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澜,十二个小时过去了,你的照片呢?」
浴室哗哗流水声传来,季澜收到了徐影的短信,吃瓜群众从未从一线下来过。
对于季澜新搞的男人是不是自己三叔这件事情,徐影比当事人还上头。
有种嗑乱伦cp磕到自己家门口的感觉。
季澜心痒痒,收了手机下楼,趁着季明宗洗澡的间隙从一楼寻到二楼都没寻到一张照片,临了脚步停在男人书房门口,斟酌着是否要推门而入。
从政也好,为商也罢,对自己的私人领地都极为看重,季澜深知这扇门不好推,推开进去了,若是没看到什么就罢了。
若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轻则商业机密,重则性命攸关。
季澜落在门把手上的手缓缓收回,心想:罢了。
管他是不是,睡都睡了,搞都搞了,还能怎么样?
须臾,她深叹了口气准备转身离开,身后一具滚烫的身体贴上来,赤裸的臂弯越过她的身子推开了这扇门。
直白,坦然的令人不适应:“想进就进、”
季澜吓的后背一麻。
头顶上,男人轻飘飘的嗓音裹挟着温热气息而来:“我没那么多秘密。”
季明宗站在卧室门口许久,将她的挣扎徘徊看在眼里,原以为她会义无反顾的推开门进去,谁曾想,这人在百般斟酌之后选择知难而退。
男人跟女人之间的追逐,很简单,有人上头就得有人丢心,不然这场游戏只剩下情欲,宛如空壳。
季明宗十几年国外生活摸爬滚打行至如今段位,用旁人的话来说,人人鬼鬼,都见过了。
他想谋季澜,不会给她丝毫逃脱的机会。
站在季澜的角度,她越是挣扎,他就该越大方坦荡。
不然拿什么谋她的心?
“进,”男人下半身裹着浴巾搂着她的肩膀将人带进书房。
伸手按开门边的开关,明亮的灯光在头顶亮起时,季澜眼神有瞬间的躲闪。
“明总不怕我看见什么秘密?”
“怕就不会带你回来,”季明宗语调坦然,倚着门,浑身上下都被上位者的松弛感包裹着。
在他跟前,自己像是一条在固定线路被设定好程序的困兽。
她在笼子里苦苦挣扎,他站在笼外跟她谈情说爱,凭借那点上头的情绪给她些许帮助。
无法将她从深渊拉出来,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这男人..........心思深沉。
说上头,无非是克制爱意,给她恰到好处的临界点。
上位者,连爱意都衡量。
“明总这是要拉我下水啊!”季澜若有所指。
季明宗唇角噙着一抹淡笑:“哪个水?”
季澜默不做声,视线凝着他没有丝毫的躲闪。
季明宗此人,从不是懦夫,他迈步朝着季澜来:“若说事业、利益,明某犯不着拉一个女人下水,但若说是情爱........”
季明宗语气微顿,凝着季澜,一字一句开口:“我确实有这个想法。”
总不能他逐渐上头,季澜还不为所动吧?
三番五次的邀请同居被拒绝,他已经窝着火了。
只是错不在她,不好将情落到她头上而已。
“每个人的情感阀值不一样,明总,你这是在为难我。”
男人眼神赤裸,逼视着她,让她无处遁形,季澜想躲。
男人看出他的意图,侧身堵住她的去路掐着她的腰将人拎到了书桌上。
薄唇倾覆而下,厮磨渐起,男人的吻从唇瓣而下。
行至腰窝时,季澜伸手挡住:“别,我大姨妈还在。”
男人嗓音暗哑回应:“知道。”
轻啃在腰侧凭空而起,季澜浑身一颤..........
六月的天,燥热渐起,兰亭别墅周围绿化极佳,高大的树木挡住了楼与楼之间的空间,形成一个秘密的闭环。
楼下,严会跟保镖在院子走动着,临近后院书房地段,一声吟哦的惊叫声响起,吓得二人手一抖,指尖的烟掉在草坪上,星火散了一地。
二人对视了眼,不敢久留。
疾步离开。
...........
六月中旬,端午节。
季家有规矩,每年过节必须齐聚一堂,往年这个时候邓宜早早就开始准备了,老太太注重家规,邓宜跟陈研二人自打嫁进季家,就包的一手好粽子。
且粽子的口味每年随着老爷子跟老太太的口味变化。
从采摘粽叶到起锅每一道工序都是二人亲手完成。
季家庄园地界宽阔,占据整个茂山山顶,俯瞰半座城的景色。
后院半山腰上,陈研穿着长袖戴着帽子剪粽叶,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邓宜聊着:“我听说老太太让季澜也上来了?”
“听说是,”邓宜淡淡回应。
“二十年都没在主宅见过她,现如今是怎么了?见过一次就留意上了?”陈研颇为好奇,养女登不了大雅之堂,老太太注重血脉亲缘,一般的家族聚会自然不会让季澜上。
只是这最近,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