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薅了薅头发,初秋凉风吹过,带起丝丝凉意,她抬头望天,城市中央的霓虹灯关掉之后,这座金融大都才有了些许人情味儿。
不至于让人融不进来。
“这半年,跟做梦一样,”徐影感叹。
季澜叹了口气,问老板要了瓶汽水,几块钱的橙色汽水被递到徐影跟前时,她想起了什么,跟季澜讲起了段子。
“以前我们什么时候喝这些啊?家里人说什么都不让喝,这种几块钱一瓶的汽水送进嘴里若是被外人看见了就跟要了他们命似的,而今........”
“谁还能管的了我们?以前我很不屑一句话,金钱决定话语权,我现在信了。”
人只有独立了,才能为自己的人生做主。
季澜将吸管扭了扭丢进瓶子里,低头吸着。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可不就是,”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老板陆陆续续的将东西送过来。
徐影撇开一次性的筷子交叠在一起刷了刷毛刺,正准备动筷子时,余光瞥见有人从巷子里走出来。
一身黑色西装,步态微摇,身后跟着三五人,似是刚吃饭结束。
“嗳——”徐影示意季澜看。
后者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见黎桢站在明暗交接处,兴许是看到他们了,黑沉沉的目光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