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介宾从小英家出来之后,并没有急于去打车回学校。
他缓缓地漫步于街头,空气中还有郑哥春天特有的柳絮。
郑州居民的过敏性鼻炎跟荨麻疹,一半的功劳都是这柳絮,据说是哪任领导搞的征集工程。
此刻时间还早,不着急回去,对于李介宾来说,来郑哥上学也快一年了,却一直都是在学校里打转,还没逛过郑哥。
刚刚在小英家中畅饮了一番,此时的他还有点飘飘然的感觉呢。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趁着走路的机会吹吹风、散散心。
等过一会儿酒劲稍微退去一些之后,李介宾打算选择乘坐地铁返回学校。
地铁真是个好东西,在郑哥,相比于其他交通工具而言,地铁不堵车。
走在路上,他突然瞥见前方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闪过。仔细一看,这不正是路天正吗!只见他正背负着一只背包,缓缓地从一家中医馆里走出来。
李介宾心生好奇,不禁暗自思忖:“他这是要去哪里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于是,李介宾不自觉地放慢脚步,悄然尾随其后。
然而,路天正第六感很强,似乎警觉性颇高,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猛地回过头来,一眼便瞧见了李介宾。
“哟呵,这不是宾哥嘛!你刚才是在哪里喝酒啦?瞧你脸红扑扑的。”路天正率先开口问道。
李介宾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道:“嗯......刚喝了一点儿小酒。那你呢,你这又是在干啥?”
路天正爽利地回答说:“哈哈,我啊,最近在这家中医馆兼职坐诊呢!”
两人并肩而行,一边漫步一边闲聊着。
路天正感慨地说道:“以前学得虽多,但大多时候只是跟随老师照抄药方而已,并无太多亲自上手的机会。自从寒假跟你学习后,着实让我受益匪浅啊!深刻领悟到,中医学终究还是需要通过实践来不断积累经验……”
“那么最近生意如何呢?”李介宾好奇地发问。
“在我到来之前,只能算是普普通通吧。”路天正如实回答道。
“这么说来,难道是因为你的加入,生意才逐渐好转起来的不成?”李介宾追问道。
路天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的确。一旦患者感受到了显著的疗效,他们便会主动前来复诊,甚至还会介绍自已的亲朋好友过来尝试中药调理。实际上,许多人都希望通过服用中药来调养身体,但可靠的中医师不好找。”
李介宾万万没有料到,这位外表粗犷、浓眉大眼的路天正一边读研,一边竟然也开始搞起来自已的副业。
略加思索后,他开口询问道:“那有没有什么限制或门槛呢?”
“没什么门槛,只要有证就行。”路天正简洁明了地回应道。
......
问题是,我没有呀。
路天正是研究生,本科毕业一年后就考了医师证。
叹口气,李介宾想起来自已一开始来上大学就是为了毕业后,考个医师证的。
两人边走边聊,路天正兴致勃勃地向李介宾讲述着自已近期碰到的一些疗效欠佳的病例。李介宾则随口应和,他的回答言简意赅、通俗易懂,令路正天大有裨益。
"有时候,我还真挺怕你的。
"
"怕我啥?
"
"怕你将来毕业后,不知会抢走多少人的饭碗呢!
"
"嘿,小路啊,你这种想法可有点儿危险哦!咱们当医生的,最重要的是为人民服务嘛!怎么能谈钱呢?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互相调侃着。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地铁站入口处。由于各自要去往不同的方向,所以只能暂时挥手道别。
对于学中医的人来说,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坐诊为人治病才是关键所在。
此时此刻,李介宾心中暗自思忖:自已开学已经连续上学一个多月了,期间仅仅看过两三个病人而已。
此刻,他突然感觉浑身筋骨都有些痒痒难耐。
然而问题在于,他没有证呀,这该如何是好呢?
正当李介宾陷入沉思之际,一辆列车疾驰而过,带起一阵劲风,吹乱了他一头茂密的秀发。他下意识地伸手理了理,目光却始终盯着远方,仿佛在思考着未来的道路……
......
“很简单呀,你可以给人当枪手呀。”听完李介宾提出的疑问,孟伟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李介宾怎么也想不到令自已忧心忡忡的难题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就能解决,他瞪大眼睛惊讶地问道:“还可以这样?”
孟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说:“那么多诊所和中医馆,里面坐镇看病的医生难道每个人都持有医师资格证吗?其实啊,好多都是花钱找的挂靠。我就知道很多研究生干这个,把证挂出去,一年一万呢......”
尽管这个办法听起来挺不错,但李介宾心里仍然有些顾虑:“可这样做不会触犯法律法规吗?我可是个循规蹈矩、遵纪守法的好学生,新世纪的四有青年,最近老师还想让我入D呢,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我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