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强忍着恶心将萧征那调制出来的汤药喝完,惹得努尔阳乞一阵干呕。
萧征看着这位美人如此狼狈,一时间竟有些心疼。
好端端的美人胚子居然要喝下这么恶心的东西,也是生不逢时了。
若是生在现代,这不就是几颗胶囊便能解决的问题。
“好了,接下来我要脱你的靴子了。”
萧征将碗放下后,上前便掀开了盖在努尔阳乞身上的被子。
这动作,直接令后者面露怒色,“你敢!”
在古代,女人的脚跟身上的重要部位一样,都是不可被男人看到禁忌!
萧征笑了,“可若是不处理伤口,只是吃药的话,根本起不到根治的效果。”
“难道阳乞姑娘是准备用这腥臭的汤药强行苦苦续命,然后再因伤口溃烂痛苦致死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事,努尔阳乞顿时感觉到了来自腿部的剧痛。
她的腿当即微微抽搐起来。。
“姑娘别动,消个毒然后将伤口包扎起来,很快的。”
“不……不行!”
兰驮人的传统,若是被男人看到脚或者看光了身子,便得嫁给他!
她堂堂兰驮人长公主,怎可与大洛人背上婚约!
不可以!
努尔阳乞剧烈的挣扎起来,不让萧征近身。
“别过来!”
慌乱中,她看到了一直守在身边一言不发的于雪,“让这位姑娘,让她帮我!”
“帮不了。”
于雪直截了当道。
“我只是一介武人,虽略懂医术,可这‘破伤风’,没听说过。”
“不过……”
她看了一眼萧征,当即上前,在努尔阳乞的身上点了几下。
顿时,努尔阳乞的身子整个瘫软了下来,只剩下头部以上可以自由活动。
阳乞的眼底顿时升起惊恐,“你……你做了什么?”
她努力试图让自己的身体动起来,却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萧大人,这样她就不会乱动了。”
“请吧。”
“别过来,别过来啊!”在努尔阳乞几乎求饶般的歇斯底里中,萧征褪下了她的腿甲。
随后,又脱下了靴子。
感受到从脚底传来的凉意,努尔阳乞的脸顿时充斥起了绯红。
她又羞又怒,心底被浓烈的屈辱感所攻陷。
萧征疑惑地看着她,“脱个靴子而已,怎么反应这么大?”
真不敢想象,如今躺在自己营帐床上,混身一动都不能动的女人,竟是昨夜那站在对立面,一箭一个范家军的兰驮神射手。
“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努尔阳乞发誓。
她一定会杀死萧征,一定!
可才刚刚做好心理建设,伤口处一阵剧痛却让她忍不住呻吟起来。
“啊……啊!”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但奈何身体被于雪封了穴位,连因痛而颤抖都做不到。
萧征擦拭着从她腿部滴下的烈酒,它们夹杂着的血污,散发出的恶臭与这个美人格格不入。
他叹息道:“唉,伤口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阳乞姑娘,你们军营难道只有肉吃吗,这不吃水果对伤口很不友好啊!”
好在鲁强出发前就曾发誓,一定会帮萧征,让对方的主将染上“破伤风”,让他们的性命牢牢抓在萧征的受众。
他提前就拜托林大去找季冬冬,买好了玉真散、巴豆和大蛴螬。
“你又要做什么!”
咬牙切齿的努尔阳乞在看到萧征将一堆虫子放进碗里捣的时候,愈发的想逃离这个地方。
大洛人的刑罚这么恐怖的吗!
“嗯?”
萧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努尔阳乞,“你说这个啊?”
“我要把它捣碎成粉末,涂在你的伤口上。”
“内服加外敷,阳乞小姐你身硬朗的话,不出五日就能治好‘破伤风’了。”
听他这么说,努尔阳乞使劲摇着自己那只能活动的头,“我不要!”
“我不要我不要!”
“不要把它涂在我的身上!”
把虫子捣碎抹在伤口上治病,这是何等的恶趣味啊。
“听话,”
萧征拿手捧起那一团又黑又黏的东西,“都是为了你好。”
“别别别,拿开,拿开啊!”
即便努尔阳乞再怎么恳求,萧征最终还是将它们均匀地涂抹在伤口外围。
随后,便用纱布紧紧裹了起来。
“呼,终于是弄好了。”
看着努尔阳乞那充斥着杀意的目光,萧征摊了摊手,“别这么看我嘛。”
“这可都是在救你的命。”
“你……俘虏了我们多少人?”
“墨脱花花怎么样了!”
强忍着对纱布后面那团东西的厌恶,努尔阳乞还是想先搞清楚现在的局势。
说起这个,萧征的嘴角都快压不住了,“公主啊,”
“你说你们兰驮人没那个金刚钻乱揽什么瓷器活?”
“现在你们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