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娜和沈梦得并肩走出校门,沿着街道一路向北前行,最终来到了湖心岛。
“你爸爸不是学校教授吗?今天怎么没过来接你啊?”沈梦得好奇地问道。
“他晚上有事情要忙,再说了,我这么大个人了,哪还需要他来接我。”罗娜言语间透露出一丝无奈,“而且他总是唠唠叨叨的,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对于父母的管束,罗娜显然感到颇为烦恼,但她并没有刻意隐瞒这种情绪。
“真羡慕你啊,可以如此自由自在,能够自已做主。”
“其实这很简单,等你将来实现了经济独立,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也拦不住你。”沈梦得安慰着好友。
然而,罗娜却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跟你可不一样,我可是家里的独生女,他们绝对不会允许我走得太远,更别提远嫁他乡了。”
作为子女,最大的困扰或许便是想要逃离原生家庭,追求属于自已的生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惊觉自已逐渐变成了曾经最厌恶的模样。
.......
酒桌上,觥筹交错,李介宾喝了这据说不晕的酒,感觉口感确实不错。
“这是汉酱,也是茅台系列的。”
“咱们研究生开题呀,毕业答辩呀,专家都爱喝这个。”旁边的膏药制备学老师赔笑说道。
李介宾点点头,表示对这个酒的高度评价。
“那个,李秘书呀,咱这次面试,辛苦了,我敬你一杯。”
“老师客气了哈,一起碰一个。”
声如鸟雀鸣。
“老师你看,今天因为这个面试,我没去你那边......”
“肯定是面试最关键!我那边的事情,以后还有机会。”膏药制备学老师一副不敢当不敢当的样子。
算你识相,看着老师如此上道,李介宾觉得爽快多了。
我就是一个大一学生而已,就是想老老实实上个学,结果你们一个两个天天打扰我清修。
那边老罗和老王勾肩搭背地坐在一起,手中拿着酒杯,一边大口喝酒,一边向对方倾诉着自已心中的苦闷。
“你说说看,我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我都会想尽办法满足她。可她呢?整天待在家里,总是苦瓜着脸,好像谁欠了她几百万似的。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能变出座金山银山来送给她,恐怕她连正眼都不会瞧一下!”老罗愤愤不平地说道。
相比之下,老王则显得比较开明:“哎,孩子们长大了都这样啊!咱们做父母的,有时候也该学会适当放手啦。”
老王只有一个儿子,早年出国留学后就一直在外面闯荡,起初还需要家里给钱,但如今连钱都不要他们的了。
说起来也是挺有趣的一件事,对于某些家庭而言,当孩子连父母的钱都不想要的时候,父母反而会感到心里空落落的。
养育孩子可是一门大学问,即便是那些身为大教授的人,回到家面对自已的子女,也不过是普通平凡的父亲罢了。
......
沈梦得跟罗娜也在喝着rio,“你家里就你一个,还不幸福死?为什么还那么有怨气。”
“上高中那会儿,晚上九点多下自习回来,非要给我补充营养,让我喝了一斤羊奶,然后我连续两年都在慢性腹泻。”罗娜喝着酒,脸蛋红红的,手里摇着杯子。
“我上大学的时候,想去报北大文学系,当一代才女,他非要我报医学专业,说这个一辈子吃喝不愁......”
“我高中的时候他给我说不准谈恋爱,现在又天天催我找对象,担心我嫁不出去......”
罗娜喝完一罐酒,又拉开一罐。
“考大学是我考的,病是我自已治好的,读研也是我自已考的,他总觉得好像什么都能给我安排好,哈,他凭什么!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
“你们多吃点,不够了再添菜。”
“吃饱了,吃好了,老罗你请客,结果你自已没吃几口,怎么,牙口不好还是三高呀?”
罗教授菜没吃几口,酒是喝了不少,这会儿叹了口气:“阳了之后留下的毛病,味觉退化,吃什么都没滋味。”
“这味道没滋味,生活也就好像没了滋味一样,如今,就这一个女儿,老王,今天把话撂到这儿了,好好管我女儿,出了问题,拿你是问!”
老王这个时候也喝多了,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就一个儿子还不在身边,你女儿就是我女儿,肯定让她顺顺利利的!”
李介宾在一旁看着这帮子专家教授喝的昏天黑地的,感慨果然没了滤镜,都是俗人。
“这位小兄弟,以后中药学院有什么事儿了吱个声,老哥能帮到的一定。”
最近发现各种fg都立满了呀。
李介宾连忙握住罗教授伸过来的手,在膏药制备学老师的注视下,诚恳地说道:“放心,我还要在这学校待四年,有事儿一定去找老哥帮忙。”
膏药制备学老师:......
酒宴散场,服务员们开始收拾残局,将餐桌上的杂物清理干净。
与此同时,醉意朦胧的几人也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