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宁去找花掌柜,发现锦绣布庄今日竟没开门做生意,不禁纳闷。
该不会是花掌柜出了什么事吧?
认识花掌柜那么久,就没见她关门过,好像她特别爱做生意赚钱,不管店里有没有人来,都会在店里守着。
按照花掌柜的话说,如果不是下刀子,她宁愿呆店铺里,也不愿呆家里,多无聊啊!
今日没开门,着实头一回,陆朝宁放心不过,决定去花掌柜家里找。
一路寻过去,终于到了。
花掌柜曾告诉过陆朝宁,要是寻不到人,到阳春巷找她,她家院子里就有两棵显眼的仙人掌,高于院墙,在外抬眼就能看到,很好找。
敲门,喊了几声,无人应答。
陆朝宁侧耳听了一下,难道花掌柜真不在家,出远门了?
不该啊,太突然了,隐隐感觉不对劲。
在门口停留了好一会儿,仍没听到有任何动静,她只能离开。
陆朝宁刚抬脚走了几步,忽然顿住了脚,里边有轻微声响!
经验告诉她,有人在里边,摔倒了!
她一个转身,冲到大门,使劲摇了摇,门锁住了,打不开,又跑到墙边,四下看了看,没人,借力翻越进了院子,直奔锁定的屋子。
房门从里边锁住了,陆朝宁一边拍一边喊花掌柜,又停顿一下,注意听里边的动静。
持续了好一会儿,都没动静,陆朝宁都想撞门而入时,终于,里边传来花掌柜孱弱的声音。
确定花掌柜就在屋里,根本开不了门后,陆朝宁直接破门而入。
“花掌柜!你怎么了?”
一进来,看到花掌柜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晕死过去。
陆朝宁冲过去,蹲下来先是把脉,然后简单检查了一番,随后将花掌柜放平躺,掏出了银针。
花掌柜迷迷糊糊间,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主子,只不过看得不真切,只看到了个侧脸,还是少女时期的模样。
她心里有喜有悲,喜的是终于解脱了,能见到主子了,悲的是自己想要完成的事,还没有完成,她对不起主子!
当年之事过去太久了,几乎所有的痕迹都被抹干净,想要追查,以她现在的能耐,根本就没办法查得了。
小主子就像人间蒸发了,再也找不到了。
就算找到,那也只是相似的,不是真的!
花掌柜怀疑过陆朝宁,可是几番试探和调查,发现陆朝宁手臂上并没有痣,只有一个疤痕。
后背的胎记一直都没能窥探到,但仅仅就手臂上没有痣,都已经排除掉了。
原本以为的事,到最后一场空,花掌柜难过得不行。
她内心希望陆朝宁就是自己想要找的人,她对陆朝宁有说不出的一种情愫。
“朝、朝宁,是你啊!”
花掌柜渐渐回神,双眼聚焦之后,看清了眼前人,又是一阵失落,她没死,她也没见到她主子。
陆朝宁不知花掌柜心里在想什么,病人醒来,一般都是没啥精神头,她没过多注意。
她收拾好东西后,便关心问了花掌柜几句。
花掌柜喝了口暖水,缓了缓,似无奈地叹气说,“都是老毛病了,老早前从山上摔下来,伤着了,医治了许久,本来是好了的,不知为何最近又犯毛病了!这次多亏了你,要不然,我还真是不知怎样了!”
她没有说自己从悬崖上跳下,含糊一笔带过。
陆朝宁也不深究别人的事,花掌柜今日确实是老毛病犯了,还是挺严重的那种,她让花掌柜多注意点,身边一定要有人在。
花掌柜都一一应下,瞥见陆朝宁的手,憋了许久的话,还是问了出来,假装不经意间,“朝宁啊,你刚撸起袖子,我好像看到你手臂上有块疤痕,是被烫伤过吗?姑娘家的,得多疼啊!”
陆朝宁顿了一下,捋了捋自己的手臂,想了想,“哦,好像是从山上摔下,刮到的,那时年岁太小,记不清了,只记得刮了一块皮肉,痛得不行。农家人都是这样,散养,皮实肉糙,不摔个百十跤长不大,结疤了就好了,现在不提都不记得有这回事。”
花掌柜内心一震,刮了一块皮肉?
那就是说,原来那里可能是有痣的,被刮掉了?
想到这种可能,她内心又激动了起来,自己的直觉应该不会有错!
听陆朝宁如此轻描淡写,花掌柜心里挺难受的,若陆朝宁真是自己的小主子,从小就吃尽苦头,她要怎么释怀啊!
花掌柜不敢多问,生怕自己的心思被察觉,这丫头警觉得很,多说一句,可能就会露馅了,于是,便关心几句,不再多说什么。
陆朝宁去请了大夫过来,重新为花掌柜诊治,帮花掌柜熬好药之后,看花掌柜喝下药,花掌柜的丈夫回来了,她就离开了。
出了门后,陆朝宁没做停留,便想回村。
她一路走,一路在脑海里复盘刚和花掌柜之间发生的事,隐隐觉得花掌柜不简单,总是有意无意查探她的情况。
至于为何,她想了许久,也没弄明白,不过在心里起了防备。
如此看来,花掌柜可不是一个小小掌柜那么简单,并不像从山上