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镇北军拔营起寨,浩浩荡荡地撤离了庆安州。
消息传到民居内,刘广昌和霍卢顿时慌了神。
“什么?镇北军撤了?”
刘广昌脸色苍白,手中的茶杯滑落在地,摔得粉碎。
“这怎么可能?他们不是应该和萧征拼个你死我活吗?”
霍卢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他原本以为,萧征和镇北王之间,必有一战。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坐收渔翁之利的准备。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萧征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为什么镇北军会突然撤兵?
难道说,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刘广昌面色铁青,手中的茶杯滑落在地,摔得粉碎,茶水四溅,浸湿了他的衣摆,但他却浑然不觉。
“怎么会这样?”
他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恐惧。
霍卢也是一脸的惊慌失措,来回踱着步子,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镇北军怎么会突然撤军?他们不是应该和萧征拼个你死我活吗?”
他百思不得其解,原本以为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刘广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先别慌,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分析着当前的局势。
“萧征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他重情重义,我们之前帮了他,他肯定会记着这份人情。”
刘广昌的话让霍卢稍微安心了一些,但他心中的不安却并没有完全消散。
“可是,镇北王为什么要撤军呢?”
霍卢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刘广昌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却是一片冰冷。
“萧征现在羽翼渐丰,已经不是我们能够轻易控制的了。”
“庆安州,庆安州……”
霍卢念叨着这个地名,仿佛是在咀嚼什么苦涩的药丸。
时间推移,霍卢越来越焦躁,他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刘广昌的神经上。
“我说老霍,你能不能消停点儿?”
刘广昌终于忍无可忍,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顿在桌上,茶水溅了出来,在他那身华贵的锦袍上留下了一道道深色的水渍。
霍卢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抱怨一般,依旧自顾自地说道:“庆安州太危险了,我们得赶紧走。”
“走?我们能走去哪儿?”
刘广昌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现在整个天下都在萧征的掌控之中,我们能逃到哪里去?”
“那你说怎么办?”
霍卢停下了脚步,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安。
“萧征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善茬,他既然已经掌控了局势,就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我知道,我知道!”
刘广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恐惧。
“可我们现在还能怎么办?出去跟他拼命吗?”
“那倒也不是……”
霍卢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还有最后一条路可以走。”
“什么路?”
刘广昌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霍卢。
“投降。”
霍卢吐出这两个字,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
“投降?”
刘广昌愣了一下,随即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你疯了吗?让我们去向萧征那个毛头小子投降?”
“那你说怎么办?”
“现在我们已经是瓮中之鳖,除了投降,还有别的选择吗?”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向他投降的!”
刘广昌的态度异常坚决,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我刘广昌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尊严?尊严能当饭吃吗?”
霍卢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现在是什么情况你难道不清楚吗?再不投降,我们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也比苟且偷生强!”
刘广昌梗着脖子,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你……”
霍卢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
“好,你既然想死,那你就自己去死吧!我可不想陪你一起送死!”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你……”
刘广昌看着霍卢决绝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现在的情况,他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可是,让他向萧征那个毛头小子投降,他真的做不到。
“砰!”
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踹开。
木屑横飞,灰尘弥漫。
刘广昌惊恐地抬起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