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民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萧征身旁的步怜云。
他心中暗自疑惑,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够让萧征如此看重?
步怜云感受到吴安民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她轻轻地掩着红唇,发出一声轻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吴大人,您这话可就说错了,我萧大哥可不是什么英雄,他啊,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
步怜云的话音刚落,整个雅间的气氛顿时为之一变。
吴安民脸上的笑容僵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他好歹也是一州知府,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当面嘲讽,这让他如何能够忍受?
然而,还不等他发怒,萧征却笑着拍了拍步怜云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再胡闹。
“怜云,不得无礼!”
步怜云嘟了嘟嘴,有些不情愿地闭上了嘴巴。
她知道,萧征这是在给自己解围,不想把事情闹大。
“吴大人,小妹年幼无知,还请您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萧征说着,端起酒杯,向吴安民示意了一下。
“来,我敬您一杯,就当是给您赔罪了。”
吴安民深深地看了萧征一眼,将心中的怒火强行压了下去。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跟萧征翻脸的时候。
“萧公子客气了,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好。”
吴安民说着,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吴云飞眼珠一转,脸上堆起笑容,试探着说道:“萧兄,既然有金矿,不如我们一起赚钱?”
萧征闻言,放下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吴云飞。
“云飞贤弟,你想的太长远了。”萧征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吴云飞一愣,不解地看着萧征。
“金矿从来都是朝廷垄断,地方私自开采,这罪名可不小,你难道不知道?”萧征语气渐冷,眼神锐利地盯着吴云飞。
吴云飞顿时冷汗涔涔,他只想着赚钱,却忘了这茬。
“萧兄教训的是,小弟一时糊涂,还请萧兄见谅。”吴云飞连忙认错,心中却暗自恼怒。
“云飞贤弟,你我兄弟一场,有些话我还是要提醒你。”萧征语气缓和了一些,但眼神依旧凌厉。
“这梧州城的水很深,不是你能趟的,还是安分守己一些为好。”
吴云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反驳。
他知道,萧征这是在警告他,不要打金矿的主意。
“多谢萧兄提醒,小弟记下了。”吴云飞低下头,掩饰着眼中的怨毒。
萧征见状,也不再多言,端起酒杯,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吴安民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暗着急。
他知道,萧征这是在敲打吴云飞,也是在敲打他。
吴安民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想要掩饰自己的不安,却发现无济于事。
“贤侄啊,你看这……”吴安民欲言又止,眼神飘忽不定。
萧征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打断了吴安民的话。
“吴大人,您我明人不说暗话。”萧征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吴安民心头一震,他知道萧征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
“金矿的事情,我自会向朝廷禀明,至于如何处置,那是朝廷的决定,与你我无关。”萧征语气淡漠,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吴安民脸色一白,他知道萧征这是在拒绝他。
“贤侄,你有所不知啊!”吴安民急切地说道:“这金矿若是上报朝廷,朝廷必然会派人接管,到时候,我们梧州城可就一点好处都没有了!”
萧征冷笑一声,反问道:“那吴大人的意思是?”
吴安民咬了咬牙,说道:“不如我们合作,私自开采金矿,所得利润,我们五五分成!”
萧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吴安民,眼神深邃莫测。
吴安民被萧征看得心里发毛,他强作镇定地说道:“贤侄,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吴安民在梧州城经营多年,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只要我们合作,保证万无一失!”
萧征依旧没有说话,他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贤侄,你考虑清楚了吗?”吴安民见萧征不为所动,心中有些着急。
萧征放下酒杯,缓缓地说道:“吴大人,你太心急了。”
吴安民一愣,不解地看着萧征。
“金矿的事情,我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理,你也不用急着给我答案。”萧征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繁华的街景。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萧征背对着吴安民,语气意味深长。
吴安民看着萧征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知道,萧征这是在拒绝他,但他不明白,萧征为什么要拒绝他?
难道他真的不怕得罪自己吗?
还是说,他另有打算?
萧征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却在思考着金矿的事情。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