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游走在县令府,萧征面色不改地来往于各个屋子,书房等。
看着来来往往陌生且对自己卑躬屈膝的“手下”向他行礼,也只能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微微点头。
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哥哥表面上清正廉洁,背地里却干着贪官污吏的勾当,他只能想办法让自己彻底与“萧常在”这个身份完全融合。
“维序者。”
看着信件中多次出现的词汇,萧征也对萧常在所在的贪官集团有了个初步了解。
“他们称呼自己为维序者,成员分布于大洛的各个阶级,主要目的就是吸国家的血。”
“目前只知道维序者的首领是朝廷的大官,平日里成员们所贪污的钱财,大部分都拿去孝敬他了。”
萧征合上信件,锐眸一闪,逐渐浮现起杀意。
“只要除掉维序者这个贪官集团,我不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廉洁县令吗?”
毕竟“萧征”已死,他这个县令明面上没有任何污点,升官发财都唾手可得。
吱呀——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吓得萧征赶忙抽了本《大洛诗集》将信件压在下面。
只见徐竹灿将小脑袋探进来,“相公,终于找到你啦!”
“怎么啦灿儿,相公我最近迷上了诗词,正看得起劲呢。”
萧征连忙挤出笑容,以免被她看出端倪。
徐竹灿款款朝萧征走过来,一把坐在他的大腿上,“真的吗?”
“那相公可否以我为题作诗一首?”
“以灿儿为题吗……”萧征若有所思后,张口就来,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灿儿可还满意?”
萧征将她搂住,鼻息惹得徐竹灿痒痒的。
“回眸一笑百媚生……相公,灿儿好爱你!”
她的笑意盎然,无非更加坚定了萧征要除掉“维序者”的决心。
“对了灿儿,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萧征的疑惑,让徐竹灿当即从花痴中挣脱出来,“是刘大人,朝廷刺史刘大人来找相公了!”
朝廷刺史?
萧征有印象,记得在大哥喜宴上,因为朝廷来视察的日子跟他的大喜日子撞在了一起,索性也将他邀请了过来。
“好。”
来到大堂,只见刘大人正闭目品着香茗,很是享受。
听到声音后,他睁开眼睛微笑道,“萧大人,昨夜可睡好了?”
“有劳刘大人关心,睡得很好。”
“哈哈哈,听闻萧大人可是双喜临门啊。”
他邀请萧征入座后继续道:“之前你因为弟弟经商之事,一直被拖拽得无法升官。”
“如今他试图借着你们兄弟二人无可辨析的相貌,来夺取县令之位被你反杀,也是一件大喜事。”
“这次我在县里走了一圈,百姓们都说你一心为民,现在没了拖累,想必很快就能升官了。”
萧征扬起标准的职场微笑,点头道:“刘大人谬赞了。”
眼前这位刺史的目光一直没在他身上移开过,萧征不知道他与自己的哥哥是否有暗地里的勾结,便尽量少说话避免露馅。
他举起茶杯抿了一口,唇齿间顿感清爽。
朝廷大肆打压商人,哪怕他富可敌国,也不能穿好的用好的,属实是有钱却不能享受。
而现在……对他而言简直是天堂,这县令的宝座也太舒服了。
当然,若是没有那些书信和银票,萧征现在心里也不至于有块石头堵着。
“听说你弟弟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啊,萧大人。”
正失神间,刘大人突然笑眯眯地看向他,“所以,眼前的萧大人究竟是哥哥还是弟弟呢?”
一句话,直接惊起萧征背后一阵冷汗。
他正想着应对之策,刘大人便继续开口了,“其实是哥哥还是弟弟都不重要,我只看中萧大人的能力。”
“最近啊,一伙在前线战场上溃散的逃兵逃到了你们西平县,占山为匪,多次打劫了朝廷的赈灾粮。”
“我在乡下视察的时候,就有遭受起荼害的村民们向我说明了此事。”
“我想,真正的萧大人,对付这些山匪应该不成问题吧?”
说罢,刘大人继续盯着萧征的眼睛。
萧征微微皱起眉头,眼前的人究竟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已经发现了昨夜死的那个其实才是萧常在?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对方字里行间的意思,已经告诉了他:
只要能除掉山匪,这事他根本不会追究。
想到这里,他当即道:“请刘大人放心,敢危害我西平县的安危,这山匪,我萧常在必除!”
刘大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庆安州知府已经年过六旬,最近听闻他老人家身体欠佳,恐怕也在任不了几日了。”
“若是萧大人能除掉这伙山匪,在下不介意在女帝面前美言几句……”
这哪里是暗示,已经是明示了好吗?
知府,那可是总领各属县,凡宣布国家政令、治理百姓,审决讼案,稽察奸宄,考核属吏,征收赋税等一切政务皆为其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