来的,你可要想好了!”
西关城距离玄黄城相当遥远,而且易天对西关的事务显得漠不关心,两地之间的通信主要是依靠飞鸽传书。
段天扬被凌紫烟派遣到西关城的消息,也是通过飞鸽传书传达的。
传书上的内容并不详尽,只是简单地提及他原本是公主的贴身侍卫,由于西关城兵力短缺,被调派过来担任营卫长一职。
虽然算被贬职,但也是公主亲自派遣,不看僧面看佛面!
苏文紧握着刀把的手渐渐松开,随后他大笑起来,说:“段兄弟,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别介意。来,我们进城去好好聊聊!”
说完,他掉转马头,向
他领先而行,脸色如同乌云密布,近乎发黑的阴霾笼罩在他的面庞之上。
只怕玄黄城此次派来的并非帮手,而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此人的存在绝对是个威胁,即便是公主亲自委派也不能容忍。
在这遥远的边陲之地,天高皇帝远,玄黄城那边未必会重视一个侍卫的生死。
一行人进入城内,沿街两旁,商铺和小商贩络绎不绝,尽管看上去略显陈旧。
但这里是交通枢纽,商队频繁往来,客栈、酒馆、青楼林立。
行走在街头的人们,穿着各异,有本国风情的,也有异域风情的,形形色色,令人目不暇接。
苏文拉住缰绳,唤来一名士兵,嘱咐道:“你带段大人到城西的营房歇息!”
话音刚落,他转身对段天扬露出笑容,道:“段兄弟,本官尚有要事处理,你先去休息,晚上本官再设宴为你接风洗尘!”
段天扬拱手致谢:“有劳苏大人!”
苏文挥挥手,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