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要看老爷子自已的造化了……”
重症谈话室里,拍出来的一个沟通的主治医师还在一遍又一遍的当复读机。
“你们西医就没什么好办法?”
“如果治疗积极一点的话,当时是可以去神外钻孔的……”
“你们西医就是这个积极法儿……”
“你们的心情我们也能理解,但是我们都是规范治疗的……”
“规范治疗我爸能昏迷不醒?”
“这属于手术风险,在知情同意书里面已经写的很详细了,家属也签字同意了……”
“我不懂医,是你们让我们签的!”
“签了字就有效力,没有一点风险没有的手术,术后的并发症也是正常的……”
“别拦我,我不打他!你拦着我干嘛!”
“姐,你消消气,西医不行,咱们看中医,我托了一个哥们儿,从加拿大请来了一位中医来给咱爸看病。”
“你姐夫不就是中医学院院长嘛,还需要去请外国中医?”
“哎,这你就不懂了,现在厉害中医都在国外呢,国内的中医已经不会中医了,只会开点中成药。”
主治医师还在当复读机,心里吐槽道,要不是看在你们有背景,有来头,敢这么闹,早就把你们抬出去了,还加拿大中医,看中医都看国外去了,崇洋媚外,丢人现眼的东西。
而这边老王领着一个研究生牛马扛着一个箱子来了。
主治医师看到了老王,态度亲切的问候道:“王教授,您来了呀。”
不认识,科室一个基础耗材吗?
老王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问道:“嗯嗯,你们赵主任呢?”
“我们主任在办公室,我这就去叫她去。”
“不用了,我直接去找她。”
主治医师松了口气,他就是个小兵,这种事情还是让同级别的应对吧,随后继续跟家属扯皮。
也许是跟李介宾在一起的时候太亲民了,很多人忘记了,老王本身也是一位一级教授,在学术圈里面有自已的一席之地。
他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靠的自已,跟自已的院长弟弟没有一点关系。
他直接让研究生牛马把那一箱子安宫牛黄丸放到了ICU病房门口。
然后就看到了出来的重症医学科主任。
“王教授来看老爷子呀?换个衣服进来吧。”
老王带了点礼貌性的微笑点点头,随后换上了ICU的工作服,进了病房。
看着还在昏迷中,全身插着管子的老爷子,老王跟赵主任商量了一会儿,最后留下了那一箱子安宫牛黄丸离开了……
转眼间两天过去了,李介宾没有专门去关心那边的消息,但是心里越发有点堵。
还是念头不通达呀。
今天是膏药制备课,老师讲课讲的很不用心,讲着讲着就开始走神。
个人来讲。
而巧了,李介宾今天也不是很在状态,一直在神游太虚,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那老师凑到李介宾身边,“李同学?李同学?”
“en?en?啊,老师,今天有点不在状态……”李介宾刚想说抱歉,结果老师先说出来了。
“对不起呀,今天讲课一直有点不在状态,没想到被你发现了,这个问题主要是因为一些问题……”
李介宾反应过来,哦,原来是你的问题呀。
老师有点不太好意思,中药学院课题组对于阿宾那神乎其神的熬制膏药技术很是好奇,很想让李介宾去演示一下,但是又因为李介宾只是个大一学生,自持身份……
他组织了很久语言,然后才慢慢把大概意思表达清楚。
等听膏药制备老师说完,李介宾反应过来了。
什么?中药学院的张老仰慕我的技术,想请我去交流交流?
怪不好意思的,一点乡下把式而已,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
“老师,我最近有点事儿,分不开心,你看,要不等周末?”
膏药制备老师有点为难……周末休息呀,他不想加班……他还年轻,不想加班。
“要不周五吧?张老也比较忙,想凑时间也不容易。”
李介宾一听这个,好麻烦,不想去了……
“老师,我还是个学生呢,以学习为要务,也就周末能抽出时间,你看这个,就令我为难了…”
老师看李介宾的眼神儿都不对了,有道理呀,他不过是个学生而已,还是要好好学习的,张老他们眼里,李介宾有那么重要吗?
又想了想自已师爷的口吻,跟自已老师的暗示……咬了咬牙,正打算加价。
给他这门课满分怎么样?
结果外面突然有人喊道:“李介宾!你出来!”
谁呀这是?来寻仇的?
只见王映骄噔噔噔的冲进来,一把推开膏药制备课老师,双手扶着李介宾的课桌,压低身子,一脸激动的说道:“我外公醒了!我外公醒了!”
满教室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你外公醒了跟阿宾什么关系?
而阿宾则是一口郁气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