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连他自己也迷茫了。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江麓丝毫不惧,她蹲下身子将地上的行李箱拉起来,对着祁琛一字一句道:“祁琛,我们没能好聚,但我们好散,不好吗?”
面对江麓决绝的眼神,祁琛的眼眸深了又深。
在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江麓,离开这里,你想都别想!”
祁琛扔下这句话,从江麓手中夺走行礼,往楼上提。
江麓见此,哈哈的笑了起来。
等她笑够了,才贱贱的说道:“祁琛,你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
刚踏上楼梯的祁琛脚步一顿,没有回话,继续往前走。
没等到祁琛的回答,江麓又道:“祁琛,你以为拿走了我的行礼,我就无法离开了吗?”
回应江麓的,只有皮鞋踏在楼梯上的声音。
“祁琛,我想走,谁也阻止不了。”江麓的声音很沉,低沉的声音之中带着疲倦,“行礼,你若喜欢,我留给你便是。我走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你也别再出现在我跟前。若不小心遇见,我们……就当是陌生人。”
江麓说到这儿,自嘲的笑了,“当然,以我这种身份,应
当不会再碰见祁总。”
江麓说完,跌跌撞撞的,转身离开。
祁琛站在楼梯上,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修长的手指紧握成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下一刻,他扔掉手中的行礼,朝屋外奔去。
他的速度极快,他奔出门口时,还能看到江麓的背影。
他朝江麓的背影吼道:“江麓,你敢走!”
江麓听到他的声音,也仅仅是脚步顿了一下,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从前,她爱他如命,事事以他为重,他就是她的太阳,是她的光,是她这一生的理想。
她等他五年,用尽手段逼迫他娶她,可三年婚烟,让她失去了一切,甚至尊严。
她想要证明自己是对的,可事实却是残酷的,她错了,这几年,她错得离谱。
她没有多少时间了,赵念说得对,这剩下的时间,她不该再局限于爱情。
这个世上,除了爱情,她还有许多事情没做呢。
她怎么可以那么自私的…只在意爱情?
“江麓!”祁琛见江麓越走越远,追到了马路边,“你给我站住!”
江麓没想到他如此执着,不得不停下脚步,再次面对他。
“祁琛,你到底想干什么?”
“
我…”祁琛被问得愣了一下,随即冷声道:“在莺莺完全康复之前,你必须在我视线范围之内。”
江麓听到这话,笑了,只不过笑着笑着就哭了。
“祁琛,你就那么想我死吗?”
漆黑的夜,让江麓看不清祁琛的神情。
但此刻的她,清楚的感知到她本就支离破碎的心在被人拿着刀子一刀一刀的割着。
她抹掉眼角的泪水,质问道:“祁琛,以你的权势和地位,我不信你找不到一个合适给江莺莺输血的人,你为什么非要抓着我不放呢?”
“我…”
就在祁琛开始怀疑自己错了的时候,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祁琛拿出电话,江麓清楚的看到来电提示是江莺莺后,转身就要走掉,却被祁琛一把拉住。
“你放开我!”
“不放!”祁琛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提示本就有些烦躁,江麓的态度更让他冒火,他忍着怒火道:“江麓,我不会让你死。但莺莺过得这么痛苦,你也别想活得恣意。”
“莺莺如果不能痊愈,你就得一辈子做她的输血机器。别想着我去找别的匹配的血型来给她输血,我不会那样做便宜你的!”
“她痛苦一天,
你就得痛苦一天的活着!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祁琛捏得江麓的手生疼,可江麓无论怎么做,都无法挣脱祁琛的束缚。
索性,她不动了。
只是倔强的看着祁琛,“如果我不呢?”
“你不?”祁琛嘲讽的笑了,“江麓,我不是在给你选择权,我只是在告知你。如果你不,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百倍千倍的代价!”
“祁琛,你怕是不太了解我,我江麓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强迫得了我。”
“是吗?”祁琛突然放开江麓,冷笑一声,“江麓,我若记得没错的话,除了赵念之外,你的亲哥哥……江越还在医院躺着吧?”
“你想干什么?”江麓没见祁琛提到赵念和江越两人,瞬间警惕起来,“祁琛,这是法治社会,你别乱来!”
“江麓,你说这话是不是太蠢了些?我祁琛想要办的事情,需要我亲自去办?”
江麓听到这话,心都凉了一截,跌坐在地。
是啊,祁琛若要办什么事情,只需要他一个眼神示意,下边就会有一群人为他鞍前马后,哪里需要他亲自动手?
祁琛慢慢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抬起江麓的下巴,迫使江麓与他对
视,眼底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异样情绪。
“所以,江麓,你最好别惹我!你惹恼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