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岗村少佐的眼神想要杀人,这次可是死了一个宪兵,另一个也半死不活的。 “陈诚轮一直都掩饰的非常好,和丁主任是单线联系,拿到汪先生的亲笔信之后,已经取得了吴庚述的信任,能把住处告诉他,就证明了这一点,今天开会通报情况到出发,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第四处所有人都在待命,没有外出或者打电话,而且他们是在出发的时候才知道具体的任务,在特工总部泄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李仕群也迷惑不解。 丁墨村看着李仕群,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把他十八代祖宗骂遍了,和我单线联系,消息不是从特工总部泄露的,那就是我的人泄露了? “也不太可能是我身边的人泄露,知道这个消息的,除了我就是陈副秘书长,警卫虽然见过陈诚轮,可具体的情况并不知道,如果真是他们泄露,陈诚轮怕是早就死了。”丁墨村说道。 这一点也说得很有道理,岗村少佐是认可的,丁墨村是最先接触到陈诚轮的,也是这个事情的直接策划者,失败的责任,第一个就是他,反倒不可能是泄露者。 “丁主任,不管怎么说,这次严重的失误导致了一个大日本皇军的宪兵死亡,特工总部也死了三个行动处的人,这个责任必须要你来承担!” “李桑,对这件事不能轻视,从现在开始,把所有特工总部的人挨个梳理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只要是这个时间段外出或者打电话的人,必须监控起来。话不要说得太绝对,第四处的人不会泄密,你敢保证吗?谁知道特工总部没有军统的间谍!”岗村少佐冷冷的说道。 抓不到吴庚述虽然遗憾,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问题,关键是死了一个宪兵,这可是日本人,特高课也要承担责任的,在鬼子心里,哪怕特工总部的汉奸们都死绝了,也比不上一个日本人的分量重要。 对特工总部来说,吴庚述是军统刺杀汪先生的重要执行人,这次没能抓住他,据说汪先生很不高兴,认为这是特工总部无能的表现,板子打的不止是丁墨村,李仕群也感觉到了压力。 计划不可谓不周详,措施不可谓不得力,知情者就是在场的几位,丁墨村、李仕群、潘搭外加涩谷准尉,别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到底是从什么渠道泄露的,真是活见鬼了! 整个特工总部因为抓捕吴庚述失手的事情,被特高课勒令严查,所有的科处室,全都遭到了督查室的盘问,由中岛信一少尉和涩谷准尉参与监督。 哪怕是处长、队长和主任,也不能例外,连吴四保和林志江这样的人,也得老老实实把自己一天的行踪交代清楚,还要找到证人,否则就要扣押。 但是这件事情,谁也没有和鲁修联系到一起,他这段时间基本是在旭亚贸易公司上班,平时也很少来特工总部,而且从来不沾手情报方面的工作,谁闲的没事去找他的麻烦? 只因为上午的时候回来了特工总部一趟,督查室只是例行公事给他打了个电话,询问两句就结束了审核,对此,两个日本军官也默许了。 丁墨村自己也没有想到,就是因为在他的家里看到陈诚轮,鲁修就开始了调查,也就是说,从一开始整个计划就暴露了。 “根据上级的指示,准备在明年建设苏北地区的根据地,在敌人的占领区发展,扩大军队建立抗日政权,先期已经有部分同志到了苏北,我们的任务是筹措资金、药品、印刷机器和油墨纸张,还有兵工厂需要的机器设备。省委和市委的同志们也在暗中发动群众和爱国团体,千方百计支援根据地,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些大部分东西都是日军的禁运物资,就算我们能够搞到,运输方面也存在着极大的困难。”王尧山说道。 “进出SH市最安全最便利的渠道,就是沈清源的旭亚贸易公司,他持有日本宪兵司令部开出的通行证,日军和伪军都不敢检查,我们想利用这条渠道非常困难。”杨仁和说道。“日军全力封锁国统区的经济和民生,对物资运输方面管制相当严厉,沈清源能拿到日本驻沪宪兵司令部的通行证,与国统区做买卖,这代表着他和日军的关系非同一般,至少存在着利益关系。尽管这种通行证别人也能办出来,但仅限一次,用完就要作废了。特殊的是,沈清源随时可以办出来,从这点说,只有特工总部即将开业的东南贸易公司能做到。” 中共地下党的物资采购运输小组,与鲁修没有直接关系,更没有什么私人关系,借助他为苏北运货,目前来说似乎是不可能的。 “我建议询问一下上级,最好能得到上级部门的帮助。”,杨仁和说道。 此刻在山城的戴老板,心情不是一般的好,接到吴庚述发来的电文,被一个潜伏在七十六号的自己同志给救了,除了鲁修还有谁呢? 戴星秉和吴庚述是他的心腹爱将,虽然这次任务失败了,但只要人没事,军统局的力量就没有大的损失。 刺杀汪经卫这样的头号大汉奸,难度不是一般的高,日本人必然是严加保护,戴立早就有失败的心理准备。 更高兴的是,军统局通过鲁修,从沪市运来了大量的稀缺物资,特别是棉纱、五金工具、蔗糖等日伪的禁运物资,转手赚了一大笔钱。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棉纱对于宋家和孔家的纺织厂,那是具有特殊意义的,为此,戴老板收获了两家的友谊,增加了自己在政府的资本。 都说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