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戴老板给鲁修发来了消息。 “这个戴老板,和他那个蔣校长一样,打仗都不忘记发财。”,鲁修一边烧着纸,一边吐槽着。 戴老板告诉鲁修,适当的时候照顾一下“四大家族”的人,其中就包括孔家的大顺集场。意外吧,高大顺的大顺集场背后老板是国府的孔部长,孔部长精心挑选的白手套是共产党。 “这戴老板算不算通共。”,鲁修自嘲着。 高大顺接到孔哈哈的电报后,直接去了王尧山那里。 王尧山只知道日伪那边有自己人,但他不知道是谁,有几个人。 “克公,上海来了电报。”,工作人员把一封电报递给了克公。 “出什么问题了吗?”,助理部长看着克公皱了皱眉。 “你自己看吧。”,克公把电报递给了助理部长。 “看来只能顺其自然了。”,助理部长沉默了一会儿。 “给上海发电,在保证安全,不被暴露的情况下,可以适度的利用各种关系对外输出物资。”,克公说道。 当天下午,崔山河带过来了一个人,三十不到的样子,一身长衫,白白胖胖的,有点那孔哈哈的味道,脖子里还挂着一个金算盘。 “沈公子,这就是马志恒,你们里面去聊,我在外面盯着。” “你的事情昨天崔叔跟我说了,青帮万爷也带话过来,我们两家是世交,我没有理由不帮你。”,马志恒一进会议室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上海滩的商业你了解多少?”,鲁修问着。 “这个是我这两年弄出来的。”,马志恒从怀里掏出一本日记本。 鲁修打开一看,里面记录了上海滩各行各业的情况还有各家老板的底子。 “你还要需要什么?” “最好给我弄辆车,有宪兵出入证的那种。”,马志恒说道。 “行,明天一早我带你去旭亚,以后你就是旭亚公司的副总经理。”,鲁修邀请马志恒加入旭亚。 第二天一早,鲁修带着马志恒进入了旭亚。 “人员什么的你选几个,我这边再安排几个,到时候我们两个合议一下。”,说完,鲁修留下了马志恒,自己去了特工总部。 尽管人员还没有完全到位,可是第一笔生意已经来了,有个叫做刘奎旭的商人,专门在国统区做棉花和棉纱买卖,经过马家关系,打听到旭亚贸易公司有特殊权力,于是就主动上门寻求合作。 “我需要二十支棉纱一千件,贵公司需要送到国统区的码头卸货,有马家的担保,发货的同时钱一次性支付,希望沈公子能给我一个合理的价格,咱们两家都能赚到钱。”刘奎旭笑着说道。 “刘叔叔,咱们两家也是老关系户了,先把话说清楚再谈交易,二十支棉纱的价格,目前在沪市每件提货两百三十元,我给你两百八十元,你到国统区最少能卖到三百二十元甚至更多。我看起来似乎赚的很多,每件五十元的利润,但里面一大半都要作为打点费,像是宪兵司令部和警察局,再有就是日本海军,折算下来每件不到十块钱的收入,否则就要出问题,我想您也能明白这里面的门道。”马志恒说道。 “虽然价格贵了点,可也是实情,就按这个数结算,以后我还需要大量的棉花和棉纱,到时候贤侄可要多帮忙。”刘奎旭说道。 能从上海倒卖棉纱,这样的公司简直是凤毛麟角一般,有这样的渠道,在国统区肯定财源滚滚。那么多的纺织厂想要开工,就是缺少棉花和棉纱,谁做了这样的生意,等于握住了一座金山。 “张叔,您大胆的开工生产就是了,需要棉花,只要找到合适的买家,运输的事情我来操作,谁要是敢找你的麻烦,有宪兵司令部给你撑腰。每件二十支棉纱的价格给您两百一十元,不能再多了,能挂在华通贸易公司下面做供应商,就等于打开了向国统区供货的渠道,全上海不知道多少纺织厂抢着挂靠。”“为了担心那些日本企业告状,我们公司也不敢设的点太多,咱们两家是世交,有这样的好事我当然先给自己人捞好处......”马志恒很快找到了供应商。 上海纺织企业的现状非常惨淡,破产了百分之七十以上,大量的机器闲置,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局面,一是没有棉花生产纱支,而是没有纱支用来织布。 日本企业在日本军队的支持疯狂挤压本地纺织企业的生路,棉花和棉纱都属于管制品,交易受到严格限制。时间一长,各大纺织厂不是破产卖厂,就是被日本企业占据大头,沦为日本企业谋利的工具,民族工业遭到毁灭性打击。 旭亚贸易公司不可能向日本企业购买棉纱,价格高还容易惹麻烦,在特高课的批准下,鲁修可以在上海本地的纺织厂选择几家,挂靠在公司名下,作为专一的供应商,这样就成为宪兵司令部管制的工厂。 日资企业再不满意,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和宪兵司令部闹矛盾,钱是赚不完的。他们在沪市的买卖,还需要宪兵司令部的支持,惹恼了军队,日资企业照样倒大霉。 “价值二十八万元的棉纱,数目也不是很多嘛,这笔交易可以进行,你做的非常好,等交货的适合我给你办理派司,蒋统区不能用日本船只,你找英国的航运公司吧。”岗村少佐很是满意。 总利润是五万法币,按照鲁修的分配方案,特高课这次能得到两万五千元,岗村当然满意了。这还是第一笔生意,想想未来的大笔收入,特高课的日本军官都觉得钱途无量,家里的生活,也会得到大大的改善。 “如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