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征见状,也不再追问,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双腿一夹马腹,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疾驰,很快就来到了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前。
“前面就是落日山脉了,吴刚的驻地,就在山脉深处。”于墨指着前方,对萧征说道。
萧征抬头望去,只见眼前的山脉,峰峦叠嶂,气势雄伟,夕阳的余晖洒在山峰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显得格外壮观。
“这吴刚,倒是会挑地方,把驻地设在这种地方,易守难攻啊!”萧征感叹道。
“吴将军治军严谨,一向谨慎,选择驻地,自然也是慎之又慎。”于墨解释道。
“谨慎?我看是胆小吧!”萧征不屑地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于墨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萧征一眼,然后调转马头,朝着山脉深处走去。
萧征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沿着崎岖的山路,一路前行,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了一处开阔的山谷前。
山谷入口处,有一座简陋的营寨,营寨门口,插着一面黑色的军旗,上面绣着一个斗大的“吴”字。
“这里就是吴刚的驻地了。”于墨指着前方的营寨,对萧征说道。
萧征点了点头,翻身下马,将马缰绳丢给了一旁的士兵,然后大步流星地朝着营寨走去。
于墨见状,也连忙下马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营寨门口,只见两名身穿盔甲的士兵,手持长枪,守在门口。
“来者何人?此乃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其中一名士兵,看到萧征和于墨,厉声喝道。
萧征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上面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一看就不是凡品。
“兄弟,劳烦通报一声,就说……”
萧征故意顿了顿,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就说故人来访,有要事相商。”
两名士兵面面相觑,这块令牌他们从未见过,但看这做工,看这材质,绝非寻常百姓能够拥有,更何况这小子还口口声声说是什么故人,难道是……
其中一名士兵壮着胆子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一番,越看越是心惊。
这令牌上的五爪金龙,活灵活现,仿佛要破空而出一般,一股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位大人,您稍等片刻,小的这就进去通报。”士兵不敢怠慢,连忙拿着令牌,一路小跑着进了营寨。
萧征看着士兵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这吴刚还真是够谨慎的,自己都到门口了,还要搞这些虚头巴脑的。
于墨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萧征,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她不知道萧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知道,萧征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时间不长,就见那名士兵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名身材魁梧,身穿铠甲的将军,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这落日山脉的守将——吴刚。
吴刚见面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喊道:“末将吴刚,参见使者大人!”
萧征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看来这柳承乾给的令牌,还挺好使的嘛!
“起来吧。”萧征淡淡地说道。
“谢使者大人!”吴刚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带路吧,去你的营帐,我有话要问你。”萧征背负双手,迈步朝着营寨内走去。
“是,使者大人请!”吴刚连忙点头哈腰地答应一声,在前面带路。
于墨见状,心中更加疑惑,这萧征,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这吴刚如此恭敬?
三人穿过层层守卫,来到了一座较为宽敞的营帐前,吴刚掀开帘子,躬身说道:“使者大人,请进!”
萧征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去,于墨紧随其后。
吴刚跟在最后,进入营帐后,连忙吩咐亲兵奉上茶水,然后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等待萧征的吩咐。
萧征坐在主位上,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目光锐利地盯着吴刚,沉声问道:“吴将军,你可知罪?”
吴刚闻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说道:“末将不知何罪,还请使者大人明示!”
吴刚闻言,心头一颤,冷汗瞬间就从额头冒了出来,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衣襟。
他连忙磕头如捣蒜,声音颤抖着说道:“使者大人明鉴啊,末将只是一介武夫,只知道镇守边关,保家卫国,这朝堂之事,末将一概不知啊!”
萧征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茶水顿时溅了出来,落在吴刚的脸上,滚烫的茶水,仿佛烙铁一般,烫得他皮肉生疼,但他却不敢伸手去擦拭,只能任凭茶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
“吴将军,你少跟我在这装傻充愣!”萧征猛地站起身来,走到吴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凌厉如刀,“你身为左将军,手握重兵,你说你不知道朝堂之事,你骗鬼呢?”
吴刚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解释道:“使者大人,末将所言句句属实啊,末将镇守落日山脉多年,从未踏入京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