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介宾给王映骄详细地讲解完后,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放在她白嫩的手腕上,然后慢慢地来回按压,向她展示正确的按摩方法。
王映骄则用另一只手认真地模仿着李介宾的动作,在他的手腕上尝试切脉。
“我好像有点懂了,先轻轻按下,稍微加点力气按压,再用力按到底,保持一段时间,然后再松开一点……”王映骄一边说着,一边仔细体会着手上的感觉。
“没错,这是一个互相感受的过程。在诊脉时,我们需要施加一定的力量,而不仅仅是随意地搭一下。这样才能更准确地感知脉象的变化。”李介宾耐心地解释道。
王映骄专注地听着,不断调整自已的手法,努力掌握这种独特的技巧。她嘴角带笑,眼里有光,眼神充满了好奇和求知欲,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指法有个次序:
用“浮取”法总按三部,然后用“中取”法总按三部,用“沉取法”总按三部。
这个时候已经按压过患者脉动,根据已经感觉到的患者脉搏浮取力度与沉取力度,来调整中取的力度与位置。
再用“中取法”总按三部,回到“浮取”。
再用“中取法”,回到“沉取”。
三指定格于“寻脉”,直至候清其总体脉象为止,食指、中指、无名指分别单诊寸关尺,感受不同部位的脉动,最后结束。
“差不多就是这样,按照这个顺序去多练习,然后就能分辨出脉象,再进一步脉证结合,就可以用于临床实践。”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映骄的手法越来越熟练,她逐渐能够感受到脉搏的跳动和细微的变化。这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同时也对脉诊的奥秘越发着迷。
在这个过程中,两人的距离不知不觉拉近了许多。
王映骄听着李介宾的话,平心静气的诊着李介宾的脉。
李介宾看她一副认真的样子,不再打搅她,而是任由她诊脉。
良久,王映骄抬起手来。
“怎么样?”李介宾好奇,“我是什么脉?”
“浮数脉吧。”王映骄一边思考,一边说道:“我轻按的时候就有搏动,算是浮脉,但是你应该没感冒吧。”
李介宾点头,“所以脉象很多时候要有一个前后变化去判断,因为每个人都有常脉,也就是没生病之前,自已的脉象,并不是说按到了什么脉,这个人就有了什么病的,至于说浮脉,如今是什么季节?”
“春日浮,如鱼之在波嘛。内经我还是学过的。”王映骄笑的很开心。
“还有一点,你重按的时候,感觉到了吗?”
王映骄想了想,“重按有力?”
“对的,脉诊的时候,要观察按脉其变化,重按有力,说明脉象有根,不是病脉。
去年仲景文化节上,大林那个脉诊仪就是这一点不足之处,虽然可以检测出脉搏波动图形,但是这都是自然状态下的波形,没办法测出脉诊中脉搏的变化,虽然可以参考,但是终究是有缺陷的。”
“那个事情我也听说过,听说他们还想找你麻烦,后来……你吃饭了吗?”
这个话题转折的挺快的,李介宾摸了摸头,没吃饭呢。
“走吧,咱们去餐厅好好吃一顿,犒劳犒劳你这个老师。”
王映骄自然的挽着了李介宾的胳膊,起身拉着他往杏林餐厅走。
“吃什么呢?就吃你最喜欢的大盘鸡吧。”
“松开松开,人来人往的……”
——
老王的专家门诊上,患者跟患者家属在坐着等老王开药。
王映骄穿着一身白大褂坐在旁边,给这个号号脉,给那个号号脉。
因为病人是来看病的,所以大夫给他号脉,他还觉得挺开心,说明大夫认真。
而一个患者家属就好奇了。
“大夫,我这脉象有问题吗?”
王映骄根据摸得的脉象如实回答说:“数脉,你是最近上火了。”
那人有些惊喜的说道:“我最近火气确实很大,一直口干渴……王教授,要不也给我开点药喝喝吧。”
王教授笑着说:“当然可以,排好队,一个个来看。”
就这样半天门诊结束了,老王边洗手边问王映骄,“你这是跟谁学的摸脉?摸了一下午了,这爪子快跟挠的一样,快点洗洗。”
王映骄用七步洗手法洗完然后说:“阿宾教我的,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原来之前我号脉都是在瞎号,根本不算摸脉……”
接着,王映骄把李介宾教他的指法描述了一遍,本来老王还不在乎,他也是个中医教授,还是祖传中医,不就是摸脉嘛,谁不会呀,简直是中医之耻。
老唐躺枪。
但是随着王映骄一边比划一边深入描述,老王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摸脉其实并没有什么严格的规定要怎么摸,不同医家传承,只要是有效的,大同小异,都是可以的。
但是老王自付,像李介宾这样,将脉诊指法讲的简单规范,让一个不懂脉诊的,能快速上手,这是很难得的事情。
听王映骄说完,老王追问道:“只有指法,后续呢?”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