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考虑。”
对上祁琛的目光,陈真心里发凉。
想到刚刚在医院瞧见的那一幕,他突然明白江莺莺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她是在害怕,害怕有朝一日祁琛会对她发火。
杜延陵见来者不肯救他,知道今日还免不了被收拾一顿,不甘心的问道:“你到底是谁?我杜延陵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要这么对我?”
“就算要置人于死地,也要让人死个明白。”
“被我揍了这么久,竟然还不知道我是谁?”祁琛嗓音低沉阴冷,“看来,是被我揍得不够!”
话落,对着被装在麻袋里的人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每一拳、每一脚都用了最大的力度,陈真站在一旁看着,默默地为杜延陵默哀。
都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色胆包天,连祁总的夫人都敢动,他不遭殃谁遭殃?十分钟过去后,装着杜延陵的麻袋已经浸出了血迹,祁琛才停下来。
他朝陈真招了招手,做了个动作,陈真立即明白过来,将杜延陵从麻袋里倒出来。
此刻的杜延陵,已经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他肥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本就小的眼睛,因为被揍得脸都肿了,显得他的眼睛
更小。
他努力的睁眼,借着月光终于看到了揍他的男人的脸,瞬间惊得睁大了眼。
“祁…祁总,怎么…怎么…”
“怎么是我?”祁琛慢慢弯腰蹲下,阴冷的光藏在漆黑幽深的眸子里,“杜总,你可真是健忘啊,今日…”
祁琛说到这儿,抬头看了看表上的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
“哦,不对,昨日做了什么事情,你心里没数吗?”
“我…”杜延陵仔细想了一下,他最近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眼前这尊大佛,下一刻他突然明悟,“祁总,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尊夫人在你心中那么重要,如果我早知道尊夫人对你那么重要,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儿,我也不敢对尊夫人……”
杜延陵说到这儿,不敢再说下去了。
因为,他发现祁琛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了。
“不知道她对我那么重要?”祁琛沉着脸,眼中杀意渐显,“就算她对我不重要,就算我不爱她,但只要她是我祁琛的夫人一天,她就不是你们可以随意羞辱的!”
“是,是,我明白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杜延陵连忙保证道:“祁总,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
为难尊夫人,也绝对不会再受人挑拨对她…我发誓,以后绝对对尊夫人恭恭敬敬的,绝不会再像之前那般…”
“以后?你还想有以后?”
“这…没有了,再也没有了,不会有下次了。”杜延陵连身上的疼痛都忘了,恐惧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全身,“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祁总一个满意的说法的,祁总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我杜某有的,一定拱手相送,就当是这次杜某不对的赔罪。”
“你这话当真?”祁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杜总,你知道我祁琛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欺骗,以及他人对我说话不算数。”
“知道的,知道的,杜某知道的。”
杜延陵看着祁琛的神情变幻莫测,心里越发没底。
他早就听说过祁琛的雷霆手段,以前他的那些对手不是被他弄死了,就是被他弄惨了,又或者弄疯了。
如今,自己落在他的手里。
自己就是那粘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眼前人宰割。
若他不配合,谁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日的太阳?
杜延陵想到这儿,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既如此,那祁某就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的,不用客气的
。”
杜延陵鼻青脸肿的赔着笑,看上去滑稽极了,陈真站在一旁看着杜延陵这狼狈无比的样子,还录了像,准备拿回去好好观赏。
这时,祁琛突然叫了他,“陈助理,你过来。”
“啊?哦。”陈真收起录像的手机,走到祁琛身旁,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说道:“祁总,有何吩咐?”
“我让你带的短刀呢?”祁琛看了陈真一眼,沉声道:“拿给我。”
陈真不知道祁琛要做什么,但在祁琛吩咐他来时买一把锋利的短刀时,他毫不犹豫的买了。
他将短刀奉上,祁琛接过短刀,拿在手中仔细端倪起来。
杜延陵看着祁琛手里的短刀,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他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喉咙不由得动了动。
“祁…祁总…”
“杜总今年多大了?”祁琛仿若没有看出他的害怕,不等杜延陵回答,就又自顾自的说道:“应该有五十了吧?”
“是…是,杜某今年要五十二了。”
“五十二了?”祁琛把玩着手中的短刃,意味不明的笑了,“那…杜总应该已经有孩子了吧?”
“这…”
“有还是没有?”祁琛的语气一下沉了
下来,“杜总可要想好了再说,否则…这短刃这么锋利,要是不小心刮到划到杜总就不好了,杜总以为呢?”
杜延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