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柠萌把贝壳项链取下,交给张扬。
张扬接过,拿在手里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个通透。
事实证明,他爱财的眼并没看出与众不同来!
张扬放弃了:“这……就是条普通的贝壳项链啊。”
顿了下,他问宋柠萌:“萌姐,你是不是在怀疑什么?”
宋柠萌摇头:“我不知道。”
她此时脑子有点乱,一时也没头绪。
从张扬手里取回项链,又小心翼翼地戴回了脖子上。
宋柠萌淡声道:“你以后没事不要再关注厉氏的事儿了,没意义。”
如果引起厉斯城的注意,以后她想脱身就难了。
更关键的是,她不想自己的朋友牵扯进来。
张扬摊手道:“我这还不是因为关心你。”
宋柠萌没说话,发了几秒呆后突然起身:“我还有事,先回学校了。”
不等两人反应,抓起包就走了出去。
张扬与白晓莲面面相觑。
张扬疑惑道:“小白莲,你有没有觉得萌姐脸色不太好?”
白晓莲端起咖啡悠闲地品了口:“瞎子都看到了!大概是恋爱中的女人患得患失?!”
“萌姐看不上凡人,虽然她未婚夫是厉少……真心动了?!”
白晓莲没再理他。
张扬
需要压惊,端起宋柠萌尝了口的咖啡大喝一口。
咖啡刚进嘴里就被直接甜喷了出来。
他瞪大了眼:“卧槽,这是谁,下这么毒的手,在咖啡里面放糖精,这是想齁死人不偿命吧?”
白晓莲若有所思:“甜吧?我也觉得,可就这样,你萌姐还嫌苦。”
张扬:“……”
白晓莲看着那杯咖啡,正色道:“宋柠萌那死丫头最近很不快乐,她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张扬想起了在陈家的事,沉默。
白晓莲眼冒凶光:“张扬,你也有事瞒着我?说说看吧,你查到了些什么?柠萌失踪那天,她都干什么去了?”
张扬想了想道:“没干什么,就是去了一趟荣光。”
顿了下,他道:“哦,你大概不知道,荣光有个女人跟萌姐的妈妈长得很像。不过那女人并不是她妈妈,可能是惊喜来得太快,最后发现不过是空欢喜一场,失落来得更猛吧。”
……
宋柠萌进了厉家所在的小区,却没有回厉家,而是去了对面的外公外婆家。
佣人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宋柠萌还没进屋,就听见阵阵悠扬琴声传了出来。
她挑眉:“外婆在弹琴?”
佣人笑着点头:“
天天这个时候都弹。”
两人进了屋。
阳光从落地窗外射进客厅来,打在钢琴的黑白键上。
外婆端坐琴前,满是褶子的苍老手指灵活地在琴键上跳跃,一头银发在阳光下折射着细碎银光。
在她琴前,外公支着画架,一手握笔,一手执着颜料,画得随性而恬静。
外婆琴声轻缓时,,外公就细细勾勒,外婆琴声急促时,,外公动作就大开大合,又快又利落。
琴声与画笔配合默契,唯美的画面让人不忍打破。
佣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宋柠萌则倚着进入客厅的门框上静静看,静静地听。
老太太一曲终了,老爷子也收了笔峰。
伴着琴声而成的画作大气磅礴。
老太如看了一眼老伴的画,毫不吝啬地夸道:“画得真好。”
一转头,就看到外孙女站在厅门口,她欣喜地起身迎了过来:“萌萌来了,怎么不进来?”
宋柠萌笑嘻嘻地忙走进去,扶住老太太往老爷子的画架前走:“听到您在弹琴,外公又在旁边作画,不敢打扰。”
“先坐一会儿,外公马上就忙完了。”老爷子头也没回,还在给画收尾。
宋柠萌凑过去看他处理细节:“外公,
以前外婆弹琴的时候你不是从来不画画,嫌吵得慌的嘛?现在怎么反而怡然自得,画得很专注了呢?”
画得这么好,一点也没受影响嘛!
老爷子乐呵呵地笑着:“因为你外公我现在练就了一个本领,就是哪怕现在身处闹市区,我也能把那些声音隔绝在耳外,一心专研自己的圣贤画!”
宋柠萌撇嘴:“你以前可不这样的!”
她撇撇嘴,小小地抱怨道:“我小的时候,你要画画,我开电视不放声音你都不许。”
听到外孙女翻旧账,老爷子宠溺地笑了下,没有回应。
佣人泡了茶端出来,笑道:“最近老爷子和老太太一个弹琴,一个根据琴声随性作画,这默契,可不是一两天练得出来的。”
宋柠萌更幽怨了。
想起小时候自己不能看电视的苦逼日子,委屈不已地盯着两老。
她故作凶巴巴道:“你们是不是一直瞒着我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老爷子心虚地呵呵直笑:“怎么能呢……”
“外婆。”宋柠萌转向外婆,可怜兮兮地喊。
老太太瞪了眼老伴,慈和地笑道:“其实也不算瞒,你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